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人,冒着得罪扶桑的危险,来救她了。
这怎么可能,但这真实发生了。
是魏听潮,是魏听潮啊。
魏听潮跑到楼下,看到这满眼的湖水,却有些绝望。
他没有那个本事背着淮生横穿这水面,这里的小船又都绑了电子锁,根本无法驱动。
他心中绝望,束手无策。
这时,他感觉到淮生的手指“扣扣”地敲了敲他的胸膛,淮生用微弱的声音说:“放我下来。”
魏听潮依言放她下来,淮生踉跄了一下,勉强站稳,告诉他:“把领带解下来,绑住我的手腕,我的力气只能游一点点,你带着我。”
魏听潮立刻照办,扯下领带就绑住自己和淮生的手腕,相对一眼,双双跳入湖水。
汹涌而来的冰冷湖水让淮生感觉遍体生寒的同时,也让她清醒许多。两个人一起游不可能用自由泳姿势,只能用蛙泳,一仰一抬配合得默契,才有可能渡过这条湖去。
淮生努力积蓄起力气,拼命跟上魏听潮的节奏,往湖心游去。
她把眼睛闭上,只靠着相连的领带让魏听潮把握着方向,用力往前蹬水。
但淮生被下了大剂量的迷药,拼命积攒起来的力气,也只够她游到湖心。她的手脚开始抽筋,身上软绵绵地使不上一点力气,她越挣扎,手脚便越不受控制,不断地往下沉去。
她在湖心中挣扎,呛了好几口水,鼻腔和眼睛里糊满了污水,她觉得已经无法呼吸,连带着旁边的魏听潮也在往下沉。
淮生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解开了绑着的领带,她晕过去之前的最后意识,就是魏听潮在水里大声地喊她的名字,然后抱紧了她。
在冰凉的湖水里,魏听潮发烫的身体,是她最后的意识。
魏听潮抱着淮生的时候,几乎都要绝望了。
但这个时候,他看到一盏白灯领着一搜小船过来。他不知船上是敌是友,但如今已没有办法。他只好孤注一掷,抱着淮生扒上船板,刚要开口,却听见熟悉的声音惊讶地叫出来:
“老板,你怎么了?”
魏听潮抬头一看,是汪海洋,便撑起最后的力气,将自己和淮生拖上甲板,气若游丝地告诉助理:
“带我们回岸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