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这就去!”
下人走后,我又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你还真放心让二皇子可劲儿霍霍啊!”
公孙挚:“他蹦跶不了太久的。”
他眼中又出现了那种深邃难懂的神情,我看了都有些害怕。
不过他好像意识到了,看向我时又恢复了那种平日的温和。
“陪我睡一会儿吧。”
“啊?!”我惊讶地看着他。
公孙挚:“这句话都没听懂?”
我:“懂……是懂了,就是该怎么执行我不太清楚。”
公孙挚指了指床:“脱鞋子,睡觉。”
再问下去会显得我傻吧?
我揣摩着他的意思,从床后的架子上抱出了我的被褥,正打算往地上铺时,却被他给阻止了。
“我的意思是,上床睡。”
我指了指自己:“我?上你的床?”
公孙挚:“怎么,嫌弃我?”
我连连摇头:“没有没有,单纯就是不敢!”
公孙挚:“还有你不敢的?”
随后他又换了个柔和些语气,道:“地上凉,还是睡床吧。”
我吃惊:“睡了这么多年地铺,你终于肯心疼我了?”
不过我看着怀里的被褥道:“冷倒是不冷,你差人给我做的被子还挺保暖的。”
公孙挚摸了摸鼻头:“我的意思是,反正我们已经这么熟悉了,睡在一起也没什么。”
我想了想,好像是这样的,根据上次在客栈同住的情况来看,我们之间并不会发生什么。
“只是你之前一直自己睡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和我睡一起啊?”
公孙挚似乎并不想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含糊道:“上次和你一起,睡得倒是挺安稳的……”
我“哦”了一声:“原来你是寂寞了。”
公孙挚:“……”
他用一种随便我的语气道:“随你怎么想,睡不睡?”
“睡!”
皇宫不比外面的客栈,公孙挚的床铺看起来就奢侈的多。
光做被子的丝绸都要比许多富贵人家身上穿的锦衣华服要贵重得多,更别说那个绣工一流,针脚细密的兰花枕头了。
沾着公孙挚的光,我的被褥也十分舒服,据八卦的小京子说,宁嫔的寝被也不过如此。
所以我一直很满意自己的地铺,从没有觊觎过公孙挚的床铺,如今真要上他的床上睡,我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要不,我先去梳洗一下?”
我怕把他的床给弄脏了。
公孙挚转过头看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听他道:“去……也行,我也去。”
我:“???”
“什么?”
公孙挚忙道:“想什么呢?我的意思是我也要去洗漱!”
我这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我怎么会这么龌龊!竟然有一瞬间想到了和他一起洗漱的画面!
罪过罪过……
我连忙跑了出去。
平日里我洗漱的地方和那些丫鬟们在一起,而公孙挚则有专门洗浴的地方,还有许多侍卫伺候着。
这一点我也感到奇怪。
听那些宫女们说,皇上们洗澡的时候往往都是要侍女来侍奉,毕竟女孩子心思细腻,动作也轻柔,更适合侍候洗漱更衣。
可公孙挚却从来都是让男侍从来伺候自己,从小到大,除我之外他就没让女人近过身。
当然,他也可能根本就没把我当过女人……
他也是二十来岁的人了,按理来说早就该娶妻纳妃了,可他似乎从来没有这个意思。
宁嫔倒是提起过几次给他娶妻的事,但毕竟不是亲生母亲,注定不会怎么伤心,只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
公孙挚也如她所愿,并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我不得不猜测,公孙挚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洗漱回来后,我在头上包裹着毛巾,让它吸干头发上的水分。
宫女侍从们都习惯了我这种不修边幅的样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等我回到寝殿时,公孙挚还没有回来,我也不好自己先上床,便从柜子里拿出偷偷藏起来的画本,坐在桌前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过半,而我也看到书生和小姐偷偷在园中私会的桥段。
正激动之际,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下人的叮嘱。
“皇上您小心着凉,早些休息。”
公孙挚推门而入,我也忙把画本合上。
真扫兴啊……
而当我抬头看向公孙挚时,突然想把刚刚那句话收回了。
好像……也没那么扫兴……
公孙挚穿着一身素衣,虽然宽松,但却将他瘦削的身材显露出来,而因为没有干透而披散下来的头发更是让他多了一分闲散之气。
我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瞬间转换了过来,而对方在看到我时脸色也变了变,似乎是有一点惊讶。
也是,虽然我和他同住一个寝殿,但从来没有同一时间洗漱过,他一般都是晚上,而我一般都是等他上朝了再去洗漱。
所以我们看到对方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梳戴整齐的,像现在这辆两个人都是披头散发的的确少见。
公孙挚原本长得就不错,只不过平时不苟言笑,看起来严肃了些,如今这副样子倒是很难不让人注意到他的美貌。
看着我手里的画本,公孙挚眉头皱了皱:“整日里都在看这些,脑子糊涂也正常。”
我立马反驳道:“我哪里糊涂了?!我聪明着呢!”
公孙挚:“……”
“我给你的那些史书呢?”
我支支吾吾道:“架子上呢……”
“目标完成得怎么样?”
“你让我一年至少看十本,那怎么可能嘛!”
公孙挚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