完,他猛然俯身抓住覃烟的胳膊,双腿张开,开始疯狂地欺压上去,扒拉她薄薄的衣服。
粗糙的手掌触碰到她身体皮肤的时候,她觉得很恶心,肖勖就像是一坨腐烂发臭的烂肉。
“滚!”覃烟瞳孔倏尔放大,挣扎尖锐地撕吼着。
胃里又开始剧烈不适,干呕起来。
她每一次的扭动,脚踢,无疑是一种挑逗。
覃烟赤红了眼:“我会让你死!我发誓!”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肖勖疯狂肆虐的挑衅。
浓重的烟草味和酒精味染上她身上,
就算是死,她覃烟都不会顺了这狗杂种的意。
她的灵魂和□□是干干净净的。
身上的衣服如同一层薄纱似的被他扯破,肩带滑落下,丑陋的嘴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男人粗鲁的动作,让她想死。
周围人的讥讽嘲弄。
覃烟用仅有的一丝力气,抓到了手边一块碎掉的玻璃碎片,握在手上,做好了最后的挣扎。
黑暗中的月光成了唯一光亮,朦朦胧胧眼前浮现出荆褚弋那张痞帅的脸,他朝她笑了,她闭眼那刻,眼角滑落一滴泪。
忽然,伴随着一声闷响,她身体上的重量被突然撤去。
覃烟下意识刚要睁眼,没想到却被劈头下来的衣服盖在头上,遮住了视线,陷入黑暗。
她现在只能听见周围惨叫的声音。
意识到不对劲,覃烟猛然扯下头顶衣服,见到挡在她面前的身姿挺拔的男人。
她一眼就认出了是荆褚弋。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加上周围黯淡的灯光,把他身形裁剪得立体。
另一边,肖勖还没来得及作乐,结果突然就被人拉过,一脚踹在肚子上,人直接飞出去撞进了垃圾堆里,捂着肚子,嘴角吐了口血痰。
他也看清了人,满眼惊讶。
荆褚弋!?
熟人啊。
三年前,荆褚弋就是带着肖勖这帮人鬼混,众人口中的烂人。
肖勖压着心里那口怒气,艰难站起身,缓步走到荆褚弋面前,调笑说着就要揽荆褚弋肩膀:“回来不和兄弟我说一声。”
下一秒,荆褚弋鼻音似的哼了个单音节,眉目轻佻,眼底一片晦暗,唇角似笑非笑,骤然他抓住肖勖的手腕骨,直接给他一个过肩摔。
覃烟第一次见他打人。
干净利落。
肖勖再次躺在地上直疼得蜷缩,小跟班见状,赶忙想上前扶起他。
结果,余光瞅见荆褚弋走过来,跟受了惊吓似的胆小鬼,手猛然向后一缩,往墙根站,战战兢兢,不敢惹到这位爷。
尽管他们不知道是谁,但是能把肖勖揍一顿的人,还挺少。
肖勖单手捂住胸膛,抬头看向荆褚弋,想要撑起身:“荆褚弋,你......”
荆褚弋甩甩手,已经走到他面前,毫不留情地一脚踩他手背,半蹲下,厉眼睨眸打量了眼肖勖,眉峰一挑,低沉的嗓音:“三年不见,肖勖,你变弱了。”
“变你妈!”
肖勖半仰起头,大吼:“荆褚弋,你妈逼,老子以前是跟你混,怎么坐了三年牢出来,你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翻脸?!”
荆褚弋偏头扫了眼蜷缩在垃圾堆里的覃烟。
他收回眼,轻笑,月光下那张脸愈发的清冷:“你想多了。”
说着,他低头,眯起眼,眼底一片深沉,压着嗓子:“你没资格跟她比。”
操。
肖勖心里暗暗咒骂。
没几秒,荆褚弋松开脚,起身,走到覃烟面前,倨傲地盯她。
“能站起来?”
他语气寡淡,从他那漆黑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覃烟唇角扯了抹笑:“能。”
她倔强,不能让他看笑话。
“行。”荆褚弋顿了半秒,也没伸出手。
结果,覃烟刚借力站起来时,后劲儿太大,身子骨一软。
荆褚弋见到,右手快速扣住她的盈盈细腰,另只手勾起她的双腿窝处,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她打横抱起。
猝不及防之下,她惊呼一声,“荆褚弋!”
两条细白的胳膊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
心脏剧烈跳动。
她似乎忘记了割破的右手心痛楚。
他的衣服好好的盖在她胸前。
荆褚弋很清晰地感受到后脖颈染上湿漉漉且粘稠的液体,眉心拧了下,微微低头看她:“怎么?”
柔软的脸颊红得快要滴水似的,白嫩的脖颈上还残留着零零星星干涸的血迹。
覃烟表面很淡定:“我能自己走。”
“确定?”荆褚弋勾唇。
覃烟瞳孔里少了恐惧,多了几分羞赧,直勾勾地盯他深如潭水的眼眸。
沉默了三秒,她很明确地说:“不确定。”
“……那不就结了。”
覃烟虽然个子高,但是她偏瘦,抱起来很轻松。
荆褚弋经过躺在地上的肖勖时,雅痞道:“人我带走,至于账......”
他顿了下,极其潦草地瞥了眼一身狼狈的肖勖。
继续道:“……爷改明儿了找你一样不少的讨回来。”
覃烟仿佛头一回看见荆褚弋发怒,好像三年前的人们口中传的荆爷。
她见到了。
覃烟抬眼,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他有锋利的下颌线,五官的立体感,轮廓分明,剑眉星目,薄唇,平视着前方。
他的降临,如同一道强光。
她忽然理解了《大圣娶亲》里,紫霞仙子的那句话:我的盖世英雄会踏着七色云彩来娶我。
荆褚弋对她而言。
不是刺,不是刀。
是光。
深渊的那束光。
想到此,不知不觉,覃烟像是吃完一颗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