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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1 / 2)

“什么交易?!”

“作为交换,我带走冬蝉,而他们会为这个污染源收尾。”

“可是......”

可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知道,污染正是从一号污染源中扩散到全世界的。

“对。他们做到了,但也没有做到,因为那个污染源的污染早已经四溢,紧随其后的天灾带走了污染物质。从此以后,漫长而残酷的污染时代,到来了。”

......

冬蝉恍恍惚惚地坐上了墨菲的车。

她从来都没想过,污染的源头可能就和她有关。

在她有意识时,污染早已经变成了这个世界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所接受的也都是这样的说辞。

这个一个满目疮痍、为人类自我的贪心付出了代价的世界,是疾病于污染横行,死亡与怨恨肆意的世界。

冬蝉几乎是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那个万众瞩目的“指挥官”、仿若天赐的“英雄”。

她没有想过,为什么?为什么是自己?

万一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是她逃避和任性带来的代价,是她导致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残忍灾难,在间接害死了那么多人后,却还在心安理得、自觉高尚地坐着那个审判他人的人呢?

车辆在她熟悉又陌生的别墅前停下了。

那是一栋漂亮的小楼,被围栏和花园阻隔,雪白的墙壁,反季节的花圃,离政教楼一街之隔,毫无疑问的好地段,不远处的繁华巍峨的城市大街,这里却被圈出一大块祥和安静的氛围,显然无论是工作还是休憩都是最合适不过的。

“墨菲阁下,托索尔队长已经在等候您了。”副驾驶上的莉娜塔提醒。

坐在后座的墨菲转过头来,执起冬蝉的手,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那是那般温和地看着冬蝉,她的目光三年如一日,从未改变过:“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为了让你愧疚,只是希望你回归到正轨来,好吗?你要记得你的身份,即使不是为了当初那个交易的誓言,也不能丢弃你应负的责任和义务。”

冬蝉沉默了一会儿,望着她声音嘶哑地问:“您有没有恨过我?”

也许对她来说,无论那种回答都太过于虚假了。

墨菲顿了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直接下了车。

车门打开又封闭,刺目的阳光在一瞬间蜂拥而来,又随着车门的封闭而被阻隔。

托索尔带着人站在门口迎接,原本他们一直住在政教厅的二楼,因为这次墨菲要来,这件原本早就竣工却迟迟没有发挥它本应该完成的任务的外驻馆终于被启用了,但即使如此,也只是开放了几个一楼的大厅和公用房间充充表面而已。

从车内看去,他确实瘦了一些,眼下坠着模糊而不显眼的青黑,显然一直在熬夜处理工作。

“执政官阁下,莉娜塔小姐。”托索尔简单行礼后环视左右,还是忍不住看向车辆,问:“阁下,指挥官她......”

在刚才车门打开的一瞬间,他分明也看见了指挥官的身影,虽然只是一瞬间的衣角而已,他还是能确定那就是冬蝉。

剩余的话语还未出口,墨菲就已经向前走了,莉娜塔笑眯眯地围上来:“哪里有指挥官?我们怎么没看见呀?”

这就明显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但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托索尔也不好再反驳什么,带着众人进门参观起外驻馆来。

这栋小别墅比起纯粹的工作场所来说布置得显然要更温馨一点,光亮的墙纸和地毯,墙上随处可见的名贵挂画,转角处的欧式壁灯,以及大厅中央的巨大暖炉和沙发,处处体现了布置者的用心。

上午参观完外驻馆,中午蕾西切安排了所有人一起在教政厅用餐。

莉娜塔提前和厅内打过招呼不需要车辆接送,众人便各自开车过去。

墨菲重新坐回车上时,冬蝉依然还在望着窗外发呆。

她微微一笑:“不下去看看吗?陆吾的布置很用心。”

“哪种布置?”冬蝉轻声问她:“房间,还是这个世界?还是说对我的人生?”

墨菲便不说话了。

到教政厅时墨菲依然没有强求她下车,只是不管是托索尔还是望眼欲穿的蕾西切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蕾西切左右张望,没见到她,最终还是将目光锁定在为首的那辆车上。

她目光疑惑又询问地对上托索尔,又和安泽对视片刻,只得到他们几不可察地摇头。

蕾西切心里奇怪,只是现在实在不是个提问的好时机,只能将疑惑压回心底,先把其他人迎进来再说。

执政官到来,圣诺城却没有准备太过于隆重的欢迎仪式,显然两方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又或者陆吾和陆予根本不在乎这件事,但无论如何,这种事情都不是她们底下人能询问的,虽然心里觉得以那两位局长的脾气大概率是后者的原因,但蕾西切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按着流程再带着墨菲参观了一遍教政厅。

直到天色擦黑,两位局长才姗姗来迟。

今天明明是接待墨菲执政官的重要日子,两位没有安排别的行程,却一直在别的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耗费时间,仿佛实在是忙得不可脱身一样——蕾西切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得了呗,要是那位指挥官出现,就是天塌下来,两位也是得顶着来见她的。

但可惜,最重要的那个人迟迟不肯露面。

一整场的饭局众人也是心不在焉。

初春的夜晚虽然没有冬天那般寒冷,但沙漠的夜晚总是会刮起刺骨的寒风。

隔间里面暖意融融,陆吾却几次出神,望着窗外的夜色中的点点灯火。

“多年不见了,陆先生还是和当年初见那样,分毫都未改变。”

陆吾回过神过来,“您倒是变了很多,墨菲阁下。”

变得和蔼了,眉目慈善,却也没有当年初见的那样天真和冲动了。

“是啊......”墨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人就是这样,总会有更高的理想和需求,也总会在道路中磋磨经历和阅历。”

陆吾正欲回答,陆予忽然直接站起来,椅子划拉过厚实的地毯,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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