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是税后,原来是税前吗? 梁雅静见大家打感情牌,她也有话要讲,“你租的房子是我哥特地装修给你住的。我回来前就跟他说要跟他一起住,他怎么可能突然帮我装修房子。还有为了提前收回房子,他还赔给原先的租户两个月租金。我哥说你是川省人,就一直偷偷练习担担面,我有半个月都吃他练习的失败品,你们川省的菜又辣又麻,我有好几天嗓子都没知觉。后来我哥说你喜欢吃京菜,又找个京菜大厨练厨艺。我也不求你喜欢他。你帮我救他出来,好不好?!” 苏念星心脏一阵刺痛,就好像心口被人种下一圈锋利的钉子,时不时就有人重重锤击,剧烈的疼蔓延到指尖,她几乎不敢直视这四人的眼睛,她的耳畔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好像什么声音都听不见,只剩下梁安博那张俊逸的脸。 她双手捂住脸,第一次对自己生出埋怨。为什么她学了那么多,连个地址都算不出来! 看见她这样,梁雅静一直握着她的手突然松开,改为握着方向盘,但是太过用力,指节泛白。 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是在搪塞大家,她这次是真的不灵了。 “梁sir失踪还没有向外公布,不如我们找公共关系科协助?”大林等不下去了。 张正博却拦住他,“张sir肯定不同意。本来叶胜天就在警方通缉名单里,现在梁sir还被他们绑架,传出去一定会引起市民恐慌。肯定会有许多人怀疑我们警方的实力。” 连警察都能被绑走,可见警察有多无用。媒体才不报道梁sir是为了保护妹妹才会被绑。他们只想报道市民爱看的部分。 “那该怎么办?”关淑惠急得额头冒汗。 苏念星抬起头,擦干眼泪,扭头看向梁雅静,“你能不能静下心想,不要想你哥现在处境如何。你多想想如果他这次没有得救,会是什么处境?” 苏念星早就发现自己的金手指有个奇特的地方,它可以随着求卦者的心态变化而改变。最妙的是一天之内,她反复算同一个人只被计算一次。 众人惊呆了,“啊?” 梁sir没有得救,还能是什么处境?叶胜天那么恨梁sir,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梁sir。她这是让雅静自己吓自己吗? 梁雅静吓得面色惨白,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我试试!” 她闭眼苦想,苏念星握住她的手反复看视频。 黑黢黢的屋内,伸不见五指,要不是偶尔有铁链晃动的声响,她真要以为她的金手指失灵了。 张正博见梁雅静因为想像太过惨烈,额头冒汗,他打了寒颤,打开车门走下去。 大林追出来,“你去哪?” 张正博头也不回调头往警署方向走,“我去找张sir,让他找报业配合找线索。” 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也好过一直坐在车里干等。 关淑惠也追出来,“我也一块去。” 这桩案子是他们负责的,但是往常他们都是在梁sir的指挥下找线索,现在却是他们单打独斗,就像没头苍蝇似地乱转。 苏念星和梁雅静一直待在吉普车,饿了就到冰室买一份碟头饭。 一直到夜里23点,卦象始终没有变化,叶胜天也如他所说再也没有打开那道门。 心理学家早就做过类似的实验,具体叫“感觉剥夺实验”。在密闭的环境里只允许你吃喝拉撒睡,其他什么都不允许,没有几个人能坚持到72小时。 如果叶胜天真如他所说,将梁督察关两天,梁督察的精神状态一定会遭受摧残。 车门被打开,苏念星下意识拧眉看去,大林几个垂头丧气回来了。 看他们这表情就猜到事情进展得并不顺利,但梁雅静还是报最后一丝希望,“怎么样?” 大林摇头,“不行!张sir不同意通报媒体。O记早就出过悬赏令,市民好不容易将这事遗忘,不能再提醒他们。” 之前叶胜天重出江湖再度抢劫,各大报业嘲讽香江警队无能,市民更是站在警署门口游行示威。警队遭受很大压力。现在告诉市民,警察也被绑了。警队还有公信力吗? 梁雅静拧紧眉头,“他们只想着警队声誉,丝毫不顾忌我哥的死活!我一定要投诉他们!” 她掏出大哥大就要打电话,却不想电话先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迫不及待接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梁雅静一直恐慌的情绪顷刻间崩溃,“爹地,妈咪,我哥还没找到。” “什么?你们找总警司?他能帮忙吗?” “那我现在就赶过去。”梁雅静擦了擦眼泪立刻发动吉普车。大林几个也坐上车,“你父母认识一哥啊?这么厉害?” 怎么从来没听梁sir提过他还有这层关系呢。 梁雅静稍微一想也就明白了,“我阿公是船王苏玉白,他认识总警司,我爹地妈咪估计是拿我阿公当噱头才见到的一哥。” 大林激动拔高声音,“苏玉白?世界船王苏玉白?” “这下好了,有一哥出面,肯定会成立专案组。肯定会把人抓住的。”张正博脸上泛起一抹喜色。 其他人也跟着一块高兴。 到了警察总局,一行人被请进会议室,苏念星成功见到他们口中的一哥。年纪五十多岁,不怒自威。他正在跟一个男人交谈。 梁雅静看到母亲立刻迎上去,“爹地妈咪,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哥为了救我,才被绑匪绑走的。” 梁雅静的母亲苏秀慧拍拍女儿肩膀,“不怪你。你哥就是当警察的。他恨你哥抓了他,所以才会绑架你哥,跟你没关系。” 她还想再宽慰女儿几句,却被一道女声打断,“梁太太,你好!” 手被人紧紧握住,苏秀慧侧头一看是个二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