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怡给的地址前往了程煜的工作室,路上任思怡发消息告诉她已经跟程煜说过了,她只要直接过去就好了。
林朝暮说了好几声谢谢才纾解了一分自己心底的冒昧。
等到了程煜的工作室她蹑手蹑脚走进去后,程煜高大的身形笔直的站在一间办公室前,似乎是在等着她的到来。
瞧见她的身影后淡淡颔首,林朝暮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很抱歉,打扰了。”
“没事,你先进去吧等我一下。”
“好。”
林朝暮站在宽大的操作室内拘谨的搓了搓手心,四处环顾了几眼喃喃启唇,“这东西我怎么可能会啊…”
“不会还来?”
宋鹤鸣内敛的嗓音响起那刻林朝暮被吓的一跳,错愕般的回头对上宋鹤鸣漆黑的眼眸。
他的眼底浮现出一层青黛看起来稍显疲惫。
“你怎么来了?”
刚走进去的程煜跟林朝暮同时出声,而宋鹤鸣的眼神却始终直勾勾的看着林朝暮。
“没事来玩。”
程煜给他发消息的时候他就已经出门了。
刚刚一个人还好此刻见到宋鹤鸣,林朝暮对程煜的那股莫名害怕陡然上升。动作缓慢挪动着自己步伐走到宋鹤鸣的身后,伸手扯了扯宋鹤鸣的衣角。
“宋鹤鸣,我们真的要做木雕吗?”
“你害怕他?不是你自己来的?”
宋鹤鸣往日清冷的眼眸里此刻是盛满的戏谑,嘴角揶揄的弧度看的林朝暮牙痒痒。
“才不会。”
她大着胆子从宋鹤鸣身后走出来大大方方的站在程煜身边,扬起白净的脸庞露出一丝傻里傻气带着讨好的笑容,谁知道程煜还真的就不吃这一套。
“得了,过来吧傻子。”
宋鹤鸣拉住她的卫衣帽子将她拖过来从程煜那接过一条干净的围裙,细心的套在她身上将围裙的细带给她系好。
“会吗?”
“不会。”
林朝暮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等着宋鹤鸣教她。
“我也不会。”
“?”
那他干嘛一副我教你啊的表情心安理得的站在这里,林朝暮脸上浮现出几条黑线紧抿着嘴唇靠着桌边站在那,手指害怕的扣住桌子边缘咽了咽口水。
程煜早就察觉到林朝暮或许害怕他,所以只是淡淡挑眉动作往后退了好几步。
听见宋鹤鸣说他不会的时候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存在过于明亮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你们玩吧。”
“程…程老师你就走啦?”
她们俩可是什么都不会,这不会把他工作室给拆了吗?
“嗯。”
程煜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嘴角与宋鹤鸣交换了一下眼神后,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件工作室。
只留下呆愣的林朝暮跟神色莫名的宋鹤鸣。
“他不在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不害怕他,真的。”
“哦。”
林朝暮看着宋鹤鸣那明显就不相信的表情,也选择放弃解释了她懒得费口舌。
甩了甩自己的手将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泥团上,愁的满脸都皱巴在一起想动手又不知道从何下手,“这到底怎么搞啊?”
“你想雕什么?”
宋鹤鸣半弯着腰凑到她面前那股清冽的香水味闯入她的鼻尖,他的侧脸近在咫尺连他侧脸那颗小痣此刻都看的清清楚楚。
“雕仙鹤。”
“你倒是会出难题。”
“那当然还得是我。”
林朝暮看着宋鹤鸣眉眼放松眼神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泥团,长而卷翘的睫毛此时覆在下眼睑上,在眼底映照出了一层阴影。
“我也想玩。”
宋鹤鸣将手抬起示意她自己动手,林朝暮刚刚将手搭上去就后悔了。
看宋鹤鸣雕的时候怎么样都简单她一上手,宋鹤鸣刚刚雕好的一点轮廓瞬间变成了一块废材,林朝暮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抬起手背擦了擦自己的额间。
“我,可能…不太适合…手工…”
“我教你。”
林朝暮正想问他怎么教的时候宋鹤鸣捉住她满是碎渣的手,整个人往后一站她整个人几乎是半靠在宋鹤鸣怀里,只是两个人身体中间还有一道较宽的缝隙。
她的手被宋鹤鸣的手包裹着像是大人跟小孩子的区别,林朝暮一时间颇为紧张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你那么紧张干嘛?”
“我没有。”
“你差点憋气憋到晕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身上香水味浓我不习惯而已。”
“哦?”
林朝暮嘴硬的给自己找着各种借口想要搪塞过去,她才不可能对着宋鹤鸣犯花痴呢。
“抱歉。”
“干嘛?”
林朝暮倏地回头去看宋鹤鸣的眼睛两个人的距离又被拉近了一步,她的嘴唇堪堪对上宋鹤鸣的下巴呼出的热气有一下没一下的打在他的鼻尖处。
“我确实是不知道怎么教你,要不你还是这样来?”
宋鹤鸣作势准备放开林朝暮表情是无比的正经,林朝暮看着手中的木头内心纠结万分,最后还是决定向恶势力低头,“还是你教我吧。”
“行。”
宋鹤鸣重新握着她的手带着她一点一点的将大致的轮廓雕出来,程煜拿着一个成品经过工作室时,轻描淡写的目光往里面眺望了一下,察看到两个人的动作啧了一声转身离开。
谁说“仙鹤”一定仙气飘飘不谙世事。
一个木雕大框架做下来时间很长林朝暮额间都布满了紧张的汗水,她总感觉下一秒她的动作就会摧毁这个仙鹤,“这什么时候才能拿到啊?”
“你得问程煜,毕竟细节部分全靠他。”
什么时候拿到这种事情他还真的算不上了解。
“哦,好吧。”
林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