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快走吧,去做你该做的事!” 徐长安抱起了他,走回了客栈。 这个时期,吃了饭给钱的人很少,特别像徐长安这种。 屋子里,韩祁等人已经醉醺醺的趴在了桌子之上。 掌柜的看见徐长安回来,立马迎了出来。 “帮他找一身干净衣服,上一桌好菜。”徐长安丢出了一锭银子。 …… 柳承郎坐在了轮椅里,陆江桥坐在桌子旁喝着茶。 “果真厉害,几句话把那些想带着家产逃跑的富商全部喊了回来。”柳承郎淡淡的说道。 陆江桥喝了一口茶,没有回答他:“我看见了徐长安。” 柳承郎身子微微一颤。 “你确定?” “现在应该已经进城了。” 柳承郎叹了一口气。 “据说,他被楚家老祖基本废了,没想到这才几天的时间,便恢复了。” 陆江桥转过身子来,看着他说道:“那位前辈你认识?视四位宗师于无物,不敢想啊!” 柳承郎转动轮椅,转过身来面对着他摇头道:“说实话,我不认识,只是当初请他喝了一杯酒,谈了几句,颇为投缘,答应帮他找个人,他帮我出一次手。” “所以那次抓住李孝存?” 柳承郎苦笑一声道:“我当初也不知道那位前辈如此实力,大材小用了啊!” 陆江桥微微一笑:“能与这些高人结个善缘也是不错的。”他想了想,接着问道:“对了,韩家老祖回来没?” “他要去楚家,劝说楚家出兵,现在楚家老祖断了一臂,难度颇有些大。” 他想了想,接着说道:“算算时间,不管有没有结果,也应该差不多回来了。” “那徐长安怎么处理?”陆江桥想了想问了句。 柳承郎反问道:“敢怎么办?别说我,就是四位宗师犹在,都不敢怎么样。” “战场啊,最终都是要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才有胜负,这些战场之外的,秦楚韩三家败得一塌涂地。” …… 沈浪换洗了一番,吃得饱饱的,拍了拍肚子。 “纵使今日被杀死,也满足了,只是……”徐长安知道他又要讲什么,为了避免两个人都难受,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了他。 “待会我们出城吧。” 沈浪乖巧的点了点头。 晚风微暖,徐长安拉着沈浪出了客栈。 掌柜的瑟瑟发抖,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队甲士。 徐长安朝着掌柜一笑,朝他比了一个放心的手势,走了出去。 跟随着那对甲士,到了一条河边。 这条河是南凤的护城河,流经城内,河边杨柳依依,随风飘扬。 当那群甲士到了河边之后,便消失不见,河边只有两个人,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一个青衫文士。 “好久不见,不过,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吧。”柳承郎看着徐长安微微一笑,在轮椅上欠身一拜。 “当日徐将军之果断,在下佩服。” 徐长安知道柳承郎说的是当日他带兵五千救回李存孝。 “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运气好而已。”徐长安不悲不抗。 两人相视一笑,都知道这种虚伪的场面话不适合彼此。 “你想出城?” “你想抓我?”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不过一人点头,一人摇头。 柳承郎开门见山,直接说道:“你可知道你们在城南大狱里,为什么山阵会被调走?” 徐长安一愣,看着柳承郎。 柳承郎指了指自己,看了徐长安一眼,笑道:“两个理由:其一,便是飞鸟尽,良弓藏的道理我懂;其二,便是当年我确实输了姜明一阵,我想赢回来,不是在战场外,是在战场内!” 徐长安微微一笑:“我们该谢谢你么?” 柳承郎没有在意徐长安话语中的揶揄,直接说道:“感谢不需要,只是想要你在此处留几个时辰?” “什么意思?” “你要出城啊,我是不想阻拦,可韩家的老祖快要回来了,我没有权利。” “好。”徐长安答应得极其痛快。 “城门之下,我要一桌酒菜,一壶好酒。” 柳承郎一愣,随即大笑:“好胆识!虎父无犬子!” 徐长安才要转身离去,陆江桥突然说道:“沈家女子,令人心生敬佩,在下定当竭力护好其物。” 徐长安在这青衫中年人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没有回头,轻声回了一句:“多谢。” …… 城门之下,一少年带着一小孩坐在了桌子旁饮酒。 韩家老祖于城门之上,看着这一幕。 敌方主帅于城内,城下饮酒,奇耻大辱!可他偏偏还不敢动手。 他活了大半辈子,就连圣皇都敢当面直斥;可偏偏不敢对徐长安动手半分。 他们害怕了,庙堂上的事,说不清,有面子,要利益,有各种各样的原因阻碍着人的快意恩仇。 可江湖不一样,他们对于敌对的人没有那么多的羁绊。 他们只是追求快意,追求痛快。 他们敢肯定,只要他们敢对徐长安出手,那位隐居在越地的剑九不会对他们手软。 韩家老祖气得手微微颤抖,身旁的黑衣妇人压住了他的肩膀,稳住了他。 徐长安抬起了头,看着城墙上韩家老祖。 “韩家老祖,我们又见面了。” 徐长安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