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覃烟也没在意,反倒是挺直腰板,胜利者的姿态朝她挑眉勾唇,“砰”的一声关上门。
这场来得快去得快的风波没有影响她的心情,覃烟下午五点出了门去台球俱乐部兼职了。
下午六点,荆褚弋有些累了,索性晚上的外卖就不去送了,直接回到住处。
刚踏上六楼楼梯口,他就看到对门门开了,出来一对夫妻,话里神神叨叨。
女人一脚踹在男人的屁股上:“看看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鬼心思,两眼珠子都长人身上了啊,看见人长得漂亮,巴不得舔个脸上去,怂成什么样了。”
男人唯唯诺诺:“我没有。”
女人看了眼对门602,很不乐意。
男人怕自己老婆生气,赶紧上前揽住说:“对门那女的一看就是个骚货,袒胸露乳,这能怪我?”
“老婆别生气,你最好看。”说完还把嘟嘴凑过去亲了亲女人的脸颊。
指间夹的烟眼看着快烧到荆褚弋的手,他才动了动,深邃的漆目黑得可怖,下一秒就要把人撕碎似的。
不难猜,这两人说的对门女人就是覃烟。
肯定是没干什么好事儿。
但是覃烟没跟他说。
两人下楼,荆褚弋上楼。
“行了,你少惹那女的,指不定人在外乱搞,得什么传染病,晦气!”
“人警察最后不也是都站在我们这边,我们两张嘴,她一张嘴,我就不信她还能颠倒黑白。”
女人横他一眼:“你是不是想进派出所了!”
男人脑袋靠在女人肩膀上,挽着她胳膊:“哎哟哎哟,老婆我错了我错了。”
完全看不见有人似的。
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昏暗的灯光下,荆褚弋那锋利的脸张扬,狡黠唇角一弯,指间一松,那支快要燃尽的橘黄色星火的烟头不经意地掉落在那男人拎的袋子里,不动声色。
当浑浊成为这个时代的常态时,那么等同于一身干净的清白就是罪恶,总归是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荆褚弋回到家里,放下手机,起身走到窗户边,往下望去。
树影婆娑,路灯昏黄,他嘴角弯起邪肆的弧度。
楼下。
女人躺在地上捂头蜷缩着,在疯狂地喊“着火救命”。
男人正脱掉衣服疯狂一下又一下地甩向女人着火的裤脚。
因为塑料袋着火那瞬间,男人惊恐扔掉,正好砸在了自己老婆身上。
敢动他的人,就该付出代价。
荆褚弋满意地看完戏后,刚回到客厅坐下,手机亮了,是覃烟发来的消息。
Butterfly:晚点回。
jcy:嗯。
覃烟给荆褚弋说过,她找了份兼职。
**
第二天,覃烟和往常一样去了俱乐部,荆褚弋晚上下楼扔垃圾,经过楼道的时候,闻到了一大股浓重的烟味,楼道安静,所以他很清楚地听见了有人在闲言碎语,他不由得眉头紧锁。
“一会儿晚上等那女的回来,直接上。”
“哥,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让她知道我不是吃素的,敢报警,还敢放火烧你嫂子,你嫂子差点儿要和我离婚,不弄死她弄死谁。”
荆褚弋若无其事地路过他们,那啤酒肚男的无意地扫了眼,抽了口烟,没太在意。
夜里风吹得树梢簌簌作响,他扔了垃圾,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直接掏出手机给覃烟发了条消息。
jcy:人在哪儿?
Butterfly:[零点俱乐部的位置]
Butterfly:哇哦,你今天要来找我?
jcy:想多了。
“……”
又是这几个字。
另一边,覃烟瘪了瘪嘴,嫌弃地“嘁”了声,然后就听到有人叫服务员。
她飞快打了一串字发过去。
Butterfly:你不来找我,有的是人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