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趴在窗边盯着楼下,直到见何楠娜开车离开,她这才转头对谢宴辞说:“我们走吧。”
没想到自己一转头就亲上他的胸膛,苏浅下意识的赶紧看看自己的口红有没有印上他的衣服。
“幸好是黑色T恤,不明显。”她嘴里喃喃道。
“浅浅这么避着朋友,所以这是准备要金屋藏娇我?”
苏浅有些心虚地解释,“不是,这次情况特殊,还不是公布的时候......”
她哪能今天被何楠娜发现,她要先缓缓再和何楠娜公布,不然她肯定会乱问的!一想到昨晚,她就有些脸红。
“有些委屈,浅浅得补偿我。”
他这是在对我撒娇?还挺可爱的。
苏浅垫起脚尖,亲上他的侧脸,灿烂地笑着说:“补偿。”
谢宴辞轻笑着点头,“很满意。”
两人牵着手进了电梯,电梯从三楼降至到1楼,电梯门即将开启,苏浅的小手很快地从谢宴辞的手挣脱出来,并小声向他提示说:“诊所还有人。”
这时电梯门打开,刚好有诊所护士站在电梯门前。
“苏医生好。”
苏浅向她点头,应了一声“嗯。”
诊所的人都叫她苏医生,本来她们是叫苏总的,苏浅不是很喜欢“苏总”这个称呼,就让大家都叫她苏医生就好了。
两人一本正经地同行,直到上了谢宴辞的车。
他一边启动着车,一边问,“想吃什么?”
“本地人有得推荐吗?不过最好是靠近城西那边,因为吃完饭还需出诊一个病人。”
“城西盛家?”他问。
“你怎么知道?”苏浅有些意外他怎么知道。
“因为只有城西那边也就盛家儿子盛林浩这种疑难杂症才需要你出手,据说他不明病因就直接瘫痪在床,已经是第五年了。”
那也是,毕竟这里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更何况豪门圈的事情总是明摆在台面上的。但苏浅听闻盛况的事情后,想到与自己父亲同龄的盛况已是一头白发,心里是有触动的。她无法想象上一世她死后,自己的父母该有多伤心难过。
苏浅的情绪有些感伤,她不敢想象如果自己没有重生,她父母将会怎么样活下去。
“浅浅是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了吗?”
谢宴辞的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他温柔的声音好似能抚平她的情绪。
“我不敢想象一个父亲该多难过才会一夜白了头啊?”
“好啦,浅浅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先去吃饭,等会陪你一起去。”
“嗯。”苏浅轻点头。
——
两人是午饭是在城西附近的一家私房菜农庄用的餐,没想到竟是谢宴辞的生意。不过仔细想想也是,生意人都不会只有一种产业,更何况是京市谢家。
车子开到了一处别墅门旁的车位处停下,两人下车后按了门边墙上的可视对讲机门铃。
‘铃~铃~铃~’
对讲机刚响了两声,别墅的大门就被打开,迎面走出了一位40岁左右的女人,她穿着一身素色的套装衣服,有点像职业装。
她看向谢宴辞点头问好,“谢先生。”接着马上又看向苏浅说:“苏医生,您好,我是盛家的李管家,少爷又发病了,先生让我来领您过去。”
“嗯,带路吧。”
苏浅和谢宴辞随着盛家李管家的领路,来到一处房门外。李管家轻轻敲了三下门,房门很快就被打开,开门的正是盛况。
只见他一脸悲痛又无奈的表情,“苏医生,他现在正在发病,要不你等会再进去。”
“发病?”苏浅询问。
只见盛况脸上的悲痛感更加强烈,又叹了一口气,迟迟没开口。
李管家这才缓缓开口告知,“少爷他每天都会控制不住地发狂一次,丢东西,砸东西,和自虐。更是直言说不活了,先生每天都活在悲痛里,生怕少爷出意外。”
“我进去看看。”
“浅浅,我陪你。”
苏浅看谢宴辞一脸担忧,握住他的手轻拍,“人越多,他可能会越抗拒,你站在这里也能保护我。”
“那好,要是感觉不对劲就喊我。”
“嗯。”
“林浩脾气阴晴不定,要不我陪你一同进去?”盛况有些担忧地说。
“不用,有事叫你们。”
“多谢苏医生,麻烦你了,那你小心一些。”盛况嘱咐道。
苏浅点头,推门走了进去,门没完全关上,只是轻轻合上,留了一条门缝。
毕竟她对盛林浩的情况未知,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危险开玩笑,她也做好了全身而退的把握。并且谢宴辞就在外面,所以她有更足的安全感。
房间里的窗帘是全拉上,光线有一些暗,但也能看得到丢得满地的物品。
偌大的床上躺着一位年轻男人,头发有些长,凌乱地散落在额前,看不清楚他的脸。
“你是谁?”他的声音带着防备。
“我姓苏,是来看诊的医生。”苏浅如实地回答他的问题。
他抬了抬有些无力的手往门口方向指,语气有些不耐烦地说:“门在那里,你可以滚了。”
光线虽有些暗,但苏浅能看到他手腕上刺眼的伤口,血色鲜艳。她同时开启天眼扫描着他的身体,检查他体内情况。
苏浅没想到他的身体竟然如此糟糕,身体的好几次处穴位是被封住的,导致身体运行不通引起的瘫痪。又因长时间没解除穴位,长期躺床,导致身体器官已经老化,缓慢运行。
或是因为苏浅长没搭理他的话,他开始激动地撕吼着,“还不快滚。”
“本来我是有把握治好你,但是既然病人都不配合,那我只能有心无力了。”苏浅一副很可惜的语气,不急不慌地说完就转身想走。
“等等......我还能好?”他一脸不可置信,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苏浅能感受到他的求生欲望,她有必要这个时候给他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