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她端着架子若有似无地回应,让其他几人也偷笑起来。
我揪着被子,好好想了想,望向晓晓。
“对不起,晓晓。我其实,是怕你不喜欢我了,才和你保持距离。”
我一直以为她是喜欢和漂亮优秀的人做朋友,比如秦雨,而我不是。但听到她刚刚说的话,我又对自己擅自疏远的行为感到抱歉。
“你怎么会这样想呀?”晓晓在我旁边坐下,“你又没做什么,我怎么就不喜欢你了呢?就算是做了什么,我也不会介意的。”
我低着头,她又说:“因为那天的事?我知道你脸皮薄,但人人都有黑历史,更何况你那根本算不上黑,是吧?”晓晓朝张莉眨眼睛。
张莉接收到信息,赶紧说:“嗯!是我外向惯了,不了解你们社恐人的小心思,才一直误会你心机故意找茬,我的锅。”
晓晓和肖洋疯狂点头附和,我看见也忍不住笑了。
此时张莉都没空跟他们吵,又安慰我说:“至于跳舞,我四肢不协调,更没资格说你了。你跳得挺好的,怎么能因为我一个敌人说的话怀疑自己呢?你这样,跟谁吵架都得输,不像朱晓,嘴巴厉害脸皮也厚,我看你就是要好好跟她学学。”
晓晓居然也没跟她吵,说:“虽然这话我不爱听,但不可否认,脸皮厚能大大提高快乐指数。而且,人们一般只记得自己的丑事,其他人的过不了多久就忘了。”
其实说到这里,我已经不那么在意了,但还是出于好奇,问了一句:“是吗?”
“是啊是啊。”张莉说。
晓晓立马举了个例子,“陆禾,你还记得初三谁叫老师外号被罚站走廊了吗?”
无形的话筒突然给到陆禾,他面无表情,“谁?”
“我,嘿嘿。”晓晓骄傲地指了指自己。
“下一题,你记得谁不小心扒了谁的裤子,然后谁被胖揍了吗?”
陆禾开始回忆,逐渐地,脸色有些不对。
“是我弟啊,笨蛋。”朱晓提前公布答案。
“被扒的是你,你都不记得了啊?”张莉补刀。
“咳,说完了吗,她该休息了。”陆禾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窘态。
“你看,你不相信我们,还不相信陆禾吗?”晓晓瞄了一眼陆禾,继续说:“就算,有人记得,那也少不了我们一块肉。所以呀,人生苦短,快乐的事都记不完呢,在意这些干嘛。”
“是啊苏瑾,你因为这个闷闷不乐的,弄得朱晓天天在那琢磨‘我好不容易捂热的心,怎么就凉了呢?’”肖洋皱着眉头,两手一摊,成功收获晓晓一个巴掌,“要你多嘴。”
大家笑了,晓晓却正经起来。
“苏苏,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只是希望你能真的把我当朋友,你社恐你的,我不介意,但需要我的时候要跟我说。”
“就是,老是拒绝,会让我以为你看不起我们的。”张莉说。
“诶,是你,不要带上我。”晓晓纠正她。
“当然不是。”我解释到。
“那你以后就不要怕麻烦我们,也不用勉强自己,知道吗?”晓晓握住我的手,语重心长的样子,跟她平时的形象十分不符。
张莉和肖洋略微诧异地看着她,晓晓与他们的目光交汇,又看看我一脸感动的样子,察觉到了什么,切换了状态。
“诶,你可别说我像你妈哈。”
噗嗤,我笑了出来。“你才不像呢。”
汇报演出安排在周六上午,这是军训的最后一个环节。
“苏苏!”晓晓叫住我。
“看不出来呀,你平时一身文艺范儿,今天穿上这迷彩服,再配一把□□,真有女兵英姿飒爽那感觉了。”
“我都后悔当时摸鱼不认真训练了,要是进了国旗队,再当上旗手,绝对能获得三年优先择偶权。”肖洋拿着我的枪,爱不释手。而我脑子里全是等会儿表演的流程。
“苏苏,你是不是有些紧张呀。”晓晓总是那么细心。
“嗯。”
“别担心,就按平时训练的来,我们在后面给你加油。”她搭着我的肩膀安慰我。
“有一句话说的是:越怕出错越容易出错,这叫什么来着?一菲定律!”肖洋说到。
“是墨~菲~定~律~”
我俩不约而同地说出这几个字后,相视一笑。
“唉,差不多差不多,从胡一菲那儿听来的定律就叫一菲定律。”
我的担忧被打断,又是一声哨响,我们分头集合了,简单的整队后,国歌回荡在整个校园里。
不知是响亮的口号声引导着我,还是整齐的踏步声鼓舞着我,我沉浸在这样激动人心的氛围里,和队伍一同前进,注视五星红旗缓缓升起,深深体会到这两周以来的辛苦与这一刻的震撼相比不值一提。
想到军训快要结束,我竟有些不舍。几天前,我还迫不及待地想给它画上句号,塞进箱底,再也不拿出来。但“医务室会谈”以后,友情让那次尴尬有了意义。我想,如果黑暗和光明一定要共存的话,我会为了光明包容黑暗的。
(作者碎碎念:有在看朋友可以留个言吗?想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