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帝和三位皇子的灵牌供奉在了相国寺。” “相国寺?”听到这话,姬秋阳眼睛再度一眯。而徐长安则是一头的雾水,在长安那么久,他从未听说过什么相国寺。 姬秋阳沉默了会儿,终于开口道:“那相国寺还在么?” “才入长安的时候,被一些宗门破坏了一些,圣皇陛下赶到的时候只能将其尽力的修缮,维护。” “这些年来,虽没有扩建,但也日日有人诵经,有人打扫。” 赵庆之看着姬秋阳的手有些颤抖,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众人一路朝着皇城后面走去,而徐长安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提到相国寺,姬秋阳前辈会如此激动了。 相国寺,其实是原来姬家的宗庙。姬家之人多信佛,所以便建立了一个相国寺,请得道高僧坐镇,皇子从小便要学习佛理,随后才去翰林院学习济世安民之术。因为世代信佛,礼佛,所以索性就把祖先牌位搬了进去。 姬秋阳看着皇城背后的这座小庙,小庙依旧,庙旁的老树也壮了几圈。 他走到庙门口,可那步子却悬在了半空中。 最终,他叹了一声,退了回来,没有进去。 “前辈,为什么?”赵庆之有些不解,脸上充满了疑惑,不仅是赵庆之,就是徐长安和郑大焽脸上都有些不解。 “作为姬氏之人,没与社稷共存亡,是为不孝;作为姬天凌之弟,在哥哥为难之际,没有共同进退,是为不义。我这不孝不义之人,哪有什么资格进这姬家的宗庙,又有何颜面见这姬家的列祖列宗。” “前辈……” 徐长安才想说话,姬秋阳凄然一笑,伸手止住了他的话。 “我只希望,以后把我的骨灰龛放在这姬家宗庙的门前,日日守着,那便足矣。” 他看着众人都不说话,便淡然一笑,对着赵庆之说道:“帮我带句话给那个轩辕楚天。” 赵庆之急忙回道:“前辈请讲!” “看好这天下,这天下非一家所有,天下人的天下,方是天下。”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另外帮我对轩辕楚天道句谢。” 说完之后,他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去。 姬家的男儿,到了宗庙门口,最终却还是没踏进去。 …… 三人一猫急匆匆的来长安一趟,便朝着安海城而去。 一路之上,郑大焽一直对着徐长安碎碎念。 “你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看,我帮了那么多。” “我徒弟的命我都坑了半条给你,来到长安,经过书局,你小侯爷一句话的事儿,都不愿意说。再忙,若是放在心上,也一定有机会说的。” 还好此时三人是在空中,而且是两人男人之间的对方。 要不然肯定会让人以为徐长安将对方始乱终弃了。 “前辈,我们一路走来,真的是没时间。你要的那些书,等此间事了,我一定去书局,让他们印刷很多出来,而且不带重样的,好不好?” 虽然这么说了,但郑大焽还是闷闷不乐。 …… 当年的剑痴,和如今的南海剑圣有一场争斗。这事儿,在安海城闹得沸沸扬扬,许多江湖游侠儿听到消息,便早就来这安海城候着了,只是为了看一看这天下间两位最强剑仙之间的斗争。 对于普通百姓们来说,他们并不知道这事儿,只是觉得最近城里多了很多人,而且小商贩的生意也好了不少。 一道长虹划破天际,直入城内,落到了安海城中最高的酒楼,安海楼上。 站在安海楼上,远远的看去,便能看到烟波浩渺,碧波大海。 岑雪白依旧一身黑袍,长发简单的束了一下,宛如一个贵公子。 虽然年岁不小,但因为他本就是男生女相,加上他本身修为不俗,第一眼看过去,就算说他未及而 立之年(没满三十)都不会有人怀疑。 岑雪白才落下不久,另外一道长虹便也落了下来。 小夫子喘着粗气,他修为本就不如岑雪白,一路跟着他来,没落下太多已经算不错了。 小夫子环视了一圈,随后说道:“他们还没来啊!” 岑雪白摇了摇头,闭上了双眼,突然开口道:“来了!” 此时下方传来了吵闹声,小夫子走了出去,之间楼梯之上一人正在和小厮说着什么。 小夫子看到那人,便大声喊道:“师弟!” 那人正是徐长安,他们来的时候,并未张扬。而这安海楼也是小夫子回信订下的,没想到小厮居然还有些势利眼,看得徐长安身上的袍子并不华丽,特别是郑大焽,那道袍从铁剑山出来,也没换上,仍旧是没了袖子。这三人一来便要求上最高层,那儿都是贵客才能去的地方,小厮就算是死都不相信面前这几个人在上面订了房间。 徐长安甚至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银票,小厮都不相信,非说银票是假的。 还好,岑雪白听到了声音,小夫子便出来看了一眼。 三人上了楼,徐长安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岑雪白。岑雪白转身,看到了姬秋阳,先是行了一礼,随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小夫子和郑大焽作陪,两人坐在了桌子前,而徐长安则是站在一旁。 “多谢前辈。”岑雪白率先开口道。 “谈不上谢,大家切磋。平生无所好,唯有一剑尔!”姬秋阳淡淡的笑道。 岑雪白点了点头,两人无话,都看向了窗外。 “心不静,无法比剑。”姬秋阳突然说道。 岑雪白脸上带着一丝惭愧之色,看了一眼姬秋阳,低下了头。 “太多牵挂,反而不能发挥出完整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