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我来,是要跟你说一件旧事,”龙忘机侧了侧身说,“其实,这件事我一直犹疑着要不要告诉你,再加上你启灵的问题,所以一直耽搁着,你被押到这里事出突然,为师有愧,帮不到你,一想到你无故落水,一定是有不少心结,哎!这么多的变故,我放心不下你,但愿这件旧事可以让你重头把一些事想明白!”
“师父说的是什么话,月溪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都是命,师父您已经尽力了,以前的旧事……其实不提也罢。”涂月溪回说,心中自有一番感概。
“不,”龙忘机坚持的态度,“这件旧事你必须要知道,是关于你父亲涂千里的。”
涂月溪一脸惊诧,“师父认识我父亲?”
龙忘机点点头,说:“以前他在白姬山时见过几面,后来他下了山,我就再没见过他,直到有一次在心幻师府撞到他,他已经完全变了个人,我几乎没认出他来,甚至根本不敢相信我见到的那个人就是他。”龙忘机叹了口气,将最后一盏酒一饮而尽。
涂月溪心中不禁有几分忐忑。她师父要告诉她的是她父亲怎样的旧事?关于她父亲的过去,每次听到什么都难免让她有些战战兢兢的,她拼拼凑凑听来的他的一切都似乎离她父亲这个人很远:他曾是前形幻师容子胥的爱徒,与司上青感情要好,又突然闹翻,还比了一场武,别人说他这是觊觎形幻师位子妄想取而代之的小人之举。
“你相信你父亲是一个不仁不义之人吗?他会有那样的野心和贪欲吗?你就没有怀疑过他是被冤枉的?”龙忘机在说完了前事后,连问她。
“信与不信,现在再说也无意义,我……自然是不想相信,”涂月溪喃喃道,“但……我又没有理由不信。”
“也许我可以给你个理由。”龙忘机眼神里像是在过去的暗淡中点起了一把火,试图让涂月溪看清,“如果是他发现了他师父容子胥不是病逝,而是被司上青害死的呢?”
龙忘机说完,涂月溪慢慢抬起头,她冥思着,静静聆听着,就在红香院中这一处难得的清净之地,龙忘机说出来的故事却打破了涂月溪心中压抑许久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