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没了,您看大厅可以吗?”
“不可以。”
这句话不是宋林恺说的,反倒是听到后意味深长地一笑,侧身站到一边。
一道慵懒的声音入耳。
覃烟移了下目光。
见到走进台球厅的男人后,不自觉的手握紧拳。
消失快两个礼拜的人,突然出现,就真的很想把荆褚弋揍一顿。
他穿了件休闲的白色t恤,灰色抽绳休闲裤,果然男生都是扛把子,不怕冷,视线碰在一起,荆褚弋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很有深意盯她,嘴角似有若无地带着笑容,手上却没闲着,正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她的银质蝴蝶的Zippo打火机。
覃烟微眯了眼:她的打火机还真是被他不吭不响地顺走了。
此时,荆褚弋走过来站在了宋林恺旁边,他瞭起眼皮看着覃烟,这会儿,她才发现他的手指间还夹了跟烟,没点。
宋林恺拍了拍他肩膀:“你姑娘说没包间了。”
荆褚弋的头发似乎又是打理过,过了这么久没有长长。
察觉到他的眼神扫过来,覃烟态度冷淡地说:“只有大厅,爱打不打。”
这服务态度震惊了宋林恺,毕竟刚才她的服务态度还算好,至少不是现在这般淡漠。
旁边的锡纸烫小弟赶紧出来打圆场:“那个弋哥,今天人多,包间都满了,要不就大厅,我们这边免费送您啤酒,您看这样可以吗?”
闻言,覃烟对他真是无语到翻了个白眼,顺势一脚踹在了锡纸烫小弟身上,一个厉色扫过去。
她算是明白了。
原来是怕荆褚弋,这才毕恭毕敬,跟个狗腿似的。
锡纸烫小弟不为所动,赶紧屁颠儿屁颠儿跑到荆褚弋身边说:“怎么样?弋哥。”
荆褚弋看到黑着脸的覃烟,玩味一笑,问旁边的宋林恺:“你觉得?”
宋林恺无所谓:“可以,就别为难你姑娘了。”
荆褚弋似笑非笑地挑眉看了眼覃烟,说:“行啊。”然后对锡纸烫小弟说:“就开大厅吧。”
锡纸烫小弟:“得嘞。”
覃烟一听,她满脸问号,就很疑惑。
什么叫“你姑娘”?这男人和荆褚弋什么关系。
荆褚弋似乎看透了她正在想什么,走到柜台,把Zippo蝴蝶打火机放在她手边,说:“他是宋林恺。”
覃烟没想到荆褚弋会跟她介绍宋林恺。
她也只是知道他和宋林恺很要好,是铁兄弟,从小玩到大的,压根儿就没看过宋林恺长什么样,平日里让封焱调查,他也没给她看过照片。
覃烟淡漠地“哦”了句,然后抓过打火机揣进裤兜里。
她是不会搭理荆褚弋的,一声不响地离家出走,她可没那么快原谅他。
**
宋林恺和荆褚弋就在大厅里开球,锡纸烫小弟还真是服务周到,开了五瓶过去,献殷勤都用公费的吗?
她不理解。
没一会儿,来了个不速之客。
徐述白,追她的那个富二代,上次她撒钱的视频传开后,唯独他没在群里说话,唯独没有随大流,贬低造谣她。
她单纯不喜欢他而已。
徐述白带了几个好朋友来的,她不认识,可能是大学同学吧。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她在这边上班,如果说是封焱透露的,不可能。
封焱才不会和这些个纨绔富家子弟一样,闲得蛋疼。
徐述白过来开包间,刚好一个包间客人结账离开,覃烟就开个了徐述白。
他一群兄弟去包间后,徐述白才开始和覃烟聊其他话题。
徐述白环顾台球厅一眼,眸光动了动说:“你很缺钱吗?”
覃烟哼笑,拿过一瓶可乐,拉开拉环,仰头喝了一大口:“不缺钱,我来这边干什么。”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
她继续说:“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这儿?”
徐述白对她一向很老实:“我找人查了。”
覃烟一愣,随即笑了:“你这是犯法,需要我报警抓你吗?”
怪不得最近老是觉得有人跟踪她。
徐述白有些局促:“啊?不能吧。”
看他有些呆头呆脑,覃烟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另一边,正在打球的荆褚弋和宋林恺似乎也听到说有包间,而且也瞧见了覃烟和一个男人聊的开。
——咣当。
最后一颗球被宋林恺打进洞,他用球杆戳了戳发愣的兄弟。
“诶,你姑娘可是冷战你了啊,包间都不给你开呢,看来是移情别恋了,开给其他男人呢。”
荆褚弋拂开球杆,冷声说:“她敢。”
宋林恺笑了,肯定是自己兄弟栽到覃烟的手里的,不过他很担心。虽然祸不及子女,但是他们两个能不能成都是后话了。
自己兄弟喜欢的,他也就是支持。
宋林恺放下球杆,自己摆球,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我看她挺敢的啊。”
荆褚弋脸上的表情就说明一切,他确实有些不高兴了,毕竟当时覃烟跟他说只有大厅,没有包间。
但是并不是因为包间这件事,而是……
荆褚弋见覃烟在吧台和徐述白聊得热火朝天,她还笑的合不拢嘴,胸腔无名火似乎升起来了。
另一边,徐述白开始苦口婆心地劝她:“覃烟,你跟我回去吧。”
因为这句话听上去没什么,但是在身后荆褚弋听去了,肯定会多想,就觉得是两人关系不可言说,亲密无间暧昧那种。
老实说,其实徐述白说话挺模棱两可。
荆褚弋不爽写了一脸,他走过来,敲了敲台面,不屑一顾,他不咸不淡地扫了眼徐述白,嗤笑一声,然后对覃烟开始阴阳怪气地一字一顿说:“这叫没包间?还是故意针对我?”
覃烟还打算和他继续冷战,说:“这位顾客,你刚才来的时候真是不凑巧,确实没有包间,这不,有个v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