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这后山,不要,不要来…”
蚩槐情绪逐渐不稳定起来,双头抱头蜷缩蹲坐在床角,嘴里不断重复着赶人走的话,无法沟通。
“你昨夜看见了什么?”
听见蚩浔的声音,蚩槐突然镇静了下来,抱住头的双手也开始缓缓放下,眼神里的恐惧麻木与其他情绪全都消失不见,变得空洞麻木。
他顺从道:“昨夜,我与椛椛共眠,半夜醒来,心里想照烛瞧瞧椛椛模样的想法再次萌生出来。往常我都能自制,这次,我却鬼使神差的做了。我心情忐忑而激动的拿着烛照明,椛椛的美貌在昏暗的烛光下显现,令我心动不已。瞧着她肩头雪白细嫩的肌肤,和那纤细修长的手臂,我激动极了,颤抖着手将被子掀开,却瞧见她下半身逐渐消失。那一刻,谈生妻的故事在我脑海里浮现,比起富贵,我更害怕椛椛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你又为何在后檐沟躺了一夜?”
“因为逃命,又或是太过害怕。在我看清椛椛时,我将她与谈生妻归为了一类,一番思想斗争下,我躺了回去。后半夜,我极为清醒,无法入睡,假装深眠。深夜,椛椛轻声呼唤着我,恐惧令我无法开口应声。过了会,我眼前感觉到巨大的光亮,身上似乎有什么在触碰我,好痒。我小心翼翼睁开条眼缝,却瞧见椛椛浑身上下都如老树皮般,手指伸出无数像草茎般的长须,正在我身上游走摸索。我意识到椛椛超过了我的认真范围,她是妖怪!我睁眼扯断她连在我身上的东西,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可椛椛追着我引诱我靠近她,我跟疯了般抓起一切可以触碰到的东西扔向她。她没了耐心发怒,求生欲让我慌不择路的向屋外跑,天黑夜滑,我摔进了后檐沟无法动弹,再有意识,便是现在。”
鸢璃看着眼前这个蚩槐觉得陌生极了,他们几个自小就在一起玩,一起长大,再了解不过对方的秉性。
小时候的蚩槐寡言少语,孤僻,却又期待别人靠近与善意,人人都说他老实本分脚踏实地。
全然不似这般,做着天赐富贵的黄梁梦去铤而走险。
“你与椛椛…缠绵,有多久了?”
面对她的提问,蚩槐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就那般失了魂儿似的坐着,直到蚩浔将她的问题再次重复,他才缓缓开口作答。
“两年半。”
面对异想天开到无可救药的蚩槐,鸢璃语凝,再问不下去,掀开遮住椛椛的布帘道:“你的目的到底…所为何?难不成,你真如他说的那般,互相心生爱慕?”
椛椛呆滞地凝望前方,似不打算回应。
还未开始费口舌,小白没耐心地掐住她的脖颈道:“若不想你俩彻底消失在世间,她问什么,你答什么。”
她不屑地转动眼眸与他对视,却在瞬间变为惊恐害怕的神情,好似在他眼中看到了可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