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只是个有名无实的柳夫人,空有正室娘子的名分却要在府里受苦受难,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妾室姨娘踩在她头上,他还歹毒地要让她的儿子认别人当娘—— “你这是宠妾灭妻,迎娶平妻更是犯了大齐律法,你——” “犯了大齐律法又如何?难道如今的柳府,还怕被你状告吗?”柳尚书盯着她的目光狠戾,丝毫不讲多年夫妻情分,“而且真以为,你能走出柳府的门?” 下一刻,他冷声吩咐道: “来人,把大夫人请去冷院罚她自省,没我和老太太点头,不许她出去!” 几名身材粗壮的仆妇进来,毫不客气地按着她,把她往外拖拽。 柳夫人疯了似的尖声喊着,“你们这些没良心的狗东西,都不得好死!” 她歇斯底里的诅咒,让老太太和柳尚书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等柳夫人的叫嚷彻底听不见,两人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一齐朝里屋走去。 靠南的墙上挂着一幅王希孟的山水画,柳尚书取下画,卷成一团随手扔在罗汉床上,然后转动一旁橱柜上的貔貅像,一道暗门开启。 柳尚书扶着母亲走进暗门,穿过长长的通道,两人来到一处摆放着桌椅床榻的暗室。 一个戴着面具的年轻男人坐在桌前,脚边捆着一名肥胖的少女。 见他们来了,男人语带笑意: “福公让我给二位带个话,柳青即便没死也不足为虑。” 柳尚书闻言顿住片刻,然后语气谦卑地躬身道,“福公的话,柳某人当然是信得过的。但大长公主如今盯紧了柳府,柳青那不孝女落在她手里,已经和她沆瀣一气,万一……” “柳大人放心,马上就到福公的八十大寿了,到时,我要用魏思音的血,来给福公冲喜。” 青年藏在面具下的眼,闪烁着亢奋嗜血的诡谲光芒。 那个即将被他取代的男人,不是把魏思音视作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吗? 他就要让对方在临死前亲眼看着,最珍贵的宝物是如何破碎,再也不能被拼凑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