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多保忠顿时有些不满道:“哼,炎朝使团又如何,难不成陛下是说自己怕了这炎朝?就连一个小小的使团,都让陛下如此慎之又慎,若是如此,陛下如何安定我整个西夏。” 被人当众说辞自己胆怯,这让李天元内心极为不悦,但又不好意思开口斥责,只见李天元当即一脸黑线。 一旁的国师张远,连忙冲着仁多保忠拱手拜道:“大将军此言差矣。” 从刚才来的时候,仁多保忠就没有正眼瞧过国师张远,这次听了张远的话,双手一抱怀,一副高冷的姿态道:“你是国师,我是当朝大将军,你我二人素来没有交集,难不成国师想要教我这个大将军如何做事?” 张远再次抱拳道:“将军乃是国之功臣,老夫自然不敢教将军做事。只是老夫想要就刚才一事,提醒将军莫要误会了陛下的良苦用心。” “哦?国师的意思是?”仁多保忠好奇反问道。 张远连忙说道:“如今的西夏已经不同往日,之前东辽把兵力全部集中在炎朝边境,而我西夏一直坐山观虎斗。可是没曾想江景辰凭借少数之人夺了卓啰和城,令我西夏抵御炎朝的门户大开。甚至公主也落入其手,被炎朝天子赐婚江景辰,导致我西夏与东辽的联姻泡汤,从而使得东辽举兵来犯。” “虽说将军胞弟死于江景辰之手,但如今江景辰是炎朝使臣、西夏驸马。若是将军出手对付江景辰,那就等同是与炎朝开战,难道将军想要凭借一己之私,让我西夏同时面对炎朝和东辽两大劲敌吗?到时又会有多少军士而葬送于此,我想将军也不想成为西夏罪人吧。” 仁多保忠当即破口大骂道:“你个老家伙,需要胡说八道——” 张远一脸淡定道:“老臣不敢,我只是想要提醒将军,莫要因为一时冲动,而误了一世英名。毕竟将军可是我西夏的开国之将,西夏百姓心中的守护神。若是因为区区一个江景辰而冲动,引得炎朝进兵来犯,岂不是将我西夏推入火海之中,到时候整个西夏都会将一切罪过,推到将军身上。” 听着张远的话,仁多保忠总算是冷静少许,对于自己来说,名声确实要重于仇恨。殿上的李天元看着眼前的一幕似乎要平息下来,也不禁冲着张远投来一丝赞许的目光。若是自己,还真的未必能够说服这个家伙。 “你说的有道理,为了我大夏和本将军的名誉,这个江景辰看来是杀不得。” “将军英明!” “不过,本将军虽不能杀他,但也不能就这样白白地便宜了他。既然他来到西夏,那本将军自然是要给他一些教训。” “将军的意思是?” 仁多保忠问下李天元道:“敢问陛下,打算何时下旨,邀江景辰那家伙入宫。” 李天元微微一愣道:“毕竟他们是炎朝使团,今日刚抵达都城,朕打算让他们先歇息一日。但不敢就此冷漠,以免让这些人以为我炎朝礼数不周,所以朕打算明日下旨,邀请炎朝使团进宫。” “既然如此,那本将军也一同入席参加,敢问陛下可否应许。” “这——” 李天元有些犹豫,却听仁多保忠再次开口道:“陛下请放心,刚才听了国师的话,本将军自然是知晓,这个江景辰是杀不得。而且他又是陛下贵客,我西夏驸马,本将军自然是不会乱来,我只是想要给他一点教训。” 李天元缓缓说道:“只要将军答应我,不会做的太过火,那将军可来参加宴席。” “那就多谢陛下,明日本将军准时入席。” 说着,仁多保忠冲着李天元拱手一拜,转身离去。 望着仁多保忠离去的身影,李天元的脸色微怒,忍不住和张远对视一眼。 直到仁多保忠离开大殿,公主李阿察也忍不住从后面跑出来,愤愤道:“他竟然对父皇如此无礼,简直可恶至极。” 李天元叹了一口气道:“毕竟是我大夏开国之将,手中又握有兵权,朕自然是拿他没有办法。” 张远连忙劝说道:“陛下息怒,仁多保忠将军性格直爽,只要他没有恶意,陛下可不予理会。” “可是若有一天,他无视朕令,仗着手中兵权威胁朕呢?”李天元望着张远冷声问道。 “这——” 李阿察担心问道:“父皇,难道你明日真的打算让他也来参加宴席吗?毕竟驸马杀了他的弟弟,而驸马是我皇室贵客,万一他在席间为难驸马,那岂不是不顾我西夏皇室颜面?” “朕也是无法,只能看驸马自己的造化了。” 当日,公主李阿察留在宫中过夜。 翌日一早,宫中王公公就带着西夏皇帝的旨意,前来铭海阁,邀请江景辰今夜入宫面圣入席。 “多谢陛下相邀,还请公公回禀陛下,我等一定按时赴约。” 江景辰微微一拱手道,同时从这身后人使了眼色,在送走对方时,不忘送上一锭银子,直叫那王公公眉飞色舞。 在王公公离开后,岳修连忙问向江景辰:“祭酒,这西夏皇帝要召你入宫了,你可有什么对策?” 江景辰微微一笑道:“走一步是一步,那西夏皇帝公开举办酒席邀请我前去,总好过私下召我入宫。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炎朝使团,他若是敢对我们使什么小辫子,只怕是整个天下都会知道西夏对我炎朝的态度。” 看着江景辰如此有自信,岳修等人也就不再担心:“那明日为了安全起见,还请祭酒同意我陪同一起,岳修愿意全程保护祭酒安全。” 石宁也站出来道:“也算我一个。” “好,有石兄和岳修陪同,那我就放心了。” 深夜,在西夏皇帝李天元的旨意下,于宫中设宴宴请炎朝使团、西夏驸马入宫,同时也有朝中诸位众臣相随,一同目睹西夏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