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和他睡一个屋就行!”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可以和他睡一间屋子?!”
“爹,你终于意识到我是个女孩子了?”我扶着公孙挚就往屋里走,“那有啥了,在皇宫我也和他睡一个屋。”
我爹有些惊讶:“啥?那……你没对他怎么样吧?”
我瞪了我爹一眼:“我是为了贴身保护他!”
“可是咱家这么乱,他金枝玉叶的,怕是住不惯。”
我惊讶于我爹的变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难道是隔壁的王婶儿让他打通了任督二脉?
“那你说咋办?”
我爹想了想,从柜子底下的木盒里掏出几个铜板:“要不你带着他去找一家干净的客栈?”
“……行吧。”
我又扶着公孙挚绕了一条街,找到了一家相对干净些的客栈,要了一间房。
其实我爹给的钱够要两间房了,可我得留着钱明早买杏花庄刚出锅的杏花饼子,我已经好几个月没吃过了!
虽然我习惯了在公孙挚身边贴身保护他,但是伺候他沐浴更衣还是那些侍从的事,我从来没插过手,所以如今面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公孙挚,我也犯了难。
我帮他脱了鞋子,又打来了洗脚水,想了想,还是先用盆里的水给他擦了脸。
帮他脱了袜子后,我把他的脚按进了盆里,可是又不想用手洗,于是泡了泡就给他拿了出来,用布擦了之后就将他塞进了被窝。
我找店小二要个打地铺的东西,可他说要加钱。
我掂着手里的铜板,又瞅了瞅公孙挚躺着的宽大的床铺,挥挥手让小二离开。
挤一挤又怎么了?
况且公孙挚又醉得跟个狗似的,明早起来还能记得我占了他的床?
我洗漱之后也悄悄钻进了被我,偷偷把公孙挚的被子拽过来一角搭在了肚子上。
睡床就是比睡地铺舒服多了!我伸了伸懒腰,很快就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经是清晨,我迷迷糊糊地看到窗外已经亮了,于是想抬手揉揉眼睛,可是却发现胳膊被什么东西压着。
我睁大了眼,惊讶地发现此时的公孙挚正从背后搂着我!
他应该还没有醒吧?
我试图挣开他的胳膊,可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哼。
“咳,”我轻声试探,“你醒了吗?”
身后的人又动了一下,把脸贴在了我的背后。
我感觉到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心跳也跳得更快了。
就这样持续了近一刻钟的功夫,我忍不住喊了一声:“皇上?”
公孙挚似乎醒了过来,我身上的胳膊被拿开,身后的人也坐起了身。
我连忙起来,想要跨过他跳下床,可却被他拦住了。
他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一只手伸向我的头顶。
我下意识地往后侧了侧身子,他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一下,可却没有就此停止。
他轻轻地捋了捋我乱糟糟的头发,盯着我的眼睛道:“你睡觉是有多不老实啊。”
我还以为他会怪我占了他的床,没想到他竟然提都没提。
“打地铺要加钱,我想留着钱给你买杏花饼子吃呢。”
公孙挚“呵”了一声:“亏你记得买给\"我\"吃。”
他故意加重了这个“我”字,接着便从床上走了下来。
洗漱好之后,我重新把头发挽起来,扎成了男子才会留的发髻。
公孙挚一直在镜子后看着我,等我扎完了头发,他才突然道:“你头发散下来还真像个女孩子。”
我瞥了他一眼:“我本来就是女的!”
他又道:“我是说,长得好看的那种女孩子。”
听了他这话,我的心跳又不自觉地加速,我连忙别过脸去,对他道:“该吃早饭了!”
公孙挚跟着我来到了杏花庄,虽然我们已经起得挺早了,但是铺子前还是排了长队。
我告诉公孙挚在一旁等着,自己跑去排队。
等了许久终于买到了两包热乎乎的饼子,我屁颠屁颠地跑去找公孙挚,可刚才他站的地方此刻却空空如也。
我四下看了一圈,发现周围根本没有公孙挚的影子。
这下我彻底慌了神,难道是昨天跟踪他的人把他劫走了?这光天化日的,街上人又这么多,他是怎么被劫走的?
完了完了,皇上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我就不该这么贪嘴,更不该让公孙挚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刚才就站在我身后,如果有人劫持他,一定会有街坊看到。
于是我抓住一个卖菜的大爷就问道:“大爷,你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穿着银灰色衣服、长的很好看的公子没有?他刚刚就站在这儿!”
大爷指了指对面的首饰铺子:“不就在那儿吗?”
我愣了一下,往对面的铺子望去,公孙挚拿着一个水绿色的簪子从铺子里走了出来。
他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可把我气坏了,没等他走过来就冲他道:“不是说了让你待在这儿别动吗?!到处乱跑,万一被坏人掳走了怎么办!”
公孙挚举起了簪子,朝我递了过来。
我一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愣愣地看着他。
“送给你的。”
我更吃惊了,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
看他点了点头,我还是有些不信。
“说,你想让我做什么?竟然还用簪子收买我……”
公孙挚:“……”
“我只是觉得它很适合你。”
我半信半疑地接过簪子,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会想到送我这个?”
他扭过头咳了一声:“闲着无聊四处逛逛,刚好看到了。”
我这才勉强信了他,不过很快就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你带钱了?”
他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我:“要不然昨日漪春阁的钱谁付的?”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