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跪着,只是这次,没有再动一下。
顿时间,殷清淮的错愕转为无聊,只觉得自己现在这个试探的念头无聊极了,就好像在逗弄小猫小狗一般。
但是殷清淮依旧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小步,不出他所料,地上的人往身边挪了挪。
呵。
殷清淮冷笑一声。
原来是没走进他的忍耐范围啊?
这下,本是要袖手离去的殷清淮突然来了兴致,脚步一歪,故意踩在了他露出来落在地的素白内衣衣角上。
又不怕死的撵着蹭了蹭,这才抬脚,后退一步,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温肆初的表情。
“在下失礼”
跪在地上的人声音平静好似没什么脾气。
“无碍,并非大人过错。”
得到这个回应后,殷清淮只觉得无聊至极。
殷清淮百无聊赖地看着地上的人,觉得也不过如此而已,转身走上高台。
只见温肆初从头发上拔下簪子,手指紧握,手心处锋芒尖锐,须臾间伴随着“撕拉——”
一声,他踩到的那衣角直接与原衣断掉。
泾渭分明,不过如此而已。
在场的人无人不倒抽口凉气。
温大人……
真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这下殷清淮再次来了兴致。
殷清淮低头,目光罩在眼前人身上良久,突然轻嗤一声,朝着温肆初道:
“此次祭祀大典,不若交给温大人来做。”
一句话,还未来得及将昨夜圣旨重新禀报的温肆初惊住了。
不仅没有同意取消祭祀,甚至还让她亲自主持,这是在往她脸上打。
杀人诛心!
但是天子之命不得不从,这是他们历代温家的规矩。
温肆初强忍住内心不适,与即将溢出的厌恶,低头沙哑着声音应答。
“是。”
殷清淮来了恶趣味,看着那笔直的背脊,脑海里,不住地徘徊着这□□宛如青松被打断后的模样。
一次打死了太无聊,一次次打回让他回去养伤再次打回去,看着这帮自命清高的余孽慢慢沉沦,这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