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笛又像往常一样带了零食来学校,不知怎么,现在带零食的频率好像高了点,基本上一周去超市买一次零食。
临近中午,刚刚打球回来的左慈坐在座位上喝水。他早上没吃早餐,加上又做了剧烈的运动,这样下去怕是胃会受不了。
“好同学们都坐好啊,我们马上要上课了。”美术老师随着预备铃响起进入教室,在讲台上放下包,打开教案准备上课。
美术课的ppt没放出来,老师试了半天也没用,只好无奈的说:“同学们你们班的电脑屏要报修了,ppt放不出来,这样,你们自己画画吧,随便画什么,下课把作品交过来。”
谢韵笛停止了抽作业本的动作,思索了几秒,突然想到了什么:“唉左慈,你的小说借我一下。”
左慈不看小说,他家一房间的名著书不知什么原因的带了本小说,还是双男主的。说真的谢韵笛看见的时候都震惊了,忍不住说:“你也看这个?!”那是本刑侦文,实体书删减了没多少感情线,但也足以让她震惊——亲友竟在我身边。
但震惊了几天谢韵笛就没觉得有什么的了,友好的接受了这个设定。甚至在写完作业的午休,叫左慈帮她看时间,到了1:20叫她起来。本先还不放心左慈会不会忘了,中间醒来过几次,几次这样后左慈挑挑眉,让她再睡会,到了一定叫她。
她睡的时候不会知道,偶尔左慈看着她就入了神,少女睡着时没有平时的活泼和大大咧咧,静静的睡在桌上,阳光照在她眼睛上使她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左慈也反应过来似的替她挡了太阳。发丝上有许汗时,他也鬼使神差的拿了本书,轻轻的给她扇了扇风。
直到晃过神来,才又把视线转在了书上,可惜字是没看进几个,因为脑袋里想的不是对小说的幻想,而是少女乖巧的睡颜。
他一定是魔怔了,这小少女,是会下蛊吗?
手中的书当然不是自己家那豪华书屋里的,要让他妈知道他买这些小说看,估计又要谈上一段话。他那天碰巧经过了书店,热销书上面写着这本小说,他打开手机相册问导购这是哪类书,图片是谢韵笛前几天刚刚看完的一本无限流。
从书店走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意识到什么。
“嗯?谢组长怎么了?也想看?”左慈一脸疑问的看着她。
快要啊快要啊!他在心里呐喊。
“不是,就是……借我画个画。”
左慈把那本书递给了她,不着声色的看她要干嘛。只见谢韵笛打开了小说的插图,把书架在前桌靠背椅的后面,拿另几本书压着小说的边角,开始绘画。
见谢韵笛完全没有想和自己讲话的动作后,他也在纸上随意画起来。一个高高的马尾,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大大的眼睛,穿着黑白色校服的少女就画出来了。
“唉?你画的是我吗?”谢韵笛突然凑过来,左慈似乎能闻到她的洗发水味,又是那股淡淡的茉莉味,看见近在咫尺的女孩,他感觉心都漏跳了一拍。
“嗯。”真的是很轻的一声,不想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像是鼻音发出的确定。
“啊啊啊……?哦……”难免是见过无数告白的谢韵笛也有点害羞,决定这节课都不理左慈了。
又过了15分钟,谢韵笛的衣角好像被动了动。
“那个……你还有没有吃的?我早餐没吃,有点饿了。”其实是亿点。左慈可怜巴巴的看着谢韵笛。
说好不理他的谢韵笛换了个方式不理他:“有,不过,你叫我声好听的我就给你吃的!”
“求求你了嘛……我早餐没吃刚刚还打了篮球,现在好饿的。”谢韵笛一言不发,装作没听到。
“唉谢组长,你真的愿意看你的组员挨饿吗?你真的愿意看我这么帅的同桌挨饿吗?”说实话,谢韵笛有点犹豫了,想着要不算了。刚要松口就听见旁边的章杰西小声的对左慈说:“诶左慈,你的小迷妹们下课了,听说你没吃早餐还千里昭昭送面包,还有鸡肉卷和汉堡供你挑选。”
瞬间没了犹豫,继续低头画那副画。
左慈失笑了,招招手让章杰西靠过来:“唉杰哥,别乱讲,我怕她们下毒,而且外面的东西哪有自家的干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韵笛的铅笔断了,画上被折腾出了一个小黑点,她找柯甄晓借了根0.5的自动铅笔芯,随着画画完铃声响起交了上去。
“不是吧左慈,你中午吃这么点是想先一步投胎做鬼是吧?你妈看到了不得骂死你,家里米其林大厨做的挑三拣四,来破烂食堂吃……”章杰西看了眼他的盘子抽了抽嘴角。
“啧,哥这叫为食堂的菜的费用做贡献,懂不懂?”左慈回应了过去。
……
“谢组长,真的不可怜一下你的好组员吗?我中午没吃饭啊。”左慈对谢韵笛眨了眨眼。
章杰西:“……”6。
“那我不管,还是和上午一样,你叫我一声好的我就给你。”谢韵笛有点不明白,喊一声姐姐就这么难吗。
“谢韵笛。”左慈喊了声。
“不行不算的,快叫吧等会康峰来了。”
“嗯……那你想我喊你什么啊?我真的不知道哎。”谢韵笛怀疑他是故意的,但叫声姐姐她又不好意思对左慈说,就干脆模糊的说:“你知道我想让你叫我什么的。”
左慈的笑容有点僵,谢韵笛瞅着他的眼色以为他是想到了叫什么,只是不好意思。
“哎呀又没事,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叫了我也绝对不会说出去!我发誓好吧!”谢韵笛自认为给他递了个十分完美的台阶。
“老婆。”
少年低沉的声音从那张薄唇里穿出来,谢韵笛看不到他的脸,头发贴住了他的脸庞,在进学校的那一刻就有人叫她老婆的,还有当着她面喊的。明明自己可以在学习时屏蔽一切讲话声的,但她现在只觉得震耳欲聋。这句话也不禁让她想:这样的人说起情话来一定很好听。
“组长,能问你道题吗?唉谢组长你怎么了?发烧了吗脸怎么这么红?”柯甄晓转过身来打算请教自家组长。
“啊有吗?姜威修有吗?没吧我怎么没感觉到?是这里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