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取到了贺潼残缺的指纹？”
没等成洵回答，丁帆先插了进来，“也就是说，有人戴着手套摸过相框，而且拿走了照片。那他妈的不就开车那女的吗？”
成洵眉毛一挑，“你咋知道是女的？”
“咋知道的？”丁帆挤着眉毛想了半天，“我记得……好像看到她一只手放在胸前不停拉安全带。咱男的……”说着往自己胸前抹了一把，“一般不会这样。对吧，成哥？”
成洵问完人问题，自己却走了神儿，眼睛直愣愣看着桌角敷衍丁帆，“嗯。”
照片，女司机，刘俏……萧辰羽忽然眉头一展，终于明白了贺潼那两张风景照到底是哪里奇怪。
他合上案卷，刚要说话，小邱风风火火闯了进来，“萧队，我们想办法在方隐的包里装了监听，你听这个，在唐继辉一处住所监听到的。”
于是，二话不说开始放录音。
音频里先是一阵敲门声，随即是男人的一声“进。”然后，可以清楚地听见方隐的声音，“唐总。”
唐继辉“嗯”了一声，让她坐，之后静默了好一会儿，传来拖鞋的声音，应该是唐继辉的。
只听他边走边说，“我说过多少次，你这个年龄不需要做什么美容，你又不是迟未茹。嗯？”
随即听到女人轻轻吸了一口气，唐继辉笑了，“今天看到萧辰羽了？哼！看来你也知道给我惹了麻烦，”他似乎用手在方隐脸上轻拍了两下，“放心，我不会打你，我说过，爱你还来不及。”
之后唐继辉的声音忽然变低，有点儿模糊不清，“不是借助我的关系，你能那么轻易杀了迟未茹吗？”男人再次笑出了声，“做我的女人，一直都是你最好的选择。”
后面的声音忽然有点模糊不清。但隐约可以听到女人娇/喘了两声，随后被男人粗重急促的呼吸所代替。
此时，只听“啪”的一声，耳机里一阵蜂鸣，应该是方隐的手包掉到了地上。
随后似乎有人重重踢了一脚手提包，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音频就停在了这里。
萧辰羽沉默片刻，看向小邱，“什么时候的事？”
小邱摩擦着两只无处安放的鞋头，“凌，凌晨三点。”
萧辰羽冷眼看他，“现在几点？”
小邱红着眼睛，比蚊子声大不了多少，“但可以确定唐继辉和方隐都在。”
成洵舒了口气，一扶桌子站了起来，在萧辰羽肩上拍了两下，“行了老萧，不管怎么说没白忙活，走吧，先解决外部矛盾！”
萧辰羽没动，仍然盯着小邱，“陪小菲去找罗经理调监控，”他又转向左小菲，“她如果非要见成副队，就一起带回来。”
左小菲：“……”
萧辰羽说话已经出了门，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他推了下眼镜，态度完全判若两人地写下回复，“回去告诉你，乖。”
“萧队！”左小菲追着萧辰羽到了门口，顺便瞟了眼成洵，“那个，名单的事昨天俞志群一直不交代。”
“知道，等我回来。”萧辰羽边走边答。
左小菲有点儿支支吾吾，“那个，听说我们又抓了夏以安，名单是顾问提供的，你说要不要问问他？”
萧辰羽转头凝视她两秒，“不用。”
“哦。”左小菲又紧追两步，“那他，他这次是……”
“左警官，”萧辰羽停住脚步，声音明显冷了下来，“从明天开始，一个月内，务必着常服上班，每天默写队规10遍。”
“队，队规？10遍！”左小菲没控制住喊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比在验尸现场还不能看。
成洵嘴一撇，见缝插针哼了一声，“小毛丫头，还学会抢活儿了啊！”
左小菲白了成洵一眼，又对着某人散发寒意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第一次觉得“小阎罗”这称号放他身上，简直贴切得令人发指！
萧辰羽下了几级楼梯，就收到了江落羲的信息，打开一看，神色陡然一变，抽回刚给了成洵的车钥匙，“丁帆，带二组跟我走，老成你带一组去！”
成洵一愣，“出什么事了？”
萧辰羽已经走出几步，回头看成洵，“但愿没事。”
他边走边拨江落羲电话，快步冲进雨里，上了牧马人。
电话始终无法接通，自动挂断。董艾青的电话忽然呼入，他深吸口气，按下了接听。
“儿子！我……”
“人呢？”
萧辰羽低沉的声音似乎把董艾青吓到了，“不，不见了。儿子，你听我说，这不能怪我，她说我那对心爱的瓷娃娃碎了，我当然紧张了呀，就跑到浴室……”
以最短的时间洞穿别人的弱点，这确实是江落羲，他一打轮出了警局，“还有呢？”
“没，没了。”
“戒指呢？”
“戒指？不是戴在她手上吗？”
不知道为什么，萧辰羽的心忽然没刚刚那么燥了，他放缓声音，“知道了，不怪你。”
———
10分钟后，一路狂飙的牧马人停在了一幢独栋别墅门口。
萧辰羽下了车，雨势虽然见小，但风力依然很猛，夹着雨水让人睁不开眼睛。
萧辰羽看了眼别墅紧闭的大门，再穿过雨雾看向对面，粉刷一新的外墙似乎正在昭示他的无知和疏忽。
丁帆一早上被弄得五迷三道的，他手遮着额头，指着对面，“老大，这不杨子文的住处吗？翻新了啊。咱来这儿干嘛？”
没错，江落羲发给萧辰羽的就是这个地址——杨子文住过的别墅对面，随时可以通过高倍望远镜清楚看到杨子文一举一动的位置。
萧辰羽没回答丁帆的问题，直接推开了黑色的金属大门。
丁帆示意后面的警员跟上，嘴里还絮絮叨叨，“老大，这又谁家？”
萧辰羽沉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慕峰。”
“慕峰？我靠！什么情况！”
这一次，萧辰羽已经顾不得什么情况，他只想快点找到江落羲。他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