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唔~”
云散月出,只见梁山伯穿着雪白的里衣,拢着双手捧在嘴前,奇怪的声音正是从他口中传出的。
“柳公子?”大晚上的梁山伯在外遇见柳榛也感到奇怪,不等柳榛回答他,他转念一想自己找到了答案,“柳公子也被夜枭吵扰不得安眠?”
“夜枭?”
“是啊。”梁山伯驻足静听了一会儿,喜道:“这夜枭看样子已经被赶跑了,柳公子你快回去睡吧!”
柳榛听了这话,联想到先前树下的那人和怪声,恍然明白了其中缘由,故道:“想是祝英台被这夜枭吵得不能入睡吧。”
梁山伯温和一笑:“是啊,他和柳公子你一样出自豪门大族,想是从来没被夜枭侵扰过,才会如此害怕。”
柳榛望着梁山伯笑:“难为你大半夜地为他赶夜枭,急得连件外袍也不披。”
经柳榛这么一提醒,梁山伯才反应过来自己全身上下只穿了单薄的里衣。入春还未多久,尼山书院又傍山而居,山风徐徐,梁山伯寒毛陡立,见柳榛上下齐整严实,他冷意更甚,下意识环起双臂:“柳公子,夜间寒冷,你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柳榛笑着与梁山伯作别,提灯原路返回,心中不由得思索: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感情似乎比那次凉亭所见更亲厚了……把他们俩拆开的几率大,还是让他们俩在一起不死的几率大?
柳榛回身见梁山伯那一抹白影渐渐隐入暗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