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贺历弘睁开眼睛,只觉得精神饱满、神清气爽。
不觉间,他嘴角带了愉快的笑容。
看着火苗抱被子一样抱着自己,贺历弘认为自己捡到宝了!
回抱着她,他闭上眼睛又眯了一会儿才轻轻地把她放下,然后起床。
此时的他更加坚信,把火苗养大成人的师父就是墨长风。
他要马上进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皇兄。
入了宫,好容易熬过了早朝,贺历弘急匆匆地就去御书房等着。
他把墨长风的事情告诉贺昊天后,贺昊天果然大喜过望,捉着他的双肩道:“历弘,也许真如你所说,火苗是我们的福星!”
贺历弘突然跪地比划:“皇兄,臣弟还有一事,请皇兄一定答应!”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你说就是!”贺昊天赶紧去扶贺历弘,但贺历弘执拗地不肯起来。
无奈之下,贺昊天只好答应:“我答应你,你快起来!”
贺历弘这才起来,比划:“无论发生什么,请皇兄务必保火苗不死!”
“我当是什么事儿呢?她既是你我的福星,便是着燕云国的吉兆,我自然要护她周全!”
贺历弘心道:皇兄,请别怪我隐瞒火苗双生的身份,待时机成熟,我自会负荆请罪。
随后他又把对艾念给自己下了火寒双毒的猜测和盘托出,又与贺昊天商议到日落西山才回王府。
当他又在火苗院子里过夜的消息传到艾念的耳朵里时,这个美艳的女人气得捏碎了手里的莲花糕,满脸愤恨地挖了一眼遥哥,嘴里啐道:“贱种!都是贱种!”
不过四岁的瑶哥双手捧着瓷盘吓得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艾念见了,用力将手里的莲花砸到遥哥脸上,厌烦道:“不知道谁养的杂种!还愣着干什么?”
遥哥吓得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双小鹿眼惊恐地看着艾念,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
“你还委屈上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滚!铺床去!”
遥哥慌忙放下瓷盘就去铺床,结果个头太矮,瓷盘没放稳当掉地上碎了。
艾念气得一个窝心脚踹飞遥哥,又叫大丫头用针扎他。
遥哥从地上吃力地爬起来,哭喊着挣扎却被大丫头捂了嘴,又让两三个丫头过来摁住手脚,用最粗的绣花针不断地扎到他幼嫩的屁股、大腿和后背上。
打骂结束了,大丫头拎死狗一样把遥哥拎起来甩到床角边,让他去端夜香盂,不准睡觉。
可怜的遥哥蜷缩着幼小的身体蹲在床角,抱着冰冷的铜壶半吓半睡地熬了一宿。
而这种日子,遥哥到了艾念的院子里不过三个月后就一直如此……
原来,那场大火后,贺历弘沉浸在悲痛和自责中不能自拔,加上他身体总是不适,本就不喜欢去艾念院子里的他就更不愿意去了,偶尔去一次也只是看看遥哥就走。
遥哥虽已知万事,但却太过幼小而口不能畅言,自然也就不能将所受之苦说给贺历弘听。
不受重视的艾念见贺历弘并不怎么关注遥哥,于是变本加厉地折磨遥哥泄愤。
因此贺历弘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遥哥所受之苦。
日子似流水,夜夜有火苗这么个宝藏“神医”再侧,贺历弘的身体日渐好转,精神头也足了。
贺昊天见他越发健康,细问之下,知道了火苗利用所学发现他体内的毒物并帮助他缓解病痛,心里也更加喜欢这个弟媳妇。
只不过,火苗是徐茂宣的女儿这件事让贺昊天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
这日,贺历弘一如既往地早起上朝去了。
火苗在院子里继续苦练飞天舞。
如今,她已经练得可以时时与狐母连灵,而非像从前一样只能十日连灵一次。
但她依旧不能引月华为器,所以在狐母的建议下,她每日练舞结束后都要在池中心的荷叶上单脚站立,保持飞天舞最后一式“邀月”动作。
狐母告诉她,要在阳光最为毒辣的申时站足至少一刻钟。
火苗心道:那岂不是要把我晒冒油变成人干?
转念一想:不怕,有狐母的灵力庇护,晒不着!
于是午睡过后,她到湖边脱了鞋子,雪白的双足一蹬,飞身踏上一片荷叶。
几个飞旋间换了几片叶子,终于在一朵未开粉荷旁边的荷叶中心立定“邀月”。
酷暑,肉皮疼。
即便是有狐母的灵力支撑,但火苗也被晒得爆汗淋漓。
好容易撑过了一刻钟,火苗逃也似的蹿回岸边,抢过碧玉手里的茶壶咕咚咕咚灌了起来。
碧玉埋怨道:“这舞蹈我瞧着您天天练,好看是好看,可你为什么要在毒辣的日头底下立定呢?”
火苗一笑,忽悠碧玉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样立定练久了,无论何时跳舞,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稳如泰山!”
碧玉笑着呲她:“跳个舞能遇到什么情况?”
火苗白她一眼,一脸认真地继续忽悠:“那遇到的情况多了!哎呀,你又不跳舞,你自然不知道了。”
这主仆俩说着就往回走,碧玉去给火苗准备热汤洗澡。
洗过澡又休息了许久,主仆二人吃过晚饭已近戌时了,贺历弘还没回来。
火苗打法碧玉去看看贺历弘来不来了,不来就关了门睡觉。
碧玉道:“我出去看一眼,平时这个时辰王爷应该回来了。”
“好。”火苗乐呵呵地滚到床上抱着被子继续学驴打滚。
不大一会儿,碧玉火急火燎地冲进来爬到床上,两手扯住火苗用力拽她下床往外走。
火苗被拽得发蒙,忙问:“怎么了?这么急!”
碧玉食指竖在唇上,压低了声音道:“您快跟我来!”
火苗被弄得紧张,忙也屏住呼吸跟着她走。
碧玉扯着她七拐八拐地走到一个院落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子的叫骂声。
火苗仔细听了听,不知道是谁的,于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