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之上的人情 三座庄园伫立在河两侧,楚、何两个新地主敏锐的感受到了什么,两人最近也不出来走动了,更加不会去对面串个门子啥的。 他们不约而同抱病在身,只想老老实实的当个地主。 柴薪桐背着包袱跨过了那条小溪,把两座新庄园甩在了身后,敲响了那栋长着一棵大槐树的庄园的门。 门打开了一小条缝隙,四目相对。 门后的老头略微有些诧异,最终还是打开了那扇大门。 “你来晚了,九仙早上就被接进宫了,作为未来的皇子妃,圣皇格外恩宠,准许她参与七日后的祭天和祭祖大典,同时也向轩辕家的各位先辈,特别是当年的皇后说一说。” 樊於期不屑看向柴薪桐,怎么看都有一股子得意劲,嘴角还带着一丝嘲讽。 柴薪桐挤进了门,强行进了庄园。 樊於期冷哼一声,只能引着柴薪桐进了屋内。 “我不是来找九仙的,我是来找你的。”柴薪桐淡淡的说道。 樊於期冷笑道:“看出来了,不要脸的硬挤进来,你来干什么?我即将成为大皇子的老丈人,甚至是未来的国丈!” 怎么看,怎么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比得起么,即便你成为夫子庙的夫子,也不过一个穷酸而已!” 樊於期冷嘲热讽。 柴薪桐没有理会,怔怔的看着他。 “怎么?还想打我么?” 柴薪桐终于张嘴了,第一句话便直入主题。 “需要什么代价才能让你去请大皇子和圣皇收回成命!” 看着柴薪桐认真的样子,樊於期也收起了那张冷嘲热讽的脸。 “这事也不是不能谈,只要你成为小夫子的徒弟,以后掌管夫子庙。无条件的答应我五个请求,我就是拼着半条命不要这张老脸,也去请圣皇撤销婚约。” 柴薪桐听到这个要求,微微的摇了摇头:“别说我不愿意,即便我愿意,也不可能成为小夫子的徒弟。” 樊於期一愣,看着柴薪桐,随即小心的试探道:“莫非你的师傅真是他?” 当初在欢喜楼的时候,樊於期两次都小心的试探他,最后一次还特别打听柴薪桐师承何处。 之前柴薪桐一直各种躲避开来这个问题,今日他直接点了点头:“对,就是他老人家。” 樊於期脸上出现一抹笑容,甚至还有潮红之色。 “我和你师傅当初也算在同一阵营,他是德高望众的前辈,只要他开口请圣皇还我护龙卫,圣皇绝对答应。只要这件事完成了,我亲自把九丫头送到你府上!” 柴薪桐看着樊於期这副市侩的模样,突然有些恶心。 他摇了摇头。 “怎么,小子,你可想好了!”樊於期脸色骤变,布满了寒霜。 “家师云游四海,我也找不到他老人家的踪迹。” 樊於期不管这是实话还是托词,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吧!” 随即大袖一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柴薪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出了门。 …… 柴薪桐出了门,朝着长安城内走去。 他朝着崇仁坊走去,崇仁坊中大多都是官员的住宅区。 柴薪桐早就打听过了,当年一位将军承了他师父的情,将军早已经去世,他的儿子也在朝为官,并且官职还不低。 其余的四人,有二人当初职位也不低,可没什么子嗣,另外两人,后代镇守边疆,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这也帮不上忙,唯一的希望,便只有这位官员了。 柴薪桐敲响了刘府的大门,管家听闻来意之后,将他迎了进去。 还没到门口,一个穿着锦服,肚子微微挺起,胡子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双小眼滴溜儿直转的人迎了出来。 他看到来人,微微一愣,他实在想不到他父亲的“故交”竟然会如此的年轻。 “敢问阁下?”两人进了屋内,分主次之位坐好,这才问道。 柴薪桐从包袱中抽出了那枚流苏书签,上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刘”字。 这人拿起了流苏书签反复的看了看,最终确认无误,心砰砰直跳。 这书签并不珍贵,可若是搭上这书签的主人,圣皇他都敢顶一顶。 他心下急切,急忙问道:“不知道这位小友何处得到的这枚书签。” “帮家师清理屋子时,发现了五枚书签垫着桌子脚,家师便赐予了我。” 若是常人听到这话,必然会大怒,送你的人情居然拿去垫桌子脚,还有脸说出来。 可这位刘家大宅的主人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妥,那位高人愿意手下这书签,还是当年父亲等五人死缠烂打这才让老人勉强收下。 听到柴薪桐称呼“家师”两个字,顿时对柴薪桐更加的恭敬起来。 “不知道老仙人身体如何?” “家师身体健康,喜欢四处云游。” “那不知……”他想了想,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毕竟按照辈分来算的话,自己实在是开不了口叫一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多岁的人为爷爷之类的。可若不按辈分叫,叫“小友”又有一点高攀的意味。 他想了想,最终说道:“那不知您前来,又和要事?” 柴薪桐看着这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只能希望他能帮助自己了。 “我此番前来,是想请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大皇子解除婚约。” 刘氏大宅主人一听,顿时面色发苦,最终咬了咬牙问道:“我看阁下有些脸熟,不知道您为何要这么做呢?毕竟这可是大事啊!” 柴薪桐一拱手道:“在下柴薪桐。实不相瞒,樊姑娘是在下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