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由于措不及防,腰带还真被拉下几寸。
人鱼线下,又露出两个格子,各自都是与动物有关。
这里,结实优美的胯部线条已经初见端倪。
但喻念没工夫在意,她正在思考——
加上上面的几个格子中的符号,已经出现了狮头、九头蛇、牡鹿角、野猪獠牙、牛头。
那么剩下的几个格子中应该还会有不同的动物。
只是,勾着腰带的手已无法再向下拉去——一只有力的大手捏住她的手腕,阻住了动作。
喻念这才回过神,看清自己的眼前画面。
男人健美赤-裸的侧腹,肤色苍白,更显得肌肉线条优美,十分具有视觉冲击力。
“原来这是海格力斯与雄狮搏斗图。”她忽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舔了舔唇。
粉色舌尖滑过晕着口红的唇角。
夏佐垂眸,面色平静地让人害怕。
忽然,他动了,捏着喻念手腕往前一带,让她一个不稳倒在了裸-着的怀里。“小万事通,你不如再贴近点看。”
脸庞直接贴到那起伏的胸肌,能感受到皮肤的温热。
心跳稳定,一声一声。
砰、砰、砰……
但,如同雷鸣的动静一定不止耳边的心音。
当意识到自己的心跳更快的时候,喻念触电般弹了起来。
其实也不过数秒,她便手忙脚乱地将夏佐扒拉开,脱离那让人心慌的拥抱。
捂着半边脸挪远了些,动作像是被人扇了巴掌似的。
实际上是那半边脸还残留着夏佐赤-裸胸膛的触感,热乎乎的,使劲拿手掌搓一搓才好些。
夏佐笑得意味不明:“这算是违背你意愿的接触吗?”
他竟然还记得签订合约当天,喻念在餐厅对他说的话。
喻念深吸口气,稳定呼吸:“不算,是我刚刚想看清你的文身,不太礼貌……”
也是,直接扒人裤子,哪有这样的。
根本就是流氓。
越想越尴尬,恨不得现场在车内扣出个地缝钻进去,永世不再出来。
夏佐不惊讶,也不生气,似乎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
他回身,拿起干净的西服外套套上,遮住身体的大半肌肤,喻念这才缓过神来。
“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是好奇这个,”夏佐指指被衣服遮挡的腰侧,“要不要去我家慢慢看?”
喻念一时没反应过来,眨眨眼道:“可以吗?”十分真诚,真是只对文身感兴趣。
夏佐顿了顿,似乎有些讶异。
接着笑出声,这笑容同平日的不太一样,眼尾都弯了,使他更像是一颗融化的太阳。
是发自内心的笑。
他问:“你真的是结过婚的人吗?”
喻念慢半拍地意识到,刚才对方的话中存在暗示,张口结舌,“我以为……”
她平生第一次将脸憋得这么红。
偏偏身子正襟危坐,面上表情凝滞。
越发显得呆。
夏佐又笑了片刻,这才不再逗她,“好了,开玩笑的,甜心,我怎么会占一个小女孩的便宜?”
喻念不满,“嘿,我二十九岁了,比你还大许多。”
夏佐摊手:“哦,我说感情经验。”
那确实是被他说中了。
周以肆是喻念的第一场恋爱,也是前几年生命中唯一一个男人。
虽然常常因为外貌被搭讪,但她本身是个比较保守和孤僻的女人,不太擅长和男人相处。
夏佐是个例外。
难道是因为,他太熟练,也太主动了?
喻念悄悄抬眼,瞥他一眼。
卷翘的睫毛垂下,深邃的琥珀色眸子静静盯着她。
乍看上去,温柔如水。
但眼底没什么多余的情绪。
这或许才是她不排斥夏佐的原因。
——他骨子里透着疏离和冷淡,让人觉得安全。
-
晚宴还要继续。
作为其中的主角之一,喻念自然不好早退。
也幸亏夏佐的衬衫长得可以当裙子穿,干脆系上原先的腰带,当做衬衫裙。
扣紧腰线,踏上麂皮中跟短靴,竟然并无违和感。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宴会厅,引来诸多猜测的视线。
尤其是夏佐身披米白色西装外套,里面半露胸膛腹肌,让那群贵妇人们惊羞地议论纷纷。
入座后,安德烈看过来的眼神中带着揶揄,打趣夏佐:“英雄救美的感觉怎么样?”
夏佐懒得理他,只拿眼睛扫喻念。
半个身子斜倚着椅背,靠过来,“——刚才推你的小女孩是艾米丽,安德烈的妹妹。”
安德烈也能听见这话,明显是在敲打自己了。
他勾着笑,不再打扰二人,起身社交去。
喻念了然:“艾米丽……她对你有很强的占有欲?”
夏佐点点头,伸手从侍应生的盘子里给喻念拿来一杯红酒。
那边,换了一身红色公主裙的艾米丽正阴沉沉地盯着这边。
“艾米丽和安德烈同父异母,亲生母亲早早去世了。我帮他带过一年艾米丽,她是个早熟的孩子,脾气也不好,你别介意。”他告诉喻念之后好好教训下艾米丽。
喻念浅浅一笑:“他们这样的家庭,其实孩子也不容易。”她了解这种情况。
夏佐抬杯与她轻碰,“这份工作会比较困难,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喻念抿酒,似默认了。
她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夏佐需要有个人作名义上的女友。
——仅仅一场艺术节的晚宴,便有多少双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
若不是有她在,或许已有人弄出更大的场面。
虽然造不成多大的危险,但确实会头疼。
两人吃了点东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