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好友怎么才回京城便像装了一箩筐心事一般,原来是有了喜欢的姑娘。
宋思白摆摆手:“你呀你,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有什么好不承认的?那沈三姑娘我虽没见过,但你放心,到时我去我祖母面前替你套套话,定给你打听个妥帖。只是你别忘了那酒席上多请我喝上两口就是了。”
旁边的人笑得像自己要当新郎一般,温谦煜轻叹一口气,见他喝起酒来,才觉得砰砰的心跳没有那么厉害了。
他原不知诗中所说“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是如何光景,如今倒觉似是懂了其中滋味。
那日夜里匆匆一别,此后没再相见,经宋思白这样一说,倒好像,更想起她一般……
少年人心动总在一瞬,仿若世间的感情便只是感情而已。
若再年轻个五岁,杜元良也觉得他一定会认为那众人传言的姻缘是一桩不错的好姻缘,可惜他现在只觉得,推行新政又要因此惹上一桩麻烦。
“裴倾,你和我可说过的,沈家是可以争取的,现在外头都传,那温家和沈家可要议亲了。沈家两兄弟娶的都是镇国公府的人,温家要是也加进去,这太学选试到底还改不改?”
杜元良冲进裴倾的书房之中,急得连腰上佩的一块玉都掉了。
裴礼连忙走过去将玉佩捡起来,却又不敢奉上去,亲眼看着杜大人的癫狂模样。
“裴倾,你倒说话啊!”
坐在书案后的裴倾抬起头来看向他:“三书六礼,一样未过,你在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