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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我生气(1 / 2)

这后续黄濑还是被推着送出了门。台风刮了两日才停歇,后续的工作也进行了补录才结束。

这时候已经是晚间六点,黄濑看到站在外头等车的熙久,也顾不得自己没有收拾好的行李就出门追上。

“我送你回去?”他凑到秋元的身边去问。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话刚说完,一辆低调又不失豪华的车就驶入她的面前停下,冰室泗开了车门下来,熟稔的接过她的行李箱。

“那就明天见”黄濑看不成功也不懊恼,笑着送她上车,两人简单的做了告别,车子就行驶了出去。

正好高尾也发来消息,说是这边的流程顺利,只是还需要多留几天。秋元被他发得内容逗笑,手机上回复着安慰他。

冰室泗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她此刻的样子,适时的出声“先喝口水吧,Ivory”

她想也没想的接过水喝了一口。一直留意着她动作的冰室泗才收回目光,再看向后面尾随的车子,划开手机的页面发了一条消息。

秋元是一直负责暗中保护熙久的,本来身份暴露以后,是可以选择明面上跟着的。但她不太习惯这种明晃晃的保镖跟随,前些年她出门的时间短,一般都是自己呆在研究院里,也就找了秋元新减半人数。

可自打截船事件后,秋元新又找了不少人,还是熙久好一阵劝才不至于时时刻刻都被盯梢保护。

此刻刚驶入宽阔的马路,路上也一下子多了许多阻碍视野的车子。秋元暗觉不好,发了信号给坐在前车上的熙久,对方没有回复。

他当机立断的打电话给秋元新,下一秒横亘出一辆货车直冲冲的撞击而来。

一阵嘈杂,很快后面的车辆就少了不少,冰室泗利落的转入一个岔路口。

后座的熙久已经陷入了熟睡,与此同时电话响起,他接通后,只说了句“都处理了,要你准备的都准备好”

那头毕恭毕敬的应下,他才挂断,眸色凉如冰。

小林祈是被选着进入这栋极具中世纪哥特式风格的古堡里,光从外面看,就能被其的森冷威严震慑。那管家模样的男人在这个会场选了三个干净没经验的人,他本以为会是什么富婆聚会。

等到了才发现那三个人里就他留下了,看上去像是经过了重重的筛选,一共留下了六个男人。

他们听从指挥的坐着等待,这是他第一次接这活,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他本来也只是在酒吧里做普通酒保的,实在是还不起家里欠贷,走投无路的做上了这活。

不然…他想他也能干干净净的,堂堂正正的找份体面工作。

这类工作,多是会被人戳脊梁骨谩骂,但人生在世,并不是所有都能选择的。

他既然选择了这一职业,现在也没有后悔的路。

唯一想的,便是当时对他出手相救的秋元小姐。可惜的是,他再也没再sober遇见她。而她这样子的千金,自然不是他随随便便就能肖想的。

记忆刚拉回,他就看到了眼前出现的一个长相出众的欧美男人,管家对他的态度不一般,看来这便是雇主之类的。

这男人是那种看上去就很好相处的阳光俊气皮相,可是眼神太冷了,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令人胆战心惊的。就好像是披着美人皮的恶鬼,阴郁可怖。

冰室泗目光停在了小林的身上,抬手点了点他。管家明白的躬身,他没多看的又点了其他几人。

看完了这些人,管家就将准备好的东西递了过来,他拿起摄影的装备,才迈着步子进入了房间。

进门拐弯后,就能看到角落里地毯上还陷在昏迷中的熙久,透凉的目光难得停顿了几秒。

冰室氏族是最为看重血脉高低的老牌贵族,嫡庶之分就决定了在族内的地位。哪怕嫡子再无才,只要占着血脉就能安安稳稳又高高在上的过活。

本族内最为名声煊赫的就是冰室辰也和冰室雪黛这对龙凤胎,他们不仅母族繁荣且打小天赋又极佳,从小两人就被冠以继承人的称呼,承载厚望。

而冰室泗的母亲只是一个夜场的女子,她贪图世家的钱财,才拿孩子作为进入上流社会的筹码。可惜她的算盘打空了,族里只带走了年幼的稚子,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就算接回了这个流落在外的小孩,众人也多是心底鄙夷不屑的。在这个家族里,连同管家仆人都是经过筛选的,他们都是自诩高人一等之辈,哪里看得起他一个妓人之子。

他被所有人忽厌恶视,在这样排斥的环境里成长。他的父亲极其风流,作为族内家主的亲弟,他为所欲为到无人阻拦。

冰室泗有不少兄弟姐妹,但这里头他虽是年纪最长的,却也被厌恶憎恨。

父亲娶来的女人看不惯他母亲以子女要挟试图进入冰室氏,连带着看不起他这样的。

哪怕同样的血统不纯粹,同为父亲的孩子,他所承受的却远比其他人多。

那时,他最艳羡的就是族内举办宴席,来会场参与的冰室辰也与冰室雪黛。

他们两人是家主唯一的孩子,他们的生活单单只是远远的看着,他都艳羡嫉妒。

他也曾想,优秀到或许父亲会改观的。

直到他靠着自己的努力上了一所名校,自以为崭露头角之际被家族注意到。

那时候,他还曾天真的以为,父亲是看到了他的优秀。哪成想,下一秒就被当成附属一样的物件送给了重新夺回权财的秋元氏。

秋元氏对他的所在,也很是淡薄,完全把他顺理成章的看做了仆从。他就这样在秋元氏的外围属地生活了一年。

他看过了太多名利欲望达到顶峰的人,他们目无一切又高高在上,他们眼里的餍足和不经意流露的傲气。

都像是一条吸引着他,引诱他的深渊。他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会这样。

也憎恶,憎恶这世间的一切。

后来他恶从心生,进了内院偷了东西,然后冒着生命危险逃离,也误打误撞的进入了熙久的画室。

那是个花房准确说来,秋元氏的防守森严,他本想躲在那个地方等搜查结束。结果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衣服的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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