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 王汇海才出门,便看到了提着酒壶,几盘小菜的陆江桥走了进来,于是便坐在了门口。 柳承郎看到陆江桥,收起了脸上的焦急,面无表情,淡淡说道:“不知道今日是何喜事,需要陆先生不请自来,还自带酒菜前来庆祝。” 陆江桥面无喜色,把这当做了自己家一把,顾自放上了酒和小菜,盯着柳承郎说道:“当然得庆祝,韩家家主大手笔,安和和朔方两路军的元帅成了瓮中之鳖,怎可不喜?”说罢,酒菜放在了一旁,紧紧的盯着的柳承郎。 桌上酒菜未动,两人默然不语。 良久,柳承郎方叹了一口气道:“你莫用言语激我,也莫试探我,莫非你真认为擒了这两人是好事?” “我倒是无妨,最多飞鸟尽,良弓藏。可这两人没了,你要达到目的须废上不少周折。” 柳承郎薄唇轻启,缓缓吐露几个字:“若姜明真被抓了,可还真有些无趣呢!” 陆江桥拿起了筷子,正欲夹菜,又放了下来。 这是他脸上全是忧虑之色,估计他们两人也未曾想到,几日之前还在战场上搏杀的对手,今日竟会为他们担忧起来。 “我们终究小看了这韩家啊,不知道他们从何处确定了前几日潜进来的两人是徐长安和姜明,丝毫不犹豫,还直接派出了山阵,暗影卫的都卫大人,连同秦家老祖和楚家老祖。” 陆江桥苦笑了一声道:“现在这南凤,成了铁桶。百余山阵加上四位宗师级的人物,你我就是智谋通天,也没有丝毫的解法啊。”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酒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 “韩士涛必须驻守朔方,和韩家的家主对峙,肯定无法抽身,这四位宗师,直接碾碎了你我二人的所有计划。” “无解啊!” 柳承郎极少喝酒,他认为喝酒不利于思考,今日他也拿起了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随后看向了门外的王汇海。 “你家主子怎么说?” 王汇海没有在意柳承郎口中的“你家主子”,反正他也知道柳承郎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完全的信任自己,笑了笑,说道:“ 那位大人说了,这个情况嘛,虽然没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可却也没打乱他们的计划,柳公子要怎么做,与他们无关。” 柳承郎深深的看了一眼王汇海,随后转向了几个陆江桥。 “若没办法,只能引得圣朝来攻,看看能不能救出他们两人了。” 陆江桥缓缓说道:“现在还只能期待他们两人,老老实实,熬过这几日,别往袋子里钻。” 柳承郎苦笑一声:“你觉得他们有可能不钻么?” “你说,这穷尽一州之力的财力着实可怕啊,连这圣朝征越元帅左右的人都能收买。” …… 陈平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他手上接到的消息,韩家收买了原李孝存身边的副官,得到了确切的消息,徐长安和姜明潜入了南凤,此时南凤四位宗师,百余山阵齐聚。 他开始有些懊恼,责怪自己为什么要和徐长安还有姜明说这些事。 而立之后,家国有难,其身不属于自己,他们这些经历过战火的人都懂得这个道理,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走了,他们有的被刀剑穿身,有的被车马碾过,有的连名字都没留下。 战场本就是如此,不管对人和对己,都应当少些多愁善感,多谢决然冷血。 这才是生存法决。 他感念故人之死,只是随口一提,却没成想两位元帅亲身犯险。 少年儿郎啊,应当奋勇向前,英勇杀敌。不该多愁善感,多愁善感,不是他们这些过来人该做的事么? 他立马把实时的情况传往了渭城。 只能寄托来人能够找到剑八先生了,听闻他在越地。 …… 青衫文士得到消息的时候,从长安到越地已经来不及了。 他沉默不语,犹如往日一般,竹楼青灯下,挥毫洒墨,只是与往日不同的是,他平日里腰间挎的戒尺变成了一柄青锋! 笔下用力,字字艰难,手上劲道未掌握好,笔杆突然折断。 对于他这种能够和大宗师不分上下且是书画大家的人物来说,写个字能把笔折断,别说是他们,就是稚童也不会犯如此失误。可这偏偏不可能的失误,却出现在了这众人敬仰的小夫子身上。 他颓然的把用了多年的爱笔扔在了地上。 “小夫子,您心境乱了!” 门口转进一个蟒袍玉冠的中年人,晋王。 “事已至此,若他二人有半点不测,本王必要越地,黎回,百川三地陪葬!” 晋王眼中杀机毕露。 当君王露杀机,儒生配长剑的时候,那一般便是事情没了回旋的余地了。 …… 当外界所有人都知道鱼儿入了网的时候,偏偏那两条鱼儿没有察觉。 穷酸儒生察觉到今晚有些不寻常,但还是如同往日一般走街串巷,去茶馆里面看看有没有人无意之中能够透露出什么消息。 而鹰钩鼻老头则是收到命令去大牢里面收尸,他如同往日一般,进了大牢,把那些狱卒早就清理出来的尸体放上咯吱作响的老牛车,然后千恩万谢的朝着狱卒感谢,感谢他们给了他一口饭吃,甚至行了跪拜大礼。 当他跪下的那一刻,趁着狱卒们不注意的时候,他眼疾手快的拓印了这座监狱的最后一把钥匙。 他赶着牛车,走到了一个铁匠铺,打造了最后一把钥匙。 在乱葬岗上,他葬下了最后的几个人,随后找了一处好地方,从怀里似掏宝贝一般的掏出了一块紫楠木,这可以算是他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了。 他想了想,找了一块通风靠水,接近竹林的东西,把木头插了下去,他笑了笑,似乎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