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景烨的下巴不禁抬了抬,他堂堂景烨公子,怎可为了几两碎银置之脸面于不顾,这要是传回云国,还不得被平日那些与他不对付的死对头耻笑! “你今日就算是把孩儿打死,孩儿都不会去的!” “你倒是硬气!”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景烨是什么脾气秉性,作为亲身父亲的景瀚还是知之甚详。 景烨那倔脾气一上来,景瀚心里很清楚,即便他真的动粗,依着这个臭小子的脾气,那定是宁愿挨打也不会屈服的。 “那是!” 景烨傲娇回应。 景瀚:“……” “老子没夸你!” 景瀚刀了一眼景烨,这臭小子,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孩儿就当你夸了!” “你……” 景瀚伸手指着景烨,似是急气攻心,连带着整个人都有些哆哆嗦嗦的。 景烨见状,忙朝着景瀚身边走去,声音颤抖的唤了一句:“爹,你可别吓孩儿啊!孩儿胆子小,经不住吓!” 景瀚摸着自己的心口顺便白了一眼景烨,皱着眉头声音低沉道:“老子死不了,你扶我去榻上躺一会。” 景烨见状,薄唇轻抿,哪里还敢继续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刺激景瀚,只得乖巧的扶着自家老父亲朝着榻上一步一步挪动着。 这一夜,景瀚竟是发起热,病来如山倒,即便是看起来身体健硕的景瀚也不例外!在牢中数日都在担心着自己的小儿子出来之后景瀚有担心景钰的情况,长时间精神处在高度集中之下,病势顿时如波涛般汹涌。 景烨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自他小时候有记忆开始,自家老父亲一直壮的跟头牛似的,就算是有哪里不舒服,也是母亲亲自照顾,根本就用不上他。 这是景烨第一次亲自照顾别人,此刻的他犹如一个毛头小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伸手摸了摸景瀚额头,好烫! 这一刻,景烨丝毫不怀疑,若是他就任由自家老父亲继续烧下去,以这个烫度,自家老父亲非得烧成一个傻子不可! 景烨蹙着眉,脸色凝重,垂眸静静的瞧着睡的并不安稳的景瀚,虽然从牢里出来之后,父亲并未对他说什么,但是景烨心里很清楚,当时他的衣服上的血迹映入自家老父亲的眼帘到底有多么深的冲击! 景烨当即将景瀚扶了起了,让其趴在自己背上,就这样,景烨背着景瀚来到了时辞年的书房门口。 “砰砰砰~” 书房内,时辞年正聚精会神得翻看着战国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使得时辞年眸色一凝。 时辞年侧头给了逐尘一个余光,逐尘立马会意,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入眼可见得便是景烨背着景瀚得画面。 逐尘皱着眉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质问道:“这么晚了,你们父子俩不在自己的院子休息,跑到这里来做甚?” 因着背着景瀚的缘故,此刻的景烨额头上早已爬满了细珠,景烨咬着牙声音颤抖道:“我父亲发热了,劳烦阁下为我父亲请一位郎中,在下感激不尽。” 听到景烨的话,逐尘目光扫视了一下已陷入昏迷不醒的景瀚。 “让他们进来。” 闻声,逐尘后背微微一怔,随后将身体让开,景烨见状,丝毫不犹豫的驮着景瀚进入了时辞年的书房。 时辞年眼皮轻抬看着景烨道:“将你父亲放到那边软塌上。” 虽然在城主府也住了几日,但这还是景烨第一次见到时辞年,看着眼前脸色明显带着病态白的男子,景烨的眉拧成了一个“川”字。 见景烨驮着景瀚站在那一动不动,时辞年对着逐尘道:“去帮帮景烨公子。” 得到自家主子的命令,逐尘哪怕心里再是不情愿,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帮着景烨一起将景瀚抬到了软塌上。 他真的想不通,为何主子要管这些人的死活! 这些日子他左盼右盼也不见那位辛公子过来,不是说好可以医治好他家主子病的吗?可是结果呢?陪着云国那个小公主这些时日在煌月城逛来逛去的!都不知道那小丫头到底哪些好!虽说模样是长的比寻常人家的孩子漂亮一些,但也至于让人欲罢不能的地步吧! 真是苦了他家主子了!虽然嘴上什么都没说,但他知道,自家主子心里是很期盼那位辛公子能将自己患着的重病治好。 因为生着病,时辞年得腿脚也无法使上力,故而他并不能像常人一般正常行走! 在景烨震惊的目光下,时辞年由着逐尘将自己一辆特质轮椅上,逐尘想要继续帮着时辞年推动轮椅但却被他拒绝了! 他已经无法正常行走,若是坐在轮椅上都需要人推着走,只怕过不了多久,他得双臂都要跟他的双腿一样只能成为摆设。 时辞年自行转动着轮椅来到了景瀚身边,看着软塌上脸色因着发热引起得不自然得红晕,面色淡然,他接过逐尘递过来得帕子擦了擦手,随后便为景瀚诊起脉来。 “你会医术?” 景烨有些惊讶道。 “略懂一二。” 比起时辞年的淡定,逐尘却对着景烨露出一个不屑得眼神,他家主子若不是患有重病,他们煌月城在他主子得治理下定会发扬光大,懂得医理这只是他家主子会的最不值一提的一项技能了! 逐尘想到这里,越发的觉得景烨这对父子俩的命真好!竟有这等荣幸能够让他家主子亲自出马医治。 “无妨。他是因为心中郁结,一时急火攻心引起的发热,逐尘,照着前天我让你熟背的那张方子煮一剂药给瑞王服下。” “他也会医术?” 景烨再次被震惊道。 逐尘瞅了一眼景烨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