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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妆之夜(2 / 3)

便觉不好,在四溟湖湖心和金管家摇着船兜兜转转寻萧遥,这才把个落汤鸡般的移幻师驮了回去。

两个时辰过去了,萧遥散尽的灵力没有一星半点儿复苏的迹象。空尘盯着从他紧紧撺住的手里拿来的半臂袖子,陷入沉思。刚刚在回目术中看到的一幕仍让他心有余悸。

惊涛骇浪,萧遥拉着陆芙蓉的手拼力前游,他打出的移幻手印将两人包住,却被一股莫名的灵力趁虚而入。陆芙蓉那突如其来发疯一般对萧遥的拳打脚踢,让强忍着移幻术挫骨剧痛的他毫无招架之力。她成功地挣脱出他灵力所控,在萧遥最后移形消失的一刻,被一道幻影席卷而去。

这个陆芙蓉在搞什么鬼!空尘现出重瞳,炯炯地冒着怒气,将半臂袖子翻来覆去寻找着蛛丝马迹。刹时,他双目明灭一晃,是傀儡术!陆芙蓉被施了傀儡术!他妈的!他嘴上骂着,气鼓鼓地将它掷到地上。自家的都应付不来,居然还遇上个会这等玄术的人,真是出师不利。他喘着粗气,缓了一阵,又自认倒霉地去把那袖子拾起来塞到怀里。不一会儿,门外跑来金管家,让他赶紧去看看,说他家主子醒过来了。

谢天谢地,好歹人是醒过来了,那力气却还比不上个伺候他的兰姨。

“他这是干嘛?”空尘迈进屋就看他嚷嚷着要下床,被兰姨硬是拦着按了回去。

“哎呀,空玄主你可来了,快帮忙劝几句吧。”兰姨迎上来,哭哭啼啼,言说他醒了就胡言乱语,非说月溪姑娘被人掳了去,他要去救她。

空尘这才想起还有这么一茬麻烦事,更是心急火燎了。他走过去扑通坐下,萧遥一把抓住他胳膊,翕动着嘴唇却说不清话。

空尘也不心软,厉色道:“你哪儿也不能去!那伶乐府今夜是个是非之地,你这般模样去了,明日传到谁人耳中,岂不是惹祸上身?”

“伶乐府?”萧遥迷惑着慢慢闭上眼,抓他的手渐渐有气无力,滑脱下来,“可是……月溪被他们抓去,生死未卜,我不能……弃她不管……”

空尘听他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耷拉着眼皮瞥了眼立在一旁的金管家,他赶忙上前把那日涂月溪让他带的话又说给空尘听,言道:“我已告与我家主子,可他似乎根本听不进去,这样强按着,就怕……就怕那边真要出点儿什么事,待他醒了再有所怪罪,我们也担待不起。”

空尘擎起手打住他,若有所思,看来他是将发生在陆芙蓉和涂月溪身上的两件事搅混到一起了,便说:“他现在不清醒,想去哪儿也由不得他,必须清净闭关数日方能恢复,你们不必担心,好好伺候着便是。”

“那……”金管家欲言又止,似是有所求。

空尘仍苦着脸,又听兰姨在一旁颤巍巍地嘟囔几句,说月溪姑娘有脱身之法,该不会有事。他仍不言语,事情到了这份儿上,他岂有不救之理?半晌,硬着头皮说:“涂姑娘那边,我亲自跑一趟去看看。这边交给你们,莫要让外人发现。”说完他轻拍了拍萧遥的肩头,郑重其事地低头问:“也就是你,她要真出事,你让我怎么办?”

萧遥没有反应,似乎又陷入了昏迷。空尘摇摇头,一只大手在颇有为难之色的脸上最后抹一把,直起身小声说:“下不为例,我把她替你偷来便是了。”

就在空尘急慌慌地往伶乐府赶的路上,那边的赏菊宴还在如火如荼地继续着。涂月溪已被送回了房间,比一个待嫁又注定要守寡的新妇还要无奈地被塞在屋里,等待着接下来命运给她的安排。来客中的贵胄富商平日里就挥金如土,此时为了夺得美人更是个个摩拳擦掌,互不相让。伶乐府在歌舞妓拢妆之夜的买卖操作上倒是简单的多,不看人情,只看钱情。移幻师没来,少了他到场,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损失。那个李掌事还不忘在涂月溪面前做做好人,趁着吩咐人进来摆花酒小菜的功夫,殷勤地跟她耳语了几句,向她透露了几个今晚极有可能进来的人。

“这个宿家三公子,祖上三代都是经营药草买卖的,那可不得了,气幻师府里需要的药材都少不了找他家置办,出手阔绰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再那个震族的大粮商,吴府的女婿也来了,他大有来头呢!听说直接差人带着现银过来的,依我看,今晚能压过这两人的鲜有,姑娘命好,若是他们,将来也有财力供养着你,指不定日后还能进得他们府里,一生无忧呢。”

涂月溪听她说完,面上客气地点点头,实则哪个来她都不感兴趣,但顾及以后,便大方取出一银锭递上谢过,示意她人来后不想被打扰,让她关照。李掌事接过好处自是心中美美,便照她意思吩咐下去,让这些个下人今晚都要伺候仔细,熄灯前只在屋外候着便是。

空尘到伶乐府的时候,涂月溪已在酒中备好了无色无味的造梦术,在塌上半倚着小几假寐守着自己的阵地。空尘要想去到她院里,方法也不是没有,可他不愿做贼一般潜进去,便以姗姗来迟的姿态不声不响地在酒宴上露了个脸。

可巧,因他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亲和来往,又加上那宴席上的来客一个个早已酒酣人醉,美人在侧,起舞高歌,根本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便乐得无人搭理,揪住个端酒的小厮,劈头盖脸地就问:“当家花魁涂月溪今夜在何处?”

小童被他扯疼了很是不悦,但看他一张凶脸不知是何方神圣,便眯缝着眼笑着说:“这位老爷来迟一步,涂姑娘今夜已有了主,若不尽兴,我去叫管事的来给您安排几个小花魁陪酒可好?”

空尘眼珠子左右转转,此事不宜张扬,便说:“陪酒就不必了,你只告诉我去的是何人?”

这小厮陪着笑,但说:“小的也不知,喏……您看,那边两个丫头,这不正要去送那位贵主给涂姑娘的见面礼呢,您要还是不死心,就赶在这之前,去柜上把价加高,兴许还来得及。”

“行了行了,”空尘单只盯着他说的两个丫头一转身便没了,他扬扬手让他忙去,见另一边似有人闹事儿,惹得好些人围观,他无心看热闹,趁没人注意,便急忙起身跟了过去。

话说涂月溪收到送来的见面礼时,拿到手中也只想着走走过场罢了。论说他们这等非富即贵之人都要些面子,送些个金石宝器之类自不足为奇。然而,当她打开那小小的锦盒时,不由得被里面的物件吸引住——一枚玲珑剔透的双鱼玉香囊,上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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