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月读无奈的看着常磐庄吾,片刻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从常磐庄吾完好的那只手中抽出房卡,越过常磐庄吾离开了。 于是,常磐庄吾便顺势推开门,重新进入到了月读的房间,关门。 四下无人,常磐庄吾左右看了看,沉默一会儿,又犹豫了一会儿,然后看了看门的方向,又发了一会儿呆,突然的,就猛地扑到了床铺上,深呼吸。 “唔——是月读的气味哒!!” 咔嚓! 就在这时,从门那边忽然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趴在床铺上的常磐庄吾机械扭头,当他的视线与月读的视线对视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就跟月读的表情一起僵住了。 片刻后,月读轻咳一声,假装没有看见这一幕,进来走到桌边。 Pia! 这是月读将这个房间的房卡放在桌面上的声音。 咚! 这是月读将一瓶伤药放到桌面上的声音。 “你这样子……我也看不出来你的手到底伤的重不重了,总之,伤药我放这里了,你看着用吧。” 努力绷住表情,但走到门前后,月读还是忍不住回头说了一句。 “你不是说盖茨去医院了吗?那要不,你今晚去住他那间?” 已经在月读移动的时候翻身坐起来的常磐庄吾缓缓摇头。 “我没有盖茨房间的房卡。” “啊,这样呀……” 月读……嘴角抽了抽,表情一言难尽的离开了。 咔! 房门缓缓关闭,与门框碰撞,落锁。 掩去了门外忽然加快的脚步声。 房间内,常磐庄吾脸上尴尬的窘态逐渐消失,变成自然的浅笑,然后这浅笑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笨蛋,这样一来,我看你还有没有心思再去胡思乱想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摇了摇头,他瞥了一眼那只被门夹红的手,不在意的甩了甩,身体后仰,呈大字重新躺倒在了床铺上。 他的手还疼吗?疼啊……所以说,追女孩儿真的好难啊。 视线旋转,从一边落到另一边,然后看到了被月读放置在桌面上那瓶伤药。 常磐庄吾闭眼想了想,起身,走到桌前,拿起了那瓶伤药…… …… …… 与此同时。 医院内,盖茨与坐在陪护人员的椅子上的沃兹共同无语凝噎。 盖茨气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沃兹头也不抬的冷笑道:“如果不是我的魔王陛下的命令,你以为我会乐意多看你一眼吗?” 盖茨听完更生气了。 “那你倒是走啊!” 沃兹闻言沉默了一下,然后“啪”的合上手中的书,终于是抬头看向盖茨,脸上浮现讽刺的笑。 “想让我走啊……?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呢?话说回来,你这么讨厌我来照看你,那你以后可不可以稍微硬气一点儿,不要总被时劫者那边儿人逮到!” “总……总……谁总了!?我这是第一次!” “哦,第一次呀?那以后是不是还有第二次跟第三次呢?” “你……” “别急着你嘛,我可事先告诉你了,你以后要是还有这种情况,在医院照看你的肯定还是我,所以,你接下来要是不好好养伤,接二连三的再闹出幺蛾子的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这样理解……你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沃兹有理有据的“推理着”,说的嘴皮子不利索的盖茨头上直冒火,看起来好像马上就要气炸了。 “我……懒得跟你废话!跟你这个人没法沟通!” 没办法,盖茨只能恨恨的用力翻转身体,将自己的后脑勺留给了沃兹。 只是沃兹见此,心情却是渐渐恢复舒畅,于是便重新打开手中的逢魔降临历,翻阅了起来。 …… …… 风都车站。 一个像明星一样包裹严实的女人从火车上下来,走向那个来接她,却也同样拿着行李好似准备离开风都的男人。 这男人,竟是本该在风都警视厅监狱内的拿黑伞的盖亚记忆体推销员,山森先生。 那个女人将戴着的墨镜摘下,露出那张同样有些熟悉,但是神情却完全不同的面容,学妹山森美沙的母亲。 “女儿呢?” 山森先生问道。 学妹母亲:“已经安顿好了,我趁她睡着的时候出来的,这是地址。” 山森先生接过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看了一眼,拉着行李箱继续前行,可就在路过学妹母亲的时候,又忍不住停下,问道:“你一定要去吗?” 学妹母亲回答:“我一定要去。” 山森先生又问:“不去不行?” 学妹母亲再答:“不去不行。” 山森先生叹气:“我会照顾好女儿的。” 学妹母亲点头:“嗯,女儿以后就交给你了。” 山森先生拉着行李箱再度开始前行。 片刻后,学妹母亲转身,望着山森先生离开的方向,久久无言。 从一开始,山森先生之所以会成为盖亚记忆体的推销员,就是因为她原本就是博物馆组织的人。 也因此,论及对老板园咲冴子的了解,学妹母亲还要比山森先生这个类比干部的盖亚记忆体推销员知道的更多。 比如,她知道园咲冴子有一种能力,可以不需要多么繁琐的调查,就可以直接得知自己想要的信息。 因此,她其实比山森先生要悲观的多,也更坚定的站在园咲冴子的这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