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远离曹正喜与沈泽。 他们浑身颤抖个不停,却还是努力抑制,让自己的身体不要有大动作,免得被曹正喜和沈泽被盯上。 在愈渐寒冷的天气里,他们所有人的皆是冷汗直流。 有的人想要深呼吸缓解心中恐惧,有的人想要喘粗气,让心中堵塞的恐惧得到抒发。 但是他们不敢。 他们怕自己但凡动作比别人稍大一点就被曹正喜与沈泽给盯上。 这两人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 那可是一个千户啊,堂堂五品大官,他们说杀就杀。 他们难道就不惧朝中降下惩罚吗?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怕这两个疯子盯上自己。 沈泽见杀鸡儆猴儆的差不多了,脸上挂出招牌笑容。 刚刚曹正喜唱了白脸,那现在该自己唱红脸了。 向前踏出一步,柔声说道。 “刚才这位千户的下场大家也是看见了,他擅自专权,搅弄考场,罪该万死! 我想在座的各位手中应该都是有不少冤假错案的吧。 陛下今日命我等前来,便是要查清此事。 只是陛下宽容,今日你等将自己罪行一一议书写交于我等,此后认真办事,忠心陛下,陛下便可对你们既往不咎。” 在场的所有人都皱起眉来,把自己底都告诉他们了,那他们想要整治自己不是分分钟的事吗? 但是当他们看到站在他们面前的曹正喜,一脸杀意的盯着他们。 只要沈泽下令,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杀光。 有了刚才那个千户为例,所有人都不敢再赌。 或者都不敢有怠慢之心。 沈泽则是摆出一副温和大度的神色,让大家相信,只要是他们愿意自首,诚心悔过,洗心革面,好好做人,那他们依旧还是锦衣卫,不会有半分的变化。 让人将纸笔分发下去,让他们写下自己的罪行。 众人拿到纸笔之后,心中犹豫。 谁知道沈泽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们的罪行,就算是斩首抄家都是轻的。 如果都写出来的话,那岂不是把自己的命脉交给了这两个瘟神,那以后还不是任由他俩拿捏。 沈泽看他们迟迟不肯动手,递给曹正喜一个眼神。 曹正喜立马意会,眼神不善的看着众人。 “看来诸位这是不想写了,你们可以不写,咱家也不介意给锦衣卫换换新鲜血液!” 说着,身上契机鼓动,整个人的衣袍无风鼓动,像是随时蓄势待发的野狼一般。 众人被他身上的气势压的抬不起头来。 最后还是一个小旗受不了这股压迫感,崩溃的开口。 “是不是我们只要写了,前面做的那些事都会一笔勾销?” 沈泽点头。 “自然。” 小旗实在是受不了自己的性命随意捏在他人受伤的感觉,埋头在桌案上写起来。 众人看都有人在写了,而且一旁的曹正喜虎视眈眈的,随时都能对他们出手的样子。 为了自己的小命,也是埋头写起来。 曹正喜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他们,让他们丝毫不敢作假! 所有的人都在伏案写下自己的罪行,其中包括沈指挥使。 但其中却有两人站的笔直,完全没有要执笔书写的意思。 沈泽细细的打量着这两人,不可谓不是鲜明的对比。 一人身上的飞鱼服虽不是缝缝补补又三年,但也是洗的发白。 看样子是从入职之后就没有更换过啊,不然哪能把飞鱼服洗的都褪色了。 而另一人身上的飞鱼服虽不是簇新,但也比之前一位要好太多。 而且…… 沈泽眯起眼睛看着他手上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晃人的反光的玉扳指。 色泽如同紫罗兰一般,无论是种水还是质地,皆是不凡。 这玉扳指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千户可以戴的起的啊。 这两人,肯定是有问题。 沈泽的嘴角一勾,看向他们头上的谶言。 心中不禁感叹,这有挂就是好。 首先看向飞鱼服洗的发白的那位。 【矜矜业业查案,乃锦衣卫中的的一股清流,被其他锦衣卫所排挤,生活窘迫,一生清贫】 果然,与他猜的差不多。 再看向另外一位。 【行事乖张,贪婪成性,背靠户部尚书李臻,一生敛财无数,逍遥快活】 敛财无数?逍遥快活? 沈泽禁不住冷笑一声,碰上了他,以后可就快活不起来了。 那边,曹公公将他们写好的罪行一一收起来。 猫头鹰似的眼睛在他们身上来回打转,而后出声警告道。 “你们可是把你们的罪行都写好了? 要是让咱家出查出来了,地上躺着的这个,就是你们的下场!” 众人听到他的话后,赶紧摇头,然后后退两步,让自己离他远点。 他们觉得自己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那就是看见曹正喜就会发抖的病。 曹正喜将手中厚厚的一沓纸交给沈泽。 锦衣卫人虽多,就算一人一张也没有这么厚。 这些人当真都该死,一人写了两三页的罪行! 沈泽接