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亲爹站在自己这边,老大满意道:“爹,我先睡去了,等明个天一亮,我就赶到镇上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家丢了娃娃。” 说完,也不管自家两个弟弟脸色臭到什么地步,便瘸着腿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起身离开了。 见大哥离开,老二老三立马坐不住了,老二一脸焦急开口道:“爹,儿子已经三十了,村子里和儿子这般大的早就已经当爹了,娃娃都十来岁了,要真按照大哥那样做,那咱如今得到的这银子可是赃银,报官以后是要充公的!那样,儿子什么时候才可以成家?” 一旁的老三听着自家二哥的怨言,立即也板着一张脸道:“就是就是,我年纪最小,如今都已经二十五了,娘死的早,谁家都不愿意将姑娘许给我,嫌弃咱家穷,爹,要真听大哥安排,你还要不要抱孙子了?” 听着自家两个儿子的埋怨,老头从自己衣服兜里掏出一个大烟袋伸到蜡烛上用火点着就这么吧哒吧哒的吸着,见自家老父亲沉思不语,兄弟二人顿时坐立不安。 许久,老人才开口重重叹了一口气不知所措道:“老大的为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侠肝义胆,若非伤了腿,咱家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 “还说呢,当年,若非云国那位暴君发动战争,弄的民不聊生,大哥也不会被抓去充军,就此伤了腿落了个终生残疾,这都三十五了,别的人家像他这般年纪,孩子都成亲了,如今却连个媳妇都没有!” 说到这,老二心里顿时愤愤不平,只要一想起来他家大哥年轻之时何等意气风发,更甚至村子里当时好几个姑娘都扬言非他不嫁,如今可到好,自从大哥伤了一条腿回到这里,那些原来扬言非他不嫁的姑娘一个一个的为了撇清关系,全部都找了人家嫁了出去,好似生怕他家讹上她们似的! 因为大哥伤了腿,更甚至有人谣言,说他大哥是逃兵,为了保全性命,这才故意将自己腿弄伤,为了这个事,他和老三两个人没少跟对方干架。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他们兄弟俩的婚事也无望了。 “待会等你大哥睡熟,你俩将他那间屋子上把锁。” 似是拿定了主意,老人神色镇定道:“你大哥刚直不阿,你两少和他起冲突,明日等那些人都离开了,咱们家张罗张罗,给你俩娶个媳妇。” 一听老人同意将银子拿出来娶媳妇,老二老三顿时喜上眉梢,老三忙给自家老爹倒了一杯茶:“谢谢爹,您老放心,儿子们日后定会努力赚钱让您安享晚年,含饴弄孙。” 见自家两个儿子狗腿似的讨好自己,老人没好气道:“你俩以后少气我就成。” “是是是……” 老二老三忙点头应道。 卫离墨一行人此时早已将老人一家对话都听进了耳朵里,他们是习武之人,听力自是比普通人强上许多。 倒是景钰因为现在这具凡人之躯过于弱小的原因,此时早已困的如同八爪鱼般没心没肺的躺在炕上呼呼大睡。 小九看着炕上睡熟的景钰,走到阮小六身旁压低嗓音道:“六哥,这家人倒是胆子不小。” 阮小六闻言,瞬间明白小九话中含义,可不是,能不怕死的敢说云帝是暴君的人可不多见。 他们经过一天赶路,也不过才行走了十分之一的路程,饶是他们腿脚再快,也不如四蹄的马儿的跑的快,照这样走下去,别说回煌月城,能不被云帝派来的追兵赶上都算好事了。 刚刚这家人也给他们提了个醒,他们几个大男人带着个女娃娃太过于显眼了,若照这样下去,迟早行踪暴露,有心人稍微用心思考一下就知道他们是往煌月城的方向去的。 原本他们是打算将这脏水泼到北辰身上的,北辰野心勃勃,试图想要将煌月城纳入自己疆土,若非煌月城位置易守难攻,怕是整座城池都要被北辰攻破。 所以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看来,北辰一点都不无辜。 最好是能让云国和北辰打起来,这样他们也能出口恶气。 卫离墨思索片刻低声道:“让兄弟们休息两个时辰,免得这家人醒来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带着这个小丫头的的确确不方便,明日赶路看看路上有没有卖马的,咱们脚程再快,回到煌月城也得一个月,太慢了,云帝那厮等得起咱们等不起,得尽快从他手中拿到天元果才行。” “是,主子!”阮小六果断应道。 商量完这些,卫离墨等人各自找了处地方闭目养神,整个屋里除了炕上的景钰传来急促的呼吸声,其他人的呼吸声大小都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可没这小家伙心大,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丝毫不惧危险。 要是他们如这小奶娃这般,怕是这么些年尸骨都不知道烂在何处了! 天空渐渐亮了起来,淡蓝色的天空中只剩下几颗残星闪着星光,大地也变得朦朦胧胧,如同被披上了一层银灰色的轻纱。 卫离墨将炕上的睡的正香的小家伙轻轻抱在怀里,许是换了个位置,只见景钰朝着卫离墨怀里钻了钻,小嘴嘟囔道:“娘亲,崽崽好想你。” 听到这句话,卫离墨只当是小家伙年岁还小又这么长时间跟着他奔波思念母亲缘由,殊不知,在他肉眼看不到的天上的某个云端后面,正赫然站在一个绝色女子。 绝色女子身后跟着一位少女,只见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从容不迫道:“娘娘,如今帝姬已进入凡世,相信以帝姬的聪慧,定会成功渡劫,娘娘不必忧心。” 羽清婳看着凡间正窝在卫离墨怀里呼呼大睡的小景钰,浓重的悲哀,笼罩在她的心头,心仿佛冷的发颤:“知之,本宫不知道自己这一决定是否正确,她一出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