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个病会怎么样，手术……有没有风险。”
樫野贯一和樫野丽对视一眼，然后樫野丽斟酌了一下语言，尽量说的委婉一点儿。
“手术其实是都有风险的，这个病……会造成一些感官障碍和运动障碍。”
揽着时悠的幸村精市有些沉默，除了刚刚在时悠失控的时候阻拦了一下，幸村就一直神情带着空白的听着，他的眼睛里有些微的迷茫。
时悠手臂上逐渐加重的力道让她有点吃痛的轻呼出声，这一声也让幸村精市清醒过来，他歉意地松开了自己还在时悠肩上的手。
这也让时悠反应过来现在最应该担心幸村精市。
“阿市，你没事吧？”
幸村精市眼帘一低，浓密的睫毛在脸上垂下了阴影，同时也隐藏住了自己的情绪，他轻轻扯起嘴角，形成微笑的弧度。
“没事。”
……
高升的太阳，刺目的阳光，明明是在烈日当空的夏天，明明是被蒸发的炎热，但是时悠却只在和幸村精市的沉默气氛中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她有些无措地抬起两只手摩挲了一下手臂，有一层浅浅鸡皮，时悠这才发现盛夏天里被丛丛厚重的云层围起，敛去了半数的暑气。
“阿市……”
时悠现在有点失声，她能安慰了所有人，但是幸村，也只有幸村是她安慰不了的。
樫野贯一说这个病会让人先是从感官上出现障碍，然后在演变成肢体无力的运动障碍，甚至可能手术以后都不能在打网球了。
手术的成功率他们没有办法说，得需要主治医生才能够给答复，但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因为这个手术的成功率一向很低，没有过百分之五十的。
不过幸村也有些特殊，他是还没发病前就查出了异常，可以说这种例子特别少，少到几乎没有。
所以樫野贯一他们也不是很敢说，不过樫野贯一说他之后会帮忙联系东京综合医院那边有权威的医生。
“阿市，贯一叔叔会想办法的。”
时悠抬手拽了一下幸村精市的衣袖，加大声音叫醒幸村，就是说的话有点干巴巴。
其实她自己的脑子现在也有些乱糟糟的，运动障碍、手术成功率低、不能再打网球……
这任何一个都让她思绪搅乱成一团，杂乱不堪。
“小悠，你想过你以后再不能打网球么？”
幸村精市双手插兜，只是一句很平淡的问话，就让时悠的心里宛如压着什么东西一样，只有大口大口地吐气才能顺畅的呼吸。
时悠有点想抱着眼前的幸村精市，但是她的手摩挲几下还是没有伸出去勇气。
眼前的幸村精市没有任何不对的情绪，没有任何异样的表现。
他距离时悠明明那么近，但是却又让时悠感觉好远好远。
一时间让时悠也分清到底是被隔绝在幸村精市的心门之外更让她痛苦，还是知道幸村的病并不好治更让她痛苦。
“阿市，贯一叔叔也只是说了可能，你是特殊的。”
时悠沉默片刻，她没有回答幸村精市的问题，这个问题不止让她难以回答，更是在这个情况下她没有办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