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响在耳边:“总是多心,弱水乃太极八卦镜所放,水至阴,与你相克,不怕?”
目光相对,看着那冷眸中少见的温柔光,司漓恍然大悟。
原来那条害她神力全无的弱水,竟是太极八卦镜所为,难怪那些魔帝的手下谈到太极八卦镜时,并不觉得可怕。
这东西是专克她的。
看来要想拿到太极八卦镜,必须恢复神力。
魔俊美到足矣祸害六界女子的脸近在咫尺,拉着她的手也坚定真实,司漓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她搂住魔帝的脖子,把脸往他怀中埋了埋,很直接的说:“若是哪一日我要找什么,陛下用它帮我找吗?”
与其大费周章的偷,不如趁此机会再问他借一次,她在他心口蹭了蹭,又问了一遍:“会吗?”
“不会。”
司漓:“……”
能说脏话吗?
不能的话就继续撒娇吧:“为什么?”
“它贪婪认生,只听命于主人。若想强行召唤,需以血祭,你与它水火不容,会被伤到。”
“也就说,只有陛下才能使唤它?它只会找陛下的东西?”
魔帝难得一次说出这么多话来解释,需要缓缓,面对司漓接踵而来的问题,只以沉默来回答。
司漓嘴角抽了抽。
果然无用。
“那……”沉吟了片刻,她眨眨眼,小声问,“火桫椤呢?如何才能开花?”
话音刚落,腰间的手骤然一紧,魔帝美目微寒,声音明显有了恼意,“你还是想走?”
这一问,司漓也不开心了,指尖从他手中挣脱,扭过脸哼了哼。
“又怎么?”魔帝无奈又不解,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得罪她了,凝眸看了半晌,才摸了摸她的脑袋,将声音又放软了几许,“如此爱发脾气?”
“陛下不讲理。”
“嗯?”
瞪向他的目光又凶又狠,许是他今日给予了太多的纵容与温柔,令司漓愈发的大胆,不但动口,还敢动手。指尖戳了戳魔帝的心口,她恼道:“我已经解释过了,可提到火桫椤还是会联想到我要走,难道留在陛下身边就需得毫无神力,没有半点自保的本事吗?”
魔帝哪里懂得女人的心思,听了司漓的话不但没有悔改,甚至握住她捣动不停的手,理直气壮的说:“跟着吾,何须自保?八荒神器皆赠你,谁还能伤你?”
他瞳中光泽幽幽沉沉,看的司漓直发毛,“好嘛,你不说就不说,别那么凶狠狠的盯着我。”
魔帝松开手,眸色平静的看向前方,敛去了所有的锋芒,也不知在想什么。
司漓知道他阴晴不定,怕惹了他,没敢再多问,小声谨慎道:“我不问了,你也别往心里去,挑个日子把事办了吧。”
既然在魔界问不到火桫椤的开花之法,她得想个法子给太微太白传个信。定下日子后,她就能光明正大的让魔帝派下属去通知这两位昔日的好友,大喜之日总不好拂了她的面子,拒不请仅存的这几位神者。
魔帝‘嗯’了声,算是应允。
一切都是按照她的想法来,他没成过亲,什么也不懂。总觉得今日成婚,晚上洞房才好。可甄无辽说要对她好点,魔帝不晓得怎样才算是对一个女子好,但惯着她,纵容她,事事依着她,总归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