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宇淡淡的说道。 “不用不用!”那孩子挥挥手笑道。随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便朝着那团已经熄灭了的篝火里去刨。蓝宇满脸的疑惑,看着这个孩子从火坑里刨出了一个人头大小的泥团。 那孩子熟练的砸开泥团,随后居然从破开的泥团中掏出了一只烤得喷香的鸡。蓝宇惊奇的看着这一幕,瞪大了眼睛。 孩子转过头,眼中闪着光,对蓝宇炫耀的说道:“没见过吧?” 蓝宇点了点头,那孩子接着出了门,很快便拿着一些芭蕉叶回来了,虽然已经是深秋,可芭蕉叶仍然坚持着那抹绿意。 那孩子将那只正散发着香气的鸡递了过去。 蓝宇一愣,自己肚子正“咕咕咕咕”的叫个不停,便也不推辞,接了过来。蓝宇正想动手,却抬眼看了一眼那孩子。 “这个做法啊,我和老乞丐学的,这东西可香了,要是夏天,用荷叶包着,那更香!” 蓝宇盯着他,虽然心里全是方余念和徐长安他们,可自小见惯了大场面的他,并没有惊慌,他知道,此时越惊慌,越没有用。反而是将这鸡肉朝着孩子一递。 那孩子一愣,随即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吃过了,也是一整只呢!” 话虽然这么说,可这精瘦的孩子眼睛却发着光,盯着那只鸡。 “况且你才醒,得好好补补。” “我没事,也吃不了那么多,一人一半。” 孩子看着蓝宇,有些意外。 “真的么?”蓝宇点点头,他便也不矫情,擦了擦手,也顾不得烫不烫,将那只鸡撕成了两半,冲着蓝宇灿烂的笑着。 蓝宇也直接上手,一边吃着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今天早上。” 蓝宇思衬着,过了一天,不知道徐长安还有方余念怎么样了。不过随意皱起眉来,这都过了一天了,家族的人怎么还没来? 他不露声色的继续问着。 “你就一个人么?” 那孩子吞咽着鸡肉,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对啊,就我一个人了。我那爹据说是被人给害了,只留下了一堆没用的书,俺娘死后,我就将那么书全买了。” 蓝宇才想劝导他“书中自有黄金屋”,话还未出口,孩子便吐出了一块骨头,声音有些低沉。 “要不然没钱安葬她。” 蓝宇听到这话,紧紧的抿着嘴,庆幸自己没有匆忙的劝解他。 “对了,我之前在你身上掏到了几两银子。”孩子想了想,便接着说道,银票还有那些东西我可没碰,只是一些碎银子而已。 蓝宇打开自己的钱袋一看,立面的确只是少了点碎银子,他不说,自己还发觉不了,一些珍珠还有银票都好端端的放着。 “你怎么不拿那些珍珠和银票。” 孩子看了他一眼,便淡淡的说道:“俺娘说过了,‘无功不受禄’,我将你带回来,一起吃鸡,那些碎银子足够了。” “这些钱可够你过上很好的生活,甚至买大宅子呢!”蓝宇说道。 孩子的脸突然变得通红,随后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我娘说了,我是名将之后,我褚良以后可是要成为名将的人。” 蓝宇看着孩子眼中的光,突然想到了自己,想到了在那片神秘战场上战死的哥哥们,顿时有些感动。 “你熟读兵书么?” “我爹留下的书,全是兵书,我都能背了,这才卖了的。” 蓝宇看着他,点了点头,对于兵法,他也不懂。 “你可别和那些臭孩子一样,他们总说我吹牛。”蓝宇笑笑,想了想,便说道:“虽然我不通兵法,可我也知道信息的收集对战场的重要性。” “当然,不知道消息,没间谍,没战场勘测,怎么能够成竹在胸,随意调兵。” 蓝宇点点头。 “那我考考你,这扬城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蓝宇问出这句话,心里有些紧张,他现在还虚弱,希望能从这个孩子的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褚良知道这是考校,便搓搓手,声音洪亮的说道:“自然,昨夜方家大婚,可半夜有蓝色烟火,那烟火不像是庆祝,更像是求援,这算不算?” 蓝宇听到这话,渐渐有些佩服这个舞象之年的孩子了。 “还有,我半夜本想去偷东西的,却看到白衣人将方家的人给掳走了,可奇怪的是,今早又全在了。” “另外,一个人被戴面具的怪人吊在了城墙之上,被吊着的那个人好像身份不见到,我悄悄的听几个大人物说,那人是乾……什么宗?” 蓝宇听到这话,心头猛然一热。 “乾剑宗少宗主!” “对对对!就是这个,还有,以前扬城每隔几天便会有白衣人来找女人,那些女人通常都是早上回来。可昨夜,天还没亮就回来了。” 蓝宇还沉浸在得到徐长安消息的兴奋之中,褚良没有管他,狠狠的咬了一大口鸡腿说道:“怎么样?合格吗?” 蓝宇一愣,伸出了大拇指。 “合格!” “对了,那戴面具的人还一直在么?” 褚良想了想,看朝了屋顶,有月光渗透下来。 他抠着鼻子说道:“那我有什么好处。”蓝宇听到这话,便立马说道:“若是你帮助我找到我朋友,且我们平安离开,我会带你走,将你培养成大将军!” “真的么?” “真的!你看我那么有钱,帮你找个老师,不难!” 褚良闻言,立马说道:“好,跟我来,我悄悄带你去。” 蓝宇听到这话,便立马站起身来,也不管身上的喜服。褚良背着一个寒酸的包袱,跟着他出了门。 褚良先带着蓝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