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雄心壮志,我的肩膀也挑不起什么天下苍生来。” 沈浪本就很聪慧,这些道理,这些话他在脑海中早就预演过无数遍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说出来。 他低下了头,从发干且泛白的嘴唇中说出了一句话:“我只想当个小人物,如果有可能的话,保护姐姐,保护自己。” “这是我很小之前就有的愿望。”他补充道。 徐长安听到沈浪说道“保护姐姐”四个字的时候,眼眶中隐有泪珠。 这个看似有些调皮的孩子,心里却懂事得让人有些心疼。 徐长安抱了抱他,坚定的说道:“等文考结束,我就把你送上蜀山,你有资质就好好学;即便没资质,我也会寻遍大江南北,找到洗髓伐筋的灵药,让你有资质!” 沈浪点了点头道:“嗯!” …… 当太阳过了最辣的时候,沈浪的身子好了一些,人也有了点精神,脸也没之前苍白。 沈浪这就被三位先生“折磨”得够呛,现在和徐长安明说了不想学文,整个人轻松起来,想出去逛逛。 徐长安闻言,便和柴薪桐打了个招呼,大摇大摆的带着沈浪出了门。 柴薪桐虽然允许他们出门,可也嘱咐过徐长安万事小心,若有人去拜访他或者搭讪,亦或是遇到什么奇特的事情要及时的和他汇报。 夫子庙正处在换届的重要关节,好多人都盯着,稍稍不注意便会让人有机可乘。 徐长安点了点头,沈浪听说能出去玩,也高兴拉着柴薪桐的衣角撒起娇来:“柴先生,您放心,他及时多看哪位小姐姐一眼,我都会记下来!” 柴薪桐朝他微微一笑,沈浪和徐长安说的那些话他也知晓了,他和蔼的摸着沈浪的头顶说道:“好的,你好好监视他,以后我有机会也给你找厉害的功法!” 沈浪听到这话,却突然听到了徐长安的催促,他边朝着徐长安跑去,边和柴薪桐说道:“柴先生,记住哦,一言为定!” 孔德维和何晨面色古怪,努力的憋着笑。 “你们笑什么?” 何晨看着柴薪桐疑惑的样子,悠悠的说道:“孔小先生说你们刚刚像一家三口,小侯爷和沈浪是丈夫和孩子!” 柴薪桐古怪的看了一眼孔德维,搂着他说道:“你一天不好好研究学问,这些东西哪儿学来的?” 孔德维抓了抓脑袋。 “当初小侯爷说什么兔儿相公的时候,我回来翻阅,偶尔看到这方面。” 柴薪桐顿时无语,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而在一旁喝酒的洪老,龇起了他的一口大黄牙。 …… 徐长安和沈浪两人走了出来,有徐长安在,沈浪自然不敢调皮。 可他终究是小孩子,看到糖葫芦便嚷着要。 徐长安对沈浪始终是心怀愧疚,便急忙去追赶卖糖葫芦的小贩。 等到徐长安拿着糖葫芦回来的时候,沈浪盯着一道背影,徐长安顺着他的背影看去,只能看到白色的衣裙和遮住脑袋被包裹起来像古琴一般的东西。 徐长安一愣,想到了那位叫莫无常的盲女琴师。 “看什么呢?”徐长安摸了摸沈浪的头,把冰糖葫芦递了过去问道。 沈浪接过冰糖葫芦,吃了一口道:“那位姐姐真笨!” 徐长安立马回问:“怎么这么说?” 沈浪指了指街边一个坐在地上的老妇人,老妇人蓬头垢面,衣服也破破烂烂,看到徐长安的眼神掠过,立马有些慌乱,站起来便跑了。 “这奶奶是个骗子,她揪住了那位白衣裙像仙女一样的姐姐,向那位姐姐讨要银两,那位姐姐摸出几枚铜板给她,姐姐给了她我又亲眼看着这位奶奶把姐姐的钱袋给顺走,可那位姐姐却没有反应,你说是不是笨?” 徐长安叹了一口气,看着那老妇人逃去的方向,可现在哪里还有她的踪影。 他想了想,根据沈浪的描述买了一个相似的白色丝绸的钱袋,想了想,塞了几张银票进去。 沈浪看着这一幕,歪着脑袋问道:“你认识那位姐姐么?” 徐长安想到了那个瘦小的白衣盲女琴师背着大大琴,小心翼翼的走在路上,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也许吧!” 两人直奔欢喜楼,只不过这一次,徐长安是要了一个雅间,透过窗户正好能看到正对着窗子在帷幔之后的莫轻水。 指如纤葱,神情淡然,音如天籁。 当第一个音律想起的时候,整个欢喜楼便静了下来。 一曲弹毕,就连沈浪这不懂音律的小孩都沉浸在了其中。这时候,欢喜楼才恢复了热闹。 徐长安看着那个莫轻水,拍了拍沈浪问道:“这个姐姐是不是刚刚被老妇人偷了钱袋的那位?” 此时,微风吹过,练起了轻纱帷幔,立马引来了阵阵惊呼。 虽然只是一瞬,但足够他们看清了那位琴师的容颜。 沈浪立马点了点头,朝着徐长安说道:“对,对,对,就是她,笨得要死。” 徐长安笑笑,没有说话。 一曲弹毕,便有很长的休息时间。 因为莫轻水技艺高超,琴音引人入胜,所以两个时辰便只需要弹奏三首曲子便可。 徐长安没什么好去处,所以便带着沈浪待在了欢喜楼。 沈浪虽然有些无聊,但在这里怎么都比在侯府好。 不知不觉间,两个时辰过了,那位瘦弱的盲女琴师收好了琴,背在了背上,然后找了一根木棍,在地上敲敲打打的走了出去。 徐长安见状,生怕出现昨天的情形,有些放心不下,便带着沈浪远远的跟在了“莫无常”的身后。 莫轻水背着琴,用棍子敲打着地面,等到了熟悉的地方,便把棍子放在了放在了身后,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