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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午餐名录，怏怏走到电梯口。“曦姐——”丁晓兰长裙飘飘地追了上来，夏曦回身等着她，“那几位，又有什么吩咐？”
“没有……”她不好意思地挽过来，“我也没事干呀，陪你一起去买饭咯？”
“还算你有良心。”
“跟你打听个事哈？”按开电梯，被她拉着钻进了轿厢，“陆尧，有女朋友没？”夏曦惊喜戳她，“呀，瞧上我们尧哥了？”
丁晓兰扇扇她盯过来的视线，“就很踩我的点嘛，又帅……又强，其实去年，你俩来结款，进门我就瞧上他了，那天吃饭，听说他就是简颖他们论坛的建模大神……唔，但那会儿，没机会接触他呀……”
夏曦听得嘻嘻笑，“那会儿不合适，他有女朋友，现在嘛，分了！”
“真的呀！”
晓兰只差蹦起来，昂着头，小狐狸眼瞟着天花板，“那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追到他？”又哀怨地看回来，“要不曦姐，你去找少总帮我说说，让我调来景观部？”
夏曦一秒严肃，“哦，园林专业吸引不了你，陆尧，才能吸引你？！”
她撒娇地摇着夏曦的胳膊，“哎呀，结果都是一样的嘛，他干景观，我也愿意干，才能和他有共同语言。”
夏曦听得翻白眼，吐出两个字，“不行。”转身认真面对着她，“你和他都是聪明人，聪明人要想吸引聪明人呢，就千万别干这种迷失自我的事……”捏捏她的脸，“看了那么多小说，没告诉你这个道理？”
丁晓兰急得哼哼，“我知道的呀，可我要是一直在前台，怎么发展嘛，他那么厉害，连陈帆和宋志勋都佩服他，我和他的差距本来就大，怎么能追到？”
夏曦很共情，“我和唐昊的差距也大……”
“不一样，唐主席是以前就喜欢你的，有感情基础在。”
“那也消耗不起……”夏曦认真地想想这问题，拍她，“你不是对卖房感兴趣嘛，要不你去营销部吧，柳娜应该升到销售经理了，如果她开口问行政部要你，有盛总在，老杜不得不放人。”
“升销售经理？！”丁晓兰一脸震惊，“这么厉害，那她不是就压过杜艳了？”
夏曦笑着拉她，一同走出盛景大厦，“她比杜艳会带人，你只要愿意跟着她，我相信，她有能力让你乘风破浪——”
丁晓兰偏着脑袋琢磨会儿，又回头看向身后矗立的大厦，“可我……一旦去了项目上，就不是集团总部的人了……”
夏曦服气问：“丁晓兰同志，你在集团的门厅里干得有意思吗，你崇拜的盛小蝶，当年不也是离开了总部，后来又荣耀飞进了68楼？”
“对嚯。”
她裂开嘴角笑，昂头望向苍茫天空，“嗯——虽然舍不得，但我还是走吧，总有一天，会再飞回总部，今晚打电话和柳娜聊聊？”
“对啦——”
夏曦点头拉她，“但你可能要晚一点再联系她了……下午下班，先跟着我去慕铭，挑点喜欢的香水和化妆品，唐昊答应送给你和简颖的，真要决定去做销售，形象管理上正好给你补点装备？”
她惊喜得又蹦起来，“唐主席，果然给力呀！”
中午吃过饭，晓兰把夏曦拉到走廊，悄悄说：“我想好了，现在就去给柳娜打电话。”算算这思考速度，夏曦佩服问：“真决定了？”
她微微一笑，又收起笑容，“我其实已经考了三次公务员，都没考上，今天看你们工作了一上午，我心里……很慌。”夏曦安慰地抚摸她的后背，听着她低头说。
“陈帆有句话说得对，我是在虚度光阴，明明学的园林，毕了业，却没好好对待学过的东西……我没有能力去看到它有趣，就以为是它真的没魅力……还后悔过，自己当初怎么会报了这么个专业。”
夏曦理解问：“那现在，你看到它的价值了？”
丁晓兰抿着唇点头，“我中午和你说，我想来景观部因为那个……那个，是骗你的。”
夏曦噗嗤笑，凑近她轻声问：“那我去找少总说说？”
“不用了。”她拉住夏曦，“我知道在盛景跨级升职、跨部门转岗，都得考试，只有去干销售不用考，来景观部，我……考不上的……”
她说着开始流泪，“再说……连简颖都变得这么强了，我在你们面前……真的只会一直焦虑和自卑……我……就去跟着柳娜吧，用我学过的园林知识，或许在销售上，能帮我打开新局面？”
夏曦听得点头，体会着这份痛心的遗憾，抱了抱她，忽然想起一句话，“我当年，也有过一段时期，就像你现在这样，没办法再走上那条理想的路……也被迫远离了我的朋友们，因为我感觉，他们都在飞，而我失去了翅膀。”
丁晓兰回想着与她初遇时她的状态，泪眼朦胧地看过去，“后来呢？”
“后来，”夏曦望着远方笑一笑，“在我和你现在一样，崩溃得接受不了的时候，有个人对我说：你不用参考别人，去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才是你的答案！他说，这就是学霸的解题思维？”
“是……唐主席说的？”晓兰眨着眼问。
夏曦看向她，“是江朔。”
伸手拍拍她后背，“去吧晓兰，去和柳娜好好谈谈，记住你走过的路，但别再回头看，乘风而上自己飞，我们就在天空，等你！”丁晓兰抿着唇点头，“情怀还是有点用的……”又泪光闪闪地朝她摆手，“赶紧干活去，等下我们还得折磨你！”
夏曦举高手中的清单无奈叹，“你们五个呀……喝个果茶，还搞出那么多的要求……”联想起当年在落泽的五人，她扬起笑脸，望向走廊高高的玻璃窗，这一片辽阔而高远的青空，它既陌生又熟悉。
下了班，等不及吃饭，丁晓兰就拖上夏曦和简颖直奔慕铭。打车去的路上，听见晓兰说柳娜答应周一就向行政部申请调人，简颖也为她高兴，拍拍晓兰的胳膊问：“你是要去哪个项目呀？”
“时光印象。”
简颖偏着头想，“那倒是离我们挺近，离我俩租的房也不远，你上班也方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