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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眼包(2 / 3)

面,当一个微笑的背景板,听着前方的商业互吹,这里头有多少真心估计含量不足百分之一。毕竟在佟国维眼中,鳌拜是最有可能和野心推翻他外甥的人,心里只怕已经骂了很多遍了。

她只管跟在温哲的后面,今天她打算全程扮演精致的哑巴。

“小姑姑,你是不是不喜欢这种宴席?”乐薇悄悄地同挽月耳语。

挽月见她今儿的打扮很是明艳动人,海棠红撒金暗纹旗袍、团云纹滚边,旗头上簪了一朵红玉雕琢的杜鹃花,更衬得少女娇俏活泼。乐薇今年十五,温哲对她的婚事很上心。如果不嫁给阿里琨,像这种京城贵族汇聚的场面,用来相亲最合适不过了。

她抿嘴笑笑,也对其小声道:“是的,我得想个法子脱身才是,回头你也帮帮我。”

乐薇不解,“我怎么帮你呀?”

挽月轻轻扇了扇团扇,笑而不语,心里道:当然是让火力集中到你身上。

乐薇轻笑,“你不用担心见着那些人说什么。要担心没话找话的是她们,不是你。待会儿啊,你瞧着吧,她们会拼了命的巴结你的。哪怕你一言不发,只管微笑,人家只会觉得你高不可攀。”

这倒让挽月意想不到了。原来社恐从来不是性格的问题,而是身份的不对等。

温哲一行一出现,各路先到的贵妇便纷纷朝这边瞧了过来。温哲和乐薇她们是不陌生的,都是最爱参加、张罗各种宴席的人,可她身后的两位,才是着实叫所有人都惊了一惊。有人认了出来其中一个,便更惊愕了,纷纷窃窃私语,“那不是鳌拜大人家的千金敏鸢小姐吗?”

“是啊,她怎么也来了?有日子没见着了,还以为她又嫁人了呢,再嫁可就第三回了吧?”

“哈哈……小点儿声,那位主儿脾气可不大好。惹急了别连你我也抽。”

“她旁边那个是谁?也是鳌中堂家的人吗?怎么以前没见过?好俊的美人儿!”

“是啊!跟画儿上的人似的。”

佟国维的夫人赫舍里氏迎了上来,“温哲啊,我刚还同老姐妹们念叨你,平日里你来得一向最早,今儿怎么这会子才来?”

温哲笑道:“有事儿耽搁了呗!没看我今天多带了两个人出门吗?”

赫舍里氏早就想问了,先看到敏鸢,心下不由一软,“这不敏鸢吗?许久没见到你了,敏丫头你瘦了呦!”

听到“敏丫头”这个久违的称呼,敏鸢不由动容,佟夫人与她的额娘都出自赫舍里氏家族,家族中人很多,佟夫人也比她额娘年纪小不少,算是族妹,但额娘在世的时候,她还小,佟夫人倒是常来。后来额娘走了,其他赫舍里家的亲戚来往也少了,唯有佟夫人倒是常关心她。所以每回见到,敏鸢总是尊称她为一声“小姨”。

“请小姨安。”她蹲了个福礼。

赫舍里氏见敏鸢虽脸颊见清瘦了,但面色红润,穿着一件青山翠褂襕,内衬玉色旗袍,很少见她打扮如此清爽,眉宇间似也舒展开了,瞄了眉毛、涂了胭脂和口脂,一笑露出一颗虎牙。赫舍里氏心里一动,难不成这是有姻缘上的好消息了?

女儿家脸皮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赫舍里氏也不好多问,便笑了笑,轻轻拍了拍敏鸢的手背,目光穿过敏鸢身侧,顿时眼前一亮:“温哲,这位是?”

温哲揽住挽月,胳膊上一用力将挽月硬是向前搂着走了一步,“这是我小姑子,咱们府上二小姐。”

挽月乖乖地也行了一个福礼,“瓜尔佳挽月见过各位伯娘婶母。”

方才这姑娘只躲在温哲她们后面,远远地瞧着不真切,待行完礼抬起头来,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一阵唏嘘:“哎呦喂!”

“好个美人坯子!”

“鳌中堂府上什么时候有二小姐了?”

温哲早知道别人会这么议论,也不多解释,只笑道:“敏鸢她妹子,早年身体不好,养在江南了,那地儿暖和。”

一句话揭过,众人恍然大悟。不知道的自是不知,熟悉的却是心里有数,这位姑娘看年纪左不过十五六,那鳌中堂夫人过世得早,怎么会生出这个姑娘来?只怕是侧室、外室所出吧!

不过这些贵妇都是人精,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何况这不是普通人家,这可是鳌拜的家事!普天之下只有两户人家的家事不可轻易议论,一是爱新觉罗家,另一就是鳌拜家。除非你不想活了。

于是也都笑盈盈地上来嘘寒问暖,有夸挽月模样俊的,有问她到京城来习不习惯的,还真叫乐薇给猜对了。

应付了一阵,挽月也觉得乏了。哪怕话不多说,光微笑着也是脸僵。好在佟佳夫人很懂张罗,见寒暄得差不多了,便招呼大家到园子里逛逛,或去凉亭花圃赏花吃茶。

这么一会儿,挽月觉得汗都下来了,赶忙用扇子扇了几下。瑞雪出言提醒,“小姐,注意仪态仪态!”

挽月一怔,只得放缓了扇扇子的动作。心里暗骂:当淑女真他娘的累!

早上出门时分明还天高云疏的晴朗,这会儿不知什么时候云变多了,日光也不那么明亮了。

忽然,身边一阵轻微骚动,那群贵女们一个个都兴奋起来。挽月不明,用帕子擦了擦汗,也站起来跟着去看热闹。

不远处的拱桥上,走过来几个少年、青年,器宇轩昂、身姿挺拔。

“是国子监的学生!”

“哪一个是今夏考试的头筹?”

“是户部尚书米思翰大人家的少爷!听说六艺皆精,可谓文武双全!”

过了拱桥,这边兴奋的贵女们又都纷纷如回了魂一般,扇子遮面的遮面,捏帕子的捏帕子,弱柳扶风坐下来的靠着,正襟危坐的也端坐如神女像一般。唯有挽月反应慢了一拍,还站在一块大青石上。

个子最高的那个忒显眼了些,剑眉星目、神采奕奕,穿了一身暗红色直缀,红色最挑人,更挑男人长相,若是长得黑了点,那便是土气俗气;可若穿好了,却尊贵又俊逸。

那显眼包自己出挑也就罢了,竟也一眼留意到这边,像发现了什么香饽饽似的,大步流星带小跑地走了过来,“挽月挽月!”

这一喊不要紧,挽月感觉至少有十七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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