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
覃烟扭头,见是她,笑着接过可乐:“谢了。”
沈妍霏同她并肩靠在栏杆上:“客气。”
她拉开拉环,发出滋的声音,气泡一股脑冒出来。
沈妍霏问了句:“最近遇到麻烦事儿了?”
听到这话,覃烟就觉得这话是多此一举。
这三年来她流言蜚语还少过吗?不是被富豪包养,就是和地痞流氓开房。
现在又是莫名其妙成了学生们口中的同性恋者,她懒得去解释。
她就只有一双手,遮不住悠悠众人的口,该说的,任由他们说去,不痛不痒的话,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能成为饭后槽点,也算是一种出名了。
覃烟扯了下唇角,闲闲道:“什么最近麻烦事儿,是每天。”
从她背叛肖勖那天起,她就明白不是那么好抽身,覃则明也不会在这些破事情上管她。
云淡风轻的模样。
还真是覃烟能干出来的。
全校的人也不知道覃烟家庭背景强大到可以撼动整座鹿海市。
倘若知道了。
那些人就都会蜂拥而至,巴结她。
沈妍霏很有深意地看她:“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个主意。”
覃烟怕牵扯她,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尾弧度上扬,调侃道:“不敢劳烦会长大人。”
“嘁!”
沈妍霏早就料到覃烟这人经常就是无所谓的态度。
她抖掉覃烟搭在肩膀上的手:“她说的没错,你覃烟就是个大傻子。”
覃烟没深究沈妍霏口中的“她”是谁,而是捕捉到骂她的词——大傻子。
她把喝完的可乐罐子一下子捏变形,随手扔到角落里,伸手就去挠沈妍霏的胳肢窝:“我靠,沈妍霏,我不说就算了,堂堂鹿海二中学生会会长,你还骂我。”
沈妍霏没想到覃烟还有这一手,怕痒的她,往后缩:“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覃烟哼了声,心里的郁结一下子淡了许多,“我还偏要动手了,管你什么君子小人。”
“......”
不一会儿,寂静的夜里,传来着阵阵的打闹声。
两人玩儿累了,坐在长椅上,背靠着水泥墙,来回反复地呼气吸气,终于消停会儿了。
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恣肆的放松了。
沈妍霏仰望着夜空,缓缓道:“覃烟,骂多了,你就产生免疫,就可以无坚不摧,做你认为对的事。”
谣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难测人心。
掐断谣言的源头才能治根,否则卷土重来,将会是一场无休止的战争。
**
周六,覃烟睡了一大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查看所有的联系方式,想看看荆褚弋有没有回复她。
两人微信聊天界面还停留在昨天晚上。
Butterfly:王八蛋,你要是再不出现,我真生气了。
往上翻阅,基本上都是她单方面的消息,从她玉弥山出事那天起,就再也没联系上荆褚弋。
人间蒸发,没有留下痕迹。
后来几天,荆褚弋住的旧街区房子的物业说他好久都没见过人了,覃烟也去了好几次,家里面都落了层薄薄的灰尘。
周末这天,封焱飞回鹿海市,给覃烟发消息出来聚,吃日料,地点约在了夏都盈座。
下午三点,天气阴沉,出门前,她套了件短款白色针织衫外套,拖地的阔腿牛仔裤,踩了双黑色猫爪鞋,挎着黑色迪奥小方包出门。
夏都盈座。
鹿海市最为繁华的地带。
覃烟早到了一步,站在商场入口处给封焱发消息。
Butterfly:到哪儿了?
F:[图片]
封焱直接给她发了张堵在高架上的照片,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
Butterfly:我先进去等你,
F:ok。
发完消息,覃烟直接转身朝着商场内走,刚要乘坐扶梯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哥哥,你可真厉害,抓了这么多娃娃,我房间都快放不下了。”
“要不送人?”
“不要!”
覃烟没上扶梯,立刻转身,四下环顾周围。
霎时,目光定格在斜右方两个熟悉的人身上。
清爽的寸头,日思夜想的五官。
荆褚弋缓慢平稳地推着轮椅,他和荆乐,两人有说有笑。
胸腔内忽然有什么东西压到自己喘不过气来,罪恶感和愧疚感发了疯似的涌入,细细密密的针扎进她的心脏。
原来,他不在的大半个月,和荆乐在一起。
他是哥哥,她是妹妹。
可她什么也不是。
覃烟认识荆褚弋这么久,他从来没笑得这么开心过。
原来和家人在一起才是开心幸福的。
可是怎么能,怎么能说散就散。
覃烟心底泛起一阵酸涩,顾不得许多,奋不顾身地跑上前,挡在轮椅面前,没等她先开口。
坐在轮椅上的荆乐见是认识的人,惊讶后,立刻扬着笑容打招呼:“是你啊,覃烟。”
话音刚落,身后推轮椅的荆褚弋眼底闪过一丝深沉晦暗,不过很快消失不见了。
而覃烟则是直挺挺地盯着他,四目相对。
荆褚弋也没想到会遇到覃烟,毕竟两人大半月没见了。
忽地,荆褚弋面无表情地问:“阿乐,你同学?”
听到后,荆乐点了两下头,眸里带着点光:“嗯,她和我一个学校的,之前我被人欺负,她还帮我。”
荆褚弋再次薄情寡义地扫了眼她,然后饶有兴致地“哦”了声。
可覃烟从头到尾的灼灼目光都聚焦在荆褚弋身上。
万万没想到的是,荆褚弋竟然装作不认识她?
覃烟甚至难以置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