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顿了顿道,“对了,你不是喜欢程团吗,将来嫁给程团,你就是团长夫人了,还怕那丫头呀。”
说到程元谨,萧燕语一脸挫败:“你又不是不知道,程元谨根本不喜欢我,还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让我不要缠着他。”
她追了程元谨多年,从没这般丧气过。
李秋月唇角勾了勾,似乎在嘲笑萧燕语,不过还说着一些劝慰的话:“嗨,你还在意这个啊,程团面冷心热,拒绝过多少女孩子,说心里有人,肯定是骗你的,目的就是拒绝你呗,你还真信了啊。”
萧燕语不确定。
她感觉得出来,程元谨说到喜欢的人时,脸上出现过片刻温柔,或许他真有喜欢的人了。
李秋月继续鼓励她:“只要程团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不是吗,毕竟你爸爸是司令,还能向着一个外人?”
“你说的对。”萧燕语从新燃起斗志,看一眼国营饭店内,微微扬起下巴,斗志昂扬般离开。
沈黎带着赵晓雅等人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颠簸一路,几个孩子都累了。
沈黎倒了水冲奶粉,让他们先垫垫肚子,她马上去做饭。
刚进厨房,刘兰芝操着大嗓门进来。
“沈知青,你回来了,俺家炖了鸡,给你送一碗尝尝。你们去了城里,肯定没来得及做饭吧,先吃点鸡肉,垫垫肚子。”刘兰芝道。
沈黎出来,让孩子们进屋喝奶粉。
徐晖一口气喝完奶粉,嘴上沾着白沫就出来了,他想吃肉,离近了肉更香,肚子好像更饿了。
刘兰芝见他嘴上有白沫,就问:“你嘴上是什么?”
沈黎:“刚喝了奶粉,这着急忙慌地出来,准备馋你家的肉了。”
刘兰芝把碗给沈黎,说是碗,其实是海碗,有很多肉,够他们吃一顿了。
洪胜利家今儿杀了两只鸡呀。
这是有事儿找自己。
沈黎想起了洪胜利的老娘,这是想治病了?
“沈知青对几个孩子真好,还喝奶粉呢。”刘兰芝羡慕道。
也就沈黎能养得起几个孩子,经常吃肉,还喝奶粉。
沈黎道:“家里人给攒的奶粉票,也不多,嫂子还有事儿吗?”
自从认了干亲,沈黎辈分变了,称呼洪胜利为哥,其余人从婶子变成嫂子。
刘兰芝这才想起来:“沈知青,俺们家又要麻烦你了,你也知道,俺婆婆早些年得了病,开始一条腿不能动,后来两条腿,现在更严重,只有一个胳膊会动,话也说不清楚了,俺们家那口子哭着求着跪着,才让俺婆婆同意了。”
“她为什么不同意治病?”沈黎想不明白。
刘兰芝:“怕给你添麻烦。”
沈黎颔首,心道:更怕治不好,这是讳疾忌医。
“吃了饭我去看看。”沈黎答应下来。
送走刘兰芝,沈黎进厨房,帮着赵晓雅做饭。
徐晖去菜地薅了一把葱,摘了几个黄瓜和一把豆角。
沈黎开始切菜“给你炒个鸡蛋,半个黄瓜,炒个豆角,配上鸡肉一起吃,再喝点粥怎么样?”
“行。”几个声音异口同声道。
赵晓雅笑出声:“你们几个贪吃的,上午刚吃了红烧肉,下午又馋了。”
“上午吃得早消化了,下午又饿了,能不馋吗。”徐垚道,睛直勾勾盯着那碗鸡肉。
赵晓雅把鸡肉端走:“刚才还喝了奶,看把你们馋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沈姐姐亏待你们呢,行了,先出去玩一会儿,饭好了叫你们。”
徐晖要帮着烧火,两个小丫头也要帮着烧火。
徐垚见哥哥妹妹都不走,他也要留下帮忙。
沈黎哭笑不得:“行了,你们把桌子放好,一会儿咱们就吃饭。”
徐垚带着弟弟妹妹去堂屋,摆好桌子,又带着弟弟妹妹洗了手。
饭菜上桌,几个孩子都盯着鸡肉,不过他们都没有先吃,等着沈黎动筷子。
沈黎给他们一人夹了一块肉,道:“吃吧。”
饭后,徐晖擦桌子,徐垚扫地,赵晓雅刷锅刷碗。
沈黎带着银针去了洪胜利家。
他们知道沈黎要来,早早吃了饭等着呢。
沈黎一进院子,就听到了洪胜利的声音,声音中夹杂着无奈:“娘,咱们不是说好了,一会儿沈知青过来,给您看病,这会儿您怎么又不同意了,娘,您相信沈知青一回,也相信儿子一次,儿子一定要把您治好。”
“不治了。”这是一个苍老的声音,透着绝望,治好了也是非人,还费那劲干啥。
刘兰芝见沈黎来了,忙迎出来,尴尬解释道:“人老了,跟小孩子一样,一会儿一个样,孩子爹在劝呢,沈知青进屋喝口水,先等一等。一会儿就该好了。”
沈黎摆手:“嫂子,不用忙了。我去劝劝,我是大夫,知道病人的心理。”
她寻声进了西屋,屋内并无多大异味,可见洪胜利两口子是孝顺的,把老人伺候的很好。
洪胜利只顾着说话,没看见沈黎进来。
“娘啊,就当儿子求您了,咱们再治这一回,要是不好,您想咋样都成,儿子再也不管了,就是您去见我爹,儿子也不拦着了。”
“闺女,你是谁家的孩子。”老人朝门口看过来,慈爱看着沈黎。
洪胜利起身,抹了把眼泪,笑着道:“沈知青来了,您快进来,我娘小孩脾气,一会儿就好,你再让我劝劝。”
沈黎走过去,坐到床边,拿起老人的手,自然而然摸向脉搏处,笑着道:“大娘,我是知青,城里来的,来看看您,您老可好?”
“好,儿子媳妇都好,俺也好。”老人笑了,一口牙全没了,“你来给俺治病吧,别治了,多少年了,治不好,还白瞎你的时间,闺女啊,你走吧,该干啥干啥去,你是个有本事的,能帮村里人,俺孙子跟着你,都有出息了。”
她老了,躺床上不能动,可心里跟明镜似的。
儿子儿媳来喂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