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多久了,跟北域大王子成婚了吗?他叫什么?”
沈慕生想找个借口将这些事情先打听清楚,原主好歹是个公主,还是个有身份的人,在王室之内,一举一动必须谨慎小心些为好。
“回公主,您到北域已经一年了,跟北域王子还未正式成婚,至于原因,奴婢也不知为何,只说大王子忙于政事,并没有成婚的打算,宫中都传闻公主过来只是被当成质子而已。”玉碧顿了一下,她不知这句话会不会激怒洛晚之,“大王子名唤景皓辰,宫中都称大殿下。”
原主本来就是为和亲而来,没想到这景皓辰居然并没有立即成婚,大庆皇宫内竟也没有任何动静,想来真的就是把这位公主献祭了,丝毫不顾死活。
沈慕生给自己把了下脉,脉象平和,确实像巫医说的那样,身体并无大碍。
第一时间就想着出去见识一下北域的风光,如果用洛晚之的名义再活一世,一定要自由自在,如天上的鸟,空中的云。
沈慕生正想出去,被殿门外的两个士兵拦下,“公主,殿下吩咐过,您身体抱恙,不让踏出殿外。”
“本公主现在已经痊愈了,不信问你们的巫医,他给我诊断过,我现在就想出去透口气。”沈慕生据理力争,在现代就是这样每日被看着,如今穿越成了公主这等有身份的人物,还是要被拘禁。
“没有殿下吩咐,恕属下无能为力。”士兵依旧拦着,立场坚定。
沈慕生还想再争执两句,被玉碧拉住,“公主,前日您出去回来就昏睡不醒,他们被殿下训斥看护不周,差点就……”
玉碧没有明说,只用手掌做成刀片状在脖子下划了一下。
既然如此,没有大殿下的吩咐就不能放行,那就想办法让大殿下来吩咐不就好了。
拿起桌上的青铜酒杯,烛台往地上砸,边砸嘴上还叫嚷着要见大殿下,玉碧在一旁劝也劝不住,只觉得这公主跟之前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她不知道大殿下的脾气,这样闹下去,万一惹恼了大殿下,岂不是都小命不保。
“公主,您冷静点,这样会激怒大殿下的。”
“激怒?他把我关在这里也激怒我了,我是来和亲的,又不是来坐牢的。”
殿外的士兵们听见她大吵大闹,只好叫人去通传大殿下。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景皓辰便到了殿外,随从本想通报一声,被他抬手拦下,缓缓走上台阶,听见洛晚之仍在殿内叫嚷,便直接推门而入。
跨过门阶径直走向殿内,双手背在背后,此人戴着面具,仍旧是黑金色搭配,面具底下那双眼睛就像丛林中的野兽一般摄人心魄,直勾勾地盯着她。
“你要见本王?”男人淡淡说道,语气中有点不耐烦,扫视了一眼被她弄得凌乱不堪的寝殿。
玉碧见状立马跪下,双手扑地,头也不敢抬,身子发颤,“大,大殿下莫怪,公主刚恢复身体,神志有些不清,性情顽劣了些。”
“让她说。”景皓辰闷声说道,冷淡又具有攻击性。
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跟他面对面,沈慕生手上还拿着准备往地上摔的茶具,走上前行了揖拜礼,“殿下,我今日只是想出去四处转转,门口的守卫不准,说要得到您的命令才行,之前是因为我自己身体原因让他们受了责罚,现在我身体已经好了,不想一天到晚在这寝殿里待着,望殿下准允。”
面对如此有压迫感的人,洛晚之一口气说出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从她入北域一年以来,景皓辰鲜少跟她见面,最近一次除了在冰湖上将她带回来,就是半年前他生辰之时,洛晚之拖着病殃殃的身子前往大殿给他过生辰,今日一见,这公主看上去脸色红润,说话也是气沉丹田,清冷的外形没变,性子却大变。
景皓辰本就对这位公主不怎么上心,也无所谓她想要干什么,只要不死,能给大庆国一个交代就行,不然和亲公主突然暴毙他乡,又要引得朝政人心惶惶。
“随你,留住性命。”
说完便转身离去,洛晚之盯着他的背影良久,心想这位大殿下也没有那么难说话嘛。
“你们听到了吧,大殿下说了,我可以随意出行。”
沈慕生像是玩游戏攻克难关一般,得意地向门口的士兵,重复着景皓辰的意思,一手拉起还跪在地上心有余悸的玉碧,“你起来吧,大殿下已经走了。”
玉碧这才缓缓抬头,看寝殿里已经四下无人,长舒一口气,好似刚死里逃生一样,急忙说道,“公主,以后您还是说话小心些,这大殿下杀人如麻,咱们在北域王室又没势力,就靠着跟大殿下成婚的名头活着,万一他哪天真生气了,弄死我们就像踩死蚂蚁一样简单。”
“知道了知道了。”
看来这原主的身份也没有那么好用,只是可怜她也身世凄惨,仔细想想,书中还有说过,这丞相的幺女小时候偶然结识了一个玩伴是皇上的五皇子,还送了玉佩给她当礼物,两人总是以哥哥妹妹相称,后来被府上的嫡夫人发现了,将她的玉佩抢走,关在家里好几个月,还说她这种人没资格攀上皇亲国戚。
拖着这样的病体来到北域,连巫医都说原主是一口气吊着,要死不活的身躯,或许从这一刻,她沈慕生就应该成为洛晚之,替她好好的活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