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阵喧闹,楚若欢突然心怦怦乱跳,她心慌不已,连忙跑出去还要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模样。
楚若欢看到地上被白布蒙着的陈媞尸体,秦羽站在一旁默默哭泣,然后陈白茗和陈瑜也被喧闹声吵的走出来了。
楚若欢的声音颤颤巍巍的道:“娘………娘…这是怎么了?”
秦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道:“陈媞…陈媞…不在了。”
陈瑜疑惑道:“什么?怎么会不在了,昨天还不是好好的?”
秦羽还没有从惊吓中完全缓回来回来:“我今天……我去打水,我就看到……她…她的尸体!”
陈瑜掀开白布,然后缓缓道:“失足落水啊。”
秦羽从惊吓中缓回来又恢复往日的端庄站在一旁,楚若欢装作十分伤心,假装的擦眼泪:“姐姐…姐姐为什么要抛下我呢?昨天还好好的呀~”
陈白茗安慰道:“逝者已矣。你再难过她也不会回来的。”
秦羽和陈瑜与陈媞关系并没有多亲厚,连做做样子也懒得做,陈瑜叹了口气:“害,可惜喽,这么年轻,就失足落水了。”
隔壁人家的几个壮汉道:“陈大哥,这个姑娘可是你家的,那把公共井都污染了,我家该绕远了去打水,这井还得点时间才能用,这损失怎么办?”
陈瑜一听连忙摆手扯出笑容:“好好好,我们赔。”
陈瑜然后笑道:“这哈,你看,都是邻居,要不陪我是把这姑娘给埋了吧,我们这,也不好弄是吧。”
壮汉听道:“行了,邻里邻居,谁还没个困难,行。”
按例来说尸体需要停放三天才能下葬,几个壮汉帮着把陈媞尸体放在柴房三天。
也约定好,三天后帮着把陈媞下葬了。
陈瑜忍不住发牢骚道:“这事整得,好好的怎么就落了井里,咱们给亲戚伺候闺女,没讨到好了,还惹了一身麻烦事,你看啊,白吃白喝这么久,然后还欺负咱俩闺女,还赔了井,这这这,啥啊这是?这啥事啊。”
秦羽也是不怎么喜欢陈媞,这事整得让秦羽也不怎么舒坦,但是也是出于亲戚的难处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好了好了,毕竟她爹去世了,娘身体也不好,也是你亲戚,也不好这么埋怨,而且她娘也把孩子送到咱们养了,也是咱们孩子了,那里分得什么你我他?既来之则安之,!也是咱们失误没照顾好孩子,以后咱们更要好好照顾咱们这两个孩子,莫要重蹈覆辙。以后别说这些丧气话。”
陈瑜被数落一通虽然别扭但是还是听话的答应了。
陈瑜:“那陈媞真是欠的,大半夜去井边干什么?”
秦羽:“也是怪我,怪我做饭盐放多了,她兴许是渴了吧,我昨晚也忘记早早地打水到水缸里头了。”
陈瑜思索着:“这么多岁数了,还能失足掉进水里头。”
陈瑜:“欢儿,这陈媞昨晚没有异常?”
楚若欢:“昨晚姐姐说是渴了她要去喝水,然后我实在是困了,醒来之后发现在姐姐没回来。是欢儿疏忽了,欢儿知错。”
秦羽长叹一声:“哎,罢了罢了,这都是孽啊。”
陈白茗眨巴眨巴眼看看楚若欢淡淡一笑心里明白了,也没说什么。
陈媞的尸体按照村子规定,在柴房停放三天后下葬,楚若欢在这三天里,趁所有人都不在的时候,拜访陈媞。
楚若欢看到长出来尸斑的陈媞,他静静地躺在那里,楚若欢道:“我其实想对你说…对不起。我其实,不是有意玩害你性命,我以为我只是小打小闹,给你一个教训罢了,我对你,没有想取你性命的念头,所以,对不起,害了你的性命,不是我所愿的。”
楚若欢道:“我知道,你来我家,你对我就有竞争之意,你也从来没有善待过我,我也清楚你的想法,所以从一开始,我也没想对你多好,可是我不想害你,同在一个屋檐下,何必闹得这么不愉快?可是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你为什么一直给我使绊子?我不想折磨呢,是你在挑事。陈媞,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所以,给你喝毒蘑菇汤,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让你头晕难受,仅此而已,可是,你失足落水,跟我没有关系,所以,如果你来索命,别找我,是你自己做的孽,孽来找你。但愿下辈子,你不曾遇到我。”
她眼眸冰冷得看着浑身长着尸斑的女子,然后转身关上了门,她闭上了双眼,一颗泪水从眼眶流出。
她很难过,因为从今以后,她的双手已经粘上了鲜血,虽然说这一滴鲜血不是她所愿。
又过了几年,那一年,楚若欢十五岁,陈白茗十七岁,陈白茗在陈瑜手中练就了一身好本领,陈白茗和楚若欢定下了约定。
陈白茗:“等我有所成就,我定回来娶你。”
楚若欢也答应了这个诺言,陈白茗听从陈瑜得要求,去太清派拜师学艺。
同年,过了几个月,那一个月正是十一二月,正是一个寒冬。
那时寒风凛冽,刚刚打完柴的陈瑜慌忙道:“山匪来了,山匪来了?”
秦羽:“什么?他们不是消停这么多年了?怎么又来了?”
陈瑜:“跑是来不及了,赶紧藏起来了!”
秦羽:“阿瑜,我们应该留下来。我们要对抗山匪,而不是躲起来当缩头乌龟,如果我们都藏起来,山匪不会起疑吗?”
陈瑜:“欢儿,家里有个暗门,你去藏着吧。”
楚若欢:“爹…我不要,我要和爹娘一块共进退。”
秦羽很欣慰的看着面前的少女笑道:“欢儿,你和你娘真像。”
然后陈瑜强行把楚若欢带到一个密室里,密室里面有一个小洞,正好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陈瑜道:“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出来。你是我们的希望。”
楚若欢含着泪,静候着心里道:爹武功高强,娘也不差,希望,没事…
没过多久山匪赶到了,带头的一个山匪穿着一袭黑衣,用面具遮住上半脸,让人看不清面容。
带头的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说:“陈瑜…是你吧。”
陈瑜好奇道:“不知阁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