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如沉默后的轰鸣。
“我安排的人是明天,不是今天。”
覃烟愣住了,微眯眼睛,讷讷道:“所以刚那些堵我的人还真是想让我吃点儿苦头啊。”
沈妍霏赞同点头:“你最近是不是惹到谁了?”
覃烟回想了下,摇头:“没有。”
她基本上很少和班里人打交道,两点一线的生活持续了蛮久的,倘若真是成为了某些女生们的“眼中钉”和“肉中刺”的话。
那便是被三观崩坏的人无中生有安上的“无名之罪”。
脑海里闪过刚才大波浪说的话。
——你不配和他站在一起。
“他”?
指得是荆褚弋吧,能和她走比较近的,就是同桌了。
自从荆褚弋和她成为同桌,时不时都有羞答答的女同学揣着礼物光明正大的来找荆褚弋聊风花雪月。
零食塞满桌肚,各种各样的饮料都堆成山。
有次来了个隔壁班的傲娇公主病女生,见覃烟正在捣鼓荆褚弋桌上的零食,便二话不说冲上前就呵斥覃烟偷东西。
覃烟简直无语到翻白眼,自己也难得解释,他满桌子的零食堆不下掉在了她脚边,她只是好心帮忙捡一下放回去,正巧被人看见而已,这女生还真会脑补。
后来,她就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小群体,各个都是花枝招展的女同学,她们共同爱好就是,都喜欢荆褚弋,奉荆褚弋为神。
不得不说,长得痞帅还真是吃香。
沈妍霏见她愣住,拍了拍她肩膀:“想到是谁了?”
覃烟握紧拳头,嗯了声。
所以覃烟断定,肯定是这些女生听了些八卦,才来找她泄气。
归根结底,不就是荆褚弋惹的吗。
越想越生气。
要不是沈妍霏来得及时,怕是她这会儿都进医院了。
覃烟再次回到学校时,刚好晚自习结束铃响起,她气冲冲走进教室,班里零零星星的人。
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荆褚弋,她走过去,下一秒自己的手提包就被她摔在荆褚弋面前的桌上,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踮起脚,倾身,伸出手抓住荆褚弋的冲锋衣的衣领往前扯。
两人距离很近。
荆褚弋个子高的缘故,拿一双深情眼低眸瞧她,她嘴角破了,他皱了下眉,心里有种不可名状的情绪。
他没有挣脱。
覃烟捏住他的手,指尖泛白,咬牙切齿:“荆褚弋,让你那些个胸大无脑的花痴追求者少在我面前瞎晃悠,看得我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