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蝉茴先来到京都大酒楼,找来账房与她核对账本。
果不其然,我与蝉茴核对再三发现,近日寄出账本始终对不上。
我指着问题问她:“王账房,这处是为何?”
王账房眼神怅然,说道:“苏大人。前几天我闺女去赌场欠了一屁股债,正巧我看见有人土豆贱卖便买了,谁曾想出了这档子事!”
我道:“王老板倒是教女有方。”
王账房道:“王某有愧于苏公子!”
“蝉茴,我们走。”
正当我们转身离开。便听见一声闷响。王账房倒地了。
我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她:“蝉茴,这你干的?”
“自幼学了些医术。”
“好,你小子可以的嘛!”
咋就我没有金手指呀?
今晚月色皎洁,桂影婆娑,微风缓缓拂过。很快,我们便到达了牢房。
我嬉皮笑脸的看着衙役说道:“大人,我来探望今日入狱的穆公子。”
“牢狱重地,闲杂人等禁止入内,你等还是回去吧。”
“姐姐们辛苦了,一点小钱不足敬意。只是我心疼我家夫郎,还望大人们通融通融,我进去瞧瞧,送些吃食便走。” 说着向他们手里伸了一大把银票。
呜呜呜,我的全身家当就这样飘走了!我今后还靠它们跑路诶。
衙役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
最终有个人站了出来说:“苏大人,不是我们不想帮你,最近知府放话说私下放人会受重罚你看?”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手。
啧,银子不够是吧?我也不够了!
“把钱还我。蝉茴,我们走!”我试图抓她们手中的钱。
不料她们将我拦下,嬉皮笑脸地说道:“还是苏大人大方,请我们吃酒。我们定会好好关照穆公子的。”
钱、钱、钱,哪里还有钱?今日我必须得进去,不然我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对呀,我头上还有个银发簪,做工简朴却精良,应该价值不菲。
“大人,这个簪子是我夫郎从西域带回来的,价值不菲。您看如何?”
这可是我唯一的筹码,我紧紧拽着簪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苏大人倒是个会疼人的。好,半个时辰。”一名衙役边说边唤人打开了牢房门。
我将簪子递给他后,火急火燎地跑进去。
里面犹如下水道一般臭,时不时有老鼠撕咬肉的声音,有人蓬头垢面地瘫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有人就像疯人院的疯子般叫着:我是冤枉的;有人两眼空洞。直勾勾的坐在木板上,就好像雕像。
穿过狭窄且有青苔的长廊,我见到了他。
往日喜爱整洁,翩翩如玉的公子哥如今穿上了沾有鲜血的囚衣,脸上满脸灰泥,手上脚上附着干透了的血印。
你,你得坚强啊。
我来救你了,你要是死了,我可就白忙活了。
一日竟天壤之别。我可怜他,也怕他想不开。
他突然笑着对我说:“想啥呢,我可不想死。我的荣华富贵还等着我呢!”
“我...我可没有。不过,你这伤怎么来的?”我窘迫的说道。心想:这小子居然还看出我心思了。
“严逼就范。这知府怕是也贪了这浑水。”摸索着伤口轻笑着说道。
“你不着急?”
“急有何用?!”板着一张脸,一边拔完稻草,一边说:“话说你来干嘛?”
“既然你已是我夫郎,那自然是想你了呗!”
苦笑着说道:“竟会耍嘴皮子功夫。你可是忘了上个月跑去花楼。怎么,如今肯回头了?”
“我这叫浪子回头金不换!”
“你不是不信我吗?”眼神带着嘲讽,轻蔑的说道。
我悄声地说着:“出事后我回穆府听见一些动静。有人小心翼翼地载着一辆笨重的车走了,你说不会是你姐吧?”
见他不说话,我又接着说:“之后我又回了酒楼与王账房对账,采买有几处不对,盘问下来她说最近家里紧急,就买了贱卖的土豆。”
终于,他开口说道:“王账房现在在何处?那车去往何方你可知?”
“我已派仲夏跟踪车辆,王账房已被打晕。”
见他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好。”
“知府也是受贿的,那下一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有个提议,你看如何?”
“自当是洗耳恭听。”
“ 带仲夏回禀消息后立即击鼓鸣冤,不可拖延!你必说出知府已受贿,审案不公,引发民愤,申请巡抚开审。”
“到时巡抚开审又要花一段时间,到时你命还保得住不?”我一脸担忧的问着他。
“这个地方的巡抚是我的舅母。你去找我爹爹去写信,请她速来。”
“好。你记着吃饭,我这饭闻着贼香!”我指了指石河说道。
“万事小心。”
“好。”
衙役拿出笨重的锁链将门锁住,微弱的火光扑朔迷离的闪烁。我要离开了。
我的视线即将看不见他,我焦急地说道:“那个...你多保重。”
我与蝉茴坐马车回到穆府大约十点左右,我顾不上许多了,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柳氏的房间。
咚...咚咚...
门缓缓打开。他和他爹爹长的一样,模样俊美又冷清,一身青衣随着竹林随风飘飘然,好似天上的仙子。
双眉微蹙地问道。“氢儿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好。这知府也在其中,还望您向巡抚舅舅写封信,前来主持公道。”
我见柳市心急如焚地说道:“好,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沿路折返时,又听见那可疑的马车咕噜咕噜地响着,似乎车轻了不少呢。
人们卸下一脸的疲惫,哈欠连天,各自回房里去了。
看人都散尽了,来到车旁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