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多便被安西都护府那边要了过去,说是要例行审查。如今这众说纷纭的,也不知谁存了心造假诓骗。” 竟有这么巧?这边刚出了有人身份不明的事,那边户籍册就被人调走了? 很难让人承认这只是巧合,而非人为!假的…早就死了…清容脑中登时冒出一个念头来,她问道:“这库狄绪娘多大?” “听说了是十六七岁。” 巧了!李元敏不正也是十六七岁吗! 清容有些坐不住了,着急道:“如今那库狄绪娘人在何处?” “该是在自己的住处,官署那边派了差役去看着,说等事情查明之后,才能准她出入自由。怎么了夫人,你莫非察觉了什么?” 清容闻言镇定下来,不敢声张,摇头道:“我哪里知道什么?只是觉得奇怪,要是这库狄绪娘真是库狄大郎的女儿,为何不肯认他,宁愿跟着外人走,也不回去呢?” 崔丽娘闻言点头叹道:“其实这也并非没有缘由,可库狄家原本祖辈留了些积蓄,可是这库狄大郎是个不顶事的,这么些年来败光了积蓄,家道中落,平日又酗酒成性…大概是,她也不愿回去。” 清容在心里思量,就算真是这样,这库狄大郎前后态度的转变也着实可疑,还有那几个要接走库狄绪娘的又是什么人?“这样,你有见过那库狄绪娘吗?” 崔丽娘摇头,“没有,这些也不过是我听人说的,就像夫人刚刚说的,事情到底如何,还不得知呢。” …… “娘子,咱们当真要去吗?”颂月有些不放心地劝道,“还是等阿郎回来再…” 清容断然摇头,等送走了崔丽娘之后,便起身回屋换了一身不打眼的胡服,打扮得如同寻常下人一般,打算要亲自去瞧瞧,那位库狄绪娘究竟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她的消息,自然是越快知道越好。云娘见过她,还记得她的样子,一会叫她和我去,我让阿珍去办的事,都做好了?” 颂月点点头,“已经去过了,和那边的差役说过了,晚些会有人亲自去送饭食犒劳。” “我知道了,天黑前我就回来,若是没有…你就立马知会阿郎。” 日头西斜,很快便起了西风,吹在人的脸上,透着寒意,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少了起来。阿珍和府里的两个护卫已经送了酒菜,薛府的两个护卫拿着符牌,提出要替他们看守一会,那两个差役笑着谢过,就离开了看守的地方。 清容和云娘就在不远处看他们走远之后才露面。清容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处独门独户的院落就在市坊的一道巷子里,竟是这?是上回看见有个醉酒僧人的地方。 眼下不容多想,她推开门,悄然走了进去,云娘则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此时院子里空无一人,这个小院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有一架秋千立在一旁。 此时忽然屋里有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白璃。” 清容和云娘相视一眼,便迈步往前,正要推门而进的那一刻,身后突然有女子扬声质问道:“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