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底天道众的武亮,因为善读人心,逐步在天道众之内升职,如今已经“荣升”“天道五使者”之五,“坤中使”。
至于天道众里的“天道”本尊,自攻陷猛象山与拿到下卷天书之后,他便再次消失在众人视野之中,也许身为天道,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使命,所以分身乏术,不能长久停留在天道众之内。
“五秀”靠岸下船,朝灵隐寺走去,渐行渐近,钟鸣与诵经之声越发清晰。
门前的僧人瞧他们侠士打扮,又一共五人,为首的问兵更是佩戴参差双剑,便迎上前来,行了一礼:“恕贫僧冒昧,敢问几位施主,可是‘五秀’大侠?”
“正是。”“五秀”双手合十,略一躬身,对僧人还了一礼。
“‘五秀’大侠肯来,可真是令敝寺蓬荜生辉。几位稍等,我去通知方丈。”僧人对“五秀”早有耳闻,得见本尊,更是喜不自胜,一路小跑着请方丈去了。
不多时,方丈与监寺走出,笑道:“灵隐寺欢迎诸位,想不到今天除了天工青龙的青城主(青玉森)和妙音阁的‘白棋’长老(厉青),还有贵客来此。”
“师父说他今天不在剑城,原来是来了这里。”琉莺恍然大悟。
“五秀”再往里走,宾客室之内,青玉森正与厉青围棋博弈,玉凌霜在一旁观战,大气不敢出,生怕弄出什么声响,坏了下棋者的思绪。看到“五秀”走进来,玉凌霜忙将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众人安静。
“青城主,你果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厉青忽然开了口,已知胜败有了定数。
青玉森无奈苦笑道:“这‘江山’确实‘易改’,棋盘之上,已经是厉长老你的江山,只是这后半句‘秉性难移’又作何解?”
“青城主,你下棋以杀子为乐趣,杀气太重,这才导致你前半局虽然占优,后半局终是失利。这与你本性有关,所以我才说你‘秉性难移’。”厉青回道,论武功,天工青龙的“青龙剑法”或许略胜妙音阁的“破空流水剑”一筹;可论棋艺,青玉森比起厉青,还差出不少。
“厉长老高深,青某败服。”青玉森站起身来,开始回收棋子。
“怎么,不打算再下一局吗?”厉青还没玩够,对她而言,对手太强,要赢得棋局,未免太累;对手太弱,虽赢得棋局,又未免无趣。像青玉森这样的对手,不够强也不够弱,赢他,最是舒爽。
“不了不了,厉长老你太过凝神聚精,都没有发现,这屋内,又来了旁人吗?”青玉森问道。
厉青这才望见问兵等人,不好意思道:“方才只顾着下棋,没有注意来了几位可爱的晚辈。”
“师父,你何时这么喜欢下围棋了?我都不知道。”琉莺向青玉森问道。
玉凌霜笑语盈盈道:“疏桐师姐,你这就不晓得了吧!师父是在最近迷上围棋的。进步很快,虽然下棋的时间不长,但已经赢过很多棋手了。”
“青城主棋力不差,如果能改改在下棋时只顾大砍大杀的毛病,在围棋方面,必有造诣。”厉青评价道。
这时,方丈走进来,说道:“各位,敝寺已经为大家备了香茗,还请诸位移步,边喝边聊吧。”
“有劳方丈,”青玉森对方丈点头示意,又问琉莺,“徒儿,你今日怎么来灵隐寺了?莫非是知道为师来了这里?”
琉莺摇头:“没有,师父。我们只是来游玩的。”
厉青则向问兵问道:“天道少侠,你会下围棋吗?”
问兵摇头:“厉前辈,我不会。”
厉青淡笑:“你的头脑不错,如果肯学,兴许会有大作为。”
青玉森笑道:“那厉长老,你可愿意教我吗?”
“谁人学棋,我厉青皆是来者不拒。不过,我的课程格外严苛,就看你愿不愿意学了。”厉青正色道。
“哦?有多严苛?”青玉森追问。
“要在我们妙音阁劈柴打水做饭三年,我厉青才肯传授棋艺。”厉青掩口失笑。
“厉长老,真有你的。”青玉森摇头,他当然是不能答应。
众人笑作一团,灵隐寺的茶韵,似是更浓了。
时至傍晚,雷峰夕照,众人出了灵隐寺,开始往回走。
水边,一个孩童正在垂钓,帽檐压得很低,看不到面容。“五秀”及青玉森、厉青路过,这时,一条大鱼上钩,孩童甩起鱼竿,轻而易举地便使还在挣扎的沉重大鱼进了鱼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