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们为伍,故走在柳榛身侧与他说笑,神态自若。
柳榛、马文才
祝英台、梁山伯
王蓝田、赵辛平
荀巨伯、秦京生
………………
众学子围住钟楼下的公告栏,目光在上面急切地搜寻,看看自己住在何处,日后与自己同住的室友又是何人。尼山书院安排的住房是两人一间,没有特殊情况也就意味着他们日后在书院的三年都要同床而眠。
见自己的名字与马文才并列,柳榛心忧不已。
是哪里出了纰漏?陈子俊既然应承了钱原,那他的名字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上面才是。
不远处的男子亦是眉头微皱。
“师母!师母……我要一人一房!”
祝英台举手异议,柳榛、马文才紧随其后。
“今年学院房间不够,所以只能两人一房,”师母柔声解释,又问祝英台,“英台,你和梁山伯处得那么要好,住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吗?”
“当然不好!”祝英台急忙否认,意识到自己失言,又道:“不,是我……是我想一人一间!”
师母面有难色,又问马文才:“你又是为什么呢?”
马文才傲然道:“第一,我交钱最多;第二这里的房间比我家卧房小那么多,怎么住得下两个人?”
师母又问柳榛:“那你呢?”
“我一个人睡惯了,不喜与他人同床而眠。再说与人同住定要忍受旁人脾性,我可不乐意!”
“这……”师母苦恼道,“日后你要与这么多人同吃同住三年,难道你也不愿意忍受?”
师母好言劝解:“你看看你们三个,师母好不容易才把房间分配好,总不能就为了你们三个吧?”
“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吗?”师母又转问众人。
有了祝英台,柳榛,马文才三人带头,众人一下哄闹开来。
“好了,好了,好了!”师母被众人吵得头疼,“你们吵了半天,究竟想跟谁住啊?”
人群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要和马文才一间”,这个呼声一下拔到最高。
马文才听了,轻蔑地环顾一圈,冷笑不已:“跟我同房,你们配吗?”此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下来,陷入无地自容之境。
趁这个档口学子赵辛平道:“师母,我不想和王蓝田一间!”听到这话,单着手的王蓝田狠厉地瞪了过去,压得赵辛平低头不敢与其对视。
秦京生也开口:“师母,我也不要和杠子头荀巨伯一间!”
荀巨伯:“你以为我要和你同房啊!”
见众口难调,又要吵闹起来,师母冷下脸来:“大家别再任性了,刚刚师母已经宣布过了,别再说了!”
“师母,不知学院还有没有闲置的空房,我想出钱买下。”柳榛不肯放弃,打算另辟蹊径。
师母还未开口,就有一道厉声在众人身后响起。
“住口!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酒楼客栈吗?”众人回头见山长铁青着脸站在身后,忙让出一条道来。
山长走到柳榛跟前训斥道:“你师母,已经讲得足够明白了。你若是不能忍,那就收拾你的行李回家去吧!”
见是山长,柳榛方敛了傲气作揖到底:“学生知错了。”
山长见他态度恭敬,行为有礼,气消了大半,遂温和劝道:“既然到了尼山书院求学,就要抛弃在家中的骄纵习惯,要学会随遇而安……”说罢他望向众人,“你们都听到了吗?”
“听到了。”众人唯唯应声。
“按照师母最初的安排,都给我回房去!”
众人四散而去。
柳榛与钱原走在一处。
不等柳榛开口,钱原兀自先叹了口气:“公子,是我老头子失算了。”
“他陈子俊的话就是放屁!先前跟我千般承诺,到头来还是得要山长点头。这王世玉更是油盐不进,光拿他的破院规来搪塞老夫!”他现在懊恼至极,悔不该相信了陈子俊,听之任之,造成现在的局面,他要如何面对“公子”,怎么向老爷交代?
钱原的手攥成拳头,急道:“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再去找他说说……”转身便要去找王世玉,被柳榛拉住劝慰,“这事急不得……前头您跟山长求了那么多次,他都没同意,这次您去他就同意了不成?此次您再去定让他以为是我不明事理强求你去的。”
“我要在这里待多久,没个定数,先惹山长厌弃是什么道理?这事要说现在也不该您来说。”柳榛伸手轻拍钱原后背,“您也不必暗恼,房间不够本是意料之外的事。尼山书院又不是柳家私产,不能做主乃是平常,您老可千万别将此事揣在自己身上!”
钱原苦笑着摆手:“我啊越活越回去了,竟反让公子来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