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戏……”
洛云琛停下了脚步，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盛清灵感觉到什么：“我认真的，她真的是装的。”
洛云琛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这个圈子里的人，从小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在内，要和兄弟姐妹争夺资源，在外要同他人争夺资源，这样的经历，你觉得他们看不穿顾玉瑶是什么人吗？”
盛清灵嘴角动了动。
“你和顾玉瑶被抱错了，你回到顾家后，你和顾玉瑶就像被给予了一道题，你的这道题是如何适应这个圈子，顾玉瑶的那道题是如何完美的留下来。”洛云琛看到盛清灵眼中的不解，解释了一句，“因为我们都知道，顾玉瑶绝不会离开顾家，她留下来，依旧是顾家的千金小姐，接触的依旧是过去的圈子，地位身份不同，未来的婚姻和人生也不同。为了点骨气回她真正的家能获得什么？即使花费无数倍的努力，也得不到她现在拥有的。”
盛清灵只觉得全身泛冷：“所以顾玉瑶合格了，而我在你们眼里不合格？”
原来不分对错的吗？
原来不讲道理的吗？
所以她诉说自己委屈的时候，觉得顾玉瑶抢走自己的人生时，这些人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可笑？
“是啊！”洛云琛依旧诚实的回答了。
“可是……她那么虚伪，她那么坏……”
洛云琛看着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盛清灵脑子却很懵：“我没有说错，她就是虚伪又做作，又会装，那么恶心讨人厌。”
洛云琛仍旧看着她，然后问她：“你是想要虚伪的夸奖，还是想要诚实的不舒服。比如你考了一个成绩，有人夸你考得真好，进步好大，另一个人对你说的是这点分和第一名差得好远之类的。”
盛清灵抿着唇。
洛云琛继续道：“再比如，在聚会上，你是觉得大家即使有不愉快也按捺下来，大家都说说笑笑的好，还是有人诚实的去表达对另一个人的不快，让大家都觉得尴尬？”
洛云琛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又或者是，在吃饭的时候，随便表现几下，敷衍的把这次饭局度过去就行，还是非要闹出一些事，让大家心里都不爽？”
盛清灵听明白了：“顾玉瑶是那个即使虚伪，但却能让大家感到舒服的人，而我是那个就算诚实，但却让人不舒服的人？”
洛云琛这会儿认真想了想，然后思索了一下：“应该说，顾玉瑶是那个在你渴了时，不管心里怎么想，但一定会去给你倒一杯水的人，而你，是那个就算别人很渴的时候，也要发泄自己不爽，和对方争执出一个结果的人。”
“你家有阿姨，可以喊阿姨倒水，你不需要顾玉瑶给你倒水。”
洛云琛笑了起来：“你说得很有道理。”
盛清灵却笑不出来。
他说他会娶顾玉瑶，是真的，因为顾玉瑶符合一个千金小姐的表现，如果他和顾玉瑶结婚，顾玉瑶一定会维护着他的利益，同时面面俱到，绝不会让人说出她的半点不是。
洛云琛伸手，再次在盛清灵头上胡乱的揉了揉，把她头发揉得乱七八糟：“傻姑娘，揭穿别人真面目，让人对她失望和难以置信，那只是电视剧里的情节。”
生活里或许有，但很少。
她竟然会觉得，是因为别人不知道顾玉瑶的真面目，这才和顾玉瑶关系好的，这才会站在顾玉瑶那边。
盛清灵懒得计较他欺负自己的头发：“我这么不讨人喜欢，这么喜欢给人带去麻烦，你为什么还要娶我？”
“是你自己要嫁给我的。”
“我要嫁你就娶啊！”她红着眼睛，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
“嗯啊。”
她要嫁，他就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