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本来覃寒不允许我说,但是我觉得不能让他背这个锅。这一切,其实是他一个朋友让他接近你罢了。”
“他朋友?借口不要太假了。”她面无表情地看向她,少顷,“什么名字?”
“姜余晖。”
陈舒涵回想了一下,自己和姜余晖也没什么交集。
唯一的便是开学第一天,她在他们511教室外和他相遇的那天,他气势汹汹地在言辞上威胁了她,只为了她动了他兄弟桌子那一件小事。
其他,再无任何瓜葛。
“听覃寒说是你动了他的人。”赵沫端起面前的橙汁抿了一口,“反正我也只知道这些,不要恨他,作为女生,希望你尽快放下早点走出来吧。”
赵沫说完便起身小跑下楼。
陈舒涵透过二楼落地窗,覃寒正等在街边,看到赵沫便朝她张开了手臂。
陈舒涵自嘲地冷笑了几声,胃里翻天覆地地绞痛着。
感觉整个世界都黑压压地压在了她的头顶,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覃寒要这样对他。
她认为是他把她一步步推向深渊,必须要问个清楚,即使是分手,她也要找他要个说法。
没想到,他压根都不愿意见她,尤其是听了赵沫的话,她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谎言。
是他欺骗了她,是他毁了他,因为他,她才一步步自甘堕落。
这样的想法持续到周一的下午,直到陈舒涵在校门口遇到姜余晖和禾时一起从校门口出来,她似乎理清了一点头绪。
准确地说,是姜余晖跟在禾时的后面,两人虽然没有什么交流,但他的眼神全然落在她的背影上,丝毫不收敛。
所有想不通的地方大概也渐渐分明。
她终究还是轻敌了。
她想起有一次在学校卫生间,正好撞见禾时和赵沫,那个时候她还没有和覃寒分手,难怪她看赵沫觉得眼熟,现在终于对上号了。
那天她进去的时候看到赵沫在镜子前红着眼,不经意睨了她一眼。
所以,这一切都是禾时为她设下的陷阱!
肯定是她串通姜余晖来故意对付她!
全都是她害的!
陈舒涵压抑住满腔的怒火,她站在路口咬紧了牙关。
心中的怨恨终于有了一个着力点,以前不过是小打小闹,现在,她必须要让禾时也尝尝这些痛,然后万劫不复。
*
第二天上午,英语课。
英语老师不想耽误学生的进度,孕晚期都没有休假,还在坚持给同学们上课,终于在第三节上课前临时发作,去了医院。
因此,这两节被通知自学。
学习委员杜寒时从英语教科组处领取了多媒体教材,是中国各大城市的历史拓展资料,英文版。
教室里,他征询大家的建议观看哪个城市的资料。
没有老师的课,同学们异常兴奋。
有说上海的,有说内蒙古的,有说西安的…声音都很大。
禾时没有说话,只低头做着英语练习册。
杜寒时用余光看了看她,最后还是用鼠标点开了北京。
有好事的男生不满:“首都哪个还不晓得啊,都烂熟于心了,换一个换一个。”
他没有理会那些起哄声,从讲台上下来路过第一排的时候,姜余晖微不可查地拧了拧了眉。
听见播放的资料是北京,禾时停顿了手上的笔,目光全然被电子屏幕给吸引了过去。
半晌,她才注意到姜余晖的视线打在她的脸上,狭长的眼眸慵懒地垂下,眼神似乎有点儿不悦。
她和他的视线短暂相接,他没有理会她,只低下头开始做奥数题。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她也觉得这氛围怪怪的,难以名状,于是没再看,也继续做手中的英语练习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