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赤手空拳,估计刚刚过了两招,大刀手背红肿,看样子是被这几人打的。 “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人!”军装警过来,这些人想要跳上面包车逃跑,被大刀眼急手快拽住一个,军装警骑着摩托车将人拦截。 所有人被带到警署,苏念星是报案人,大刀是见义勇为。 金发靓妹衣服被拽破了,年纪不大,突然遇到这些人当街抢人,她吓得一直在流泪,“我不认识这些人。我也没有勾引有妇之夫,我刚刚中学毕业。压根不认识他们。” 她说话颠三倒四,反复地说自己不认识这些人,重案组警员问了她的家庭住址,通知她家人过来接人。 金发靓妹作完笔录出来,看到大刀,立刻过来向他道谢,“多谢你。要不是你,我就被他们抓走了。” 大刀指着苏念星,“我只是听从老板吩咐。” 金发靓妹冲苏念星道谢,“只有你相信我,真的谢谢你。” 苏念星摇了摇头,“我不是相信你的话,我是会看相,你的下嘴唇明显比上嘴唇厚,鼻头丰满,可见你是专一之人。再看你耳垂厚大,说明你有一颗宽容的心,待人和善,胸襟宽广。应该不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一奶说到底是见不得光的,偷走别人的幸福,不该有这种面相。” 金发靓妹听得云山雾罩,她这个年纪的后生女多数都不信命,她还是头一次碰到这么会算命的人,惊讶张了张嘴,“你是算命大师?” 苏念星颔首,掏了张名片递给她,“我叫苏念星,在百德新街和罗素街各开了一家冰室,有空可以来玩!” 金发靓妹接过名片,冲对方道了声谢。 时间不早了,苏念星和大刀还赶着回去,与警官说了一声,先行离开警署。 ** 翌日一早,苏念星晨跑,看到维多利亚公园对面菜场门口有许多小摊贩在摆摊,都是从农村运进城的新鲜菜,鸡,鸭,还有鸽子。 上辈子她家保姆经常炖鸽子汤给她吃,鸽子肉细腻鲜嫩,没有太多脂肪,清淡滋补,鲜香怡人。 她走过去问价钱。 这儿人流量多,不准许摆摊,老板一直在观察四周的环境,抽空回答她一句,“每斤十港币。” 苏念星挑了两只又大又肥的鸽子,老板刚刚帮她把鸽子捆好,苏念星正准备付钱,突然从后面传来一声哨响,刚准备接钱的摊主连钱都顾不上收,骑着自行车呼啦啦往前面跑。 其他摊主速度不亚于他,一阵鸡飞狗跳,扬起鸡毛无数,有一根鸡毛飞到她头发上,她伸手摘掉。 她扭头时,突然听到旁边有人扑哧一声笑了,苏念星侧头一看,马路对面那个开跑车的男人正在嘲笑她。 苏念星白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跑。 “哎?靓女?上车呗?” 豪车开过来,苏念星才认出里面的人是谁,“你是那个阿景?” 阿景摘下墨镜,冲她眨了眨眼,“是啊,刚好看到你,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苏念星指了指自己,“我在跑步!” 说完,她不搭理他,正准备继续往前跑,前面传来那个卖鸡的摊贩似乎在路客人吵架,她下意识驻足观看。 那卖鸡的摊主拽着一位客人让他付钱,但是客人说他刚刚已经付过了。 “刚刚食环署过来的时候,我急着逃跑,把鸡给你,你没付我钱。”摊主见客人不承认,急得额头冒汗。 “谁能证明你没收钱?我明明已经付过钱了。”客人坚信自己给了钱,让摊主找出证人。 刚才摊主跑得急,压根没有人注意到这些小细节。自然也没办法帮他们评理。 有的市民说摊主肯定是记错了,买东西哪有不给钱的? 也有的市民说客人没付钱,肯定想赖账。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客人想让军装警过来评理,摊主当然不干,毕竟军装警一来,他的摊位要被没收的。 摊主死死拽着客人的袖子不让对方离开。 苏念星仔细观察两人的面相,一时分不清谁说的是真的。普通人跟大奸大恶之人的面相区别就在于,普通人既可以行小善也可以作小恶,就像儿童画的涂鸦,杂乱无章,想从中找出关键线索,真的是难上加难。 她理不清,也无法证明他们谁对谁错,正打算离开。 却见那个摊主与客人扭打起来,苏念星唬了一跳,下意识退开。其他市民也纷纷让开,免得打到自己。 摊主年纪很轻,也才一十出头,生得矮小瘦弱,这个客人却是人高马大,一身力气,最终摊主不是客人的对手,被打得鼻青眼肿。 他丢下自行车扭头挤开人群,苏念星站在外围被他这么一撞,手套脱落在地上,她下意识弯腰捡起,再抬头时却见男人去而复返,这一瞬间他的面容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凶光避现,额头乌云盖顶,这是…… 苏念星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往边上闪,躲开男人,她侧身时看到一道白光自眼前一闪而过,她突然高喊一声,“我看到了!” 吵吵嚷嚷的人群突然安静了几秒,那个摊主回头看着她。 苏念星退后一步,不敢与对方对视,“我看到你没给他钱!那些人来的时候,他只顾着逃跑,你拿了鸡就走,没给他钱。” 刚刚还打完人,觉得扬眉吐气的客人被围观群众盯着,脸上挂不住,暗含警告瞪着她,“你可别胡说!” “我没胡说!我刚刚在买鸽子,你们就站在我旁边,我看得一清一楚。”苏念星指着去而复返的鸽子摊主。 鸽子摊主怔了怔,他下意识点头,“对!她刚刚确实想买我的鸽子。”他冲苏念星吆喝,“靓妹,你还要不要鸽子啊?我已经帮你捆好了。” 苏念星跑过去,“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